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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沈忘心在村里谭木匠那里订的药柜终于到了。按照她的要求,横六竖九排列,一共五十四个抽屉。每个抽屉拉开之后,又隔了三个格子。因此,一整个大药柜,一共可以放一百多味不同的药材。当时订药柜的时候,沈忘心只是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要求。没想到谭木匠却是给县城里的药堂做过药柜的,一听沈忘心的话便明白过来,药柜送过来的时候,甚至要比沈忘心想象中的好。药柜是第一个送过来的,药柜做完之后,后头又陆续送过来沈忘心订做的三张病床,再加上两副竹编担架,以及一张总有一丈长的柜台。另外还配了一些桌椅,两架独轮车,总共花了二十多两银子。这天,赵七又在海洲庙前头看见沈忘心。这小丫头站在庙前东张西望,见到自己后眼前一亮,小步向自己跑过来,显然又是想搭顺风车进城的。赵七每天都往城里跑,他家同别家不同。别人家中的是粮食,他家所有的地都用来种菜,每天早晨摘了新鲜的蔬菜往城里卖,每个年也能挣不少钱。由于他时常往城里去,所以村子里头搭他牛车去城里的不少。他是个热心人,也乐意卖乡亲们一个人情,能坐得下的通常都载他们去。“心丫头,又到城里去买东西呢?”赵七放缓了速度,看着沈忘心小跑几步,一屁股坐在车沿上,才又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沈忘心稳稳当当地坐在车上,向赵七说道:“不单要去城里,还要同七哥谈个生意呢。我家院子后头的地,我都打算用来种药材,这样一来菜和粮食就没法种了。七哥你们家不是卖菜吗?每天顺道送些菜到我家来怎么样?”“这有什么问题?”赵七挑了挑眉毛,自从有了上次的事情,他就再也不敢小看沈忘心了,“回头你告诉我每天要多少菜,保准给你挑最新鲜的!”沈忘心这次去县城,不但要买些常用的药材,以及开医馆用的戥子和牛皮纸这类东西,还要上刘府去看看小公子的情况。离上次给刘小公子看病也有十多天了,按理说小公子的夜啼症应该能治好了。至于哮喘这病,只能慢慢将养着,不让他长久地啼哭便行了。赵七照旧在刘府门前把沈忘心放下车,这回守门的家丁都认得她了。没等她开口说话,就明白了她的来意,立马恭敬地把人往府里领。“这不是沈小大夫吗?”家丁脸上堆满笑容,走在沈忘心前头,“昨天夫人才吩咐下来,说沈小大夫会来,让小的们在府外紧张些。没想到今个儿一大早,沈小大夫就来了,倒让夫人给说中了。”沈忘心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奉承话,但沈忘心心里还是挺舒心的。虽然刘夫人可能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关心自己,可自己毕竟是凭着刘夫人给的那二百两银票,才有了安生立命的本钱,就冲着这一点,刘小公子的事情她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等沈忘心到了小公子房里时,刘夫人得了消息,已经提前在房里候着了。小公子此时已经醒了,戴了顶虎头帽子躺在床上。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四处张望,小拳头不住地往自己嘴里塞,看上去十分可爱。这才十几天没见,沈忘心便觉得他长大了一些,养好了之后脸上的肉也比之前多了,这才露出小婴儿的娇憨来。沈忘心坐到床边上,拉过他的小拳头,替他把了把脉。这么大的孩子还不明白沈忘心究竟在干什么,还以为她在同自己玩,顿时眉开眼笑地看着沈忘心,还把自己的小拳头往沈忘心嘴边送。刘夫人被自家小儿子的动作逗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骂道:“你那小拳头自己吃吃就算了,还到处送给别人吃,谁稀罕你哟。”刘小公子见到他娘逗他,手舞足蹈地笑得更欢了。沈忘心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放开刘小公子的小手臂,转向刘夫人:“小公子一切安好,以后不能让他总哭。等长大之后,多锻炼身体,这喘症便不治而愈了。”刘夫人本以为自家儿子得了喘症,以后少不得总吃药,脸上有些将信将疑:“这喘症发作起来那样厉害,真的不需要吃什么药了?”沈忘心摇了摇头:“体虚的小儿容易得喘症,但小儿的身体如幼苗一般,每天都在往好处长。因此,小儿哮喘也比不得成年人的哮喘,只要不是太过严重,很多都能通过改善体质治愈的。只要小公子的喘症不时常发作,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听了沈忘心的话,刘夫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说着又要留沈忘心在府里用午饭。“午饭就不必用了,我这次来县城,是想买些医馆用的东西,若是动作快些,还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村里去。”沈忘心解释道。刘夫人闻言喜道:“沈小大夫可是要开医馆了?按我说也是的,自从上次回县里之后,那位州府上荣春堂的首座,对沈小大夫也是赞不绝口。以沈小大夫的医术,若不开医馆那才叫可惜了。”她没再坚持留沈忘心吃午饭,而是亲自陪着沈忘心走到刘府大门前。眼看着才到刘府门前,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儿直冲冲撞了进来,险些迎面撞到两人身上。沈忘心定睛一看,居然是府里的那位刘管家。他身材有些胖,跑进来像个圆滚滚的球一样,突然间看见刘夫人和沈忘心,根本刹不住车。刘夫人吃了一惊,往后腿了一小步,脸上有些愠色,问道:“管家不能冷静一些吗?什么事情这样急急忙忙?若是撞到人,该如何是好?”刘管家心里着急,根本没注意到拐角处还能出来两个人,而且还是陪着沈忘心出来的刘夫人。幸好他及时停住了,要是真撞到刘夫人身上,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夫人教训的是,是小的太过莽撞了!”刘管家下意识地抹了下自己的额头,冷不妨抹了一手的汗水下来,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县衙里头出事了,城里的几个大夫都往衙门里头去了。料想着吕大夫虽然不济,但本事到底还是有的。所以,只好来问问老夫人,知不知道吕大夫到底在什么地方。”刘夫人听了刘管家的话,心里也是一惊,也顾不得刘管家冲撞她的事,连忙问道:“这县衙里究竟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大夫?”刘管家看了眼沈忘心,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倒与沈小大夫有些关联。”沈忘心一听来了兴趣,这县衙里出了事情,怎么又与她扯上关系了?下意识的,她便想到老陈头腿上的坏疽。若是这件事情真与她有关系,她只能想到老陈头的事情了。但她心里也不确定,便挑了挑眉毛问道:“刘管家但说无妨,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即便与我有什么关联,我也是理直气壮的。”刘管家见沈忘心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对沈忘心不由又高看了几分。他之前之所以支支吾吾,便是因为寻常人要与县衙扯上关系,整个人就要吓软了几分。哪怕是成年男子,都有被吓得尿裤子的。可沈忘心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镇定,可见她的性子得有多沉稳。“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刘管家立刻解释道,“前几天,溪头村的张翠花不是因为强抢你的东西,被捕快们带到县衙里头关着吗?虽然说犯的不是什么大事,但事情也不小就是了。按照大照历律,是要家里带三两银子来赎回去的。今天陈家来了县衙,手里没有银子,跪在衙门外头苦求。可咱们大人也不能给他们开特例是吧?哪里想到,才过了一个时辰,那姓陈的就昏迷不醒了,现在县里几个大夫都在衙门里头呢!”“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沈忘心叹了口气,“既然这件事情与我有关,那就劳烦刘管家带个路,我也去县衙里头瞧一瞧吧。”碍于张翠花的关系,沈忘心本来是不打算出手治老陈头的。以前她在上学的时候,家里的长辈总教育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刘夫人听了刘管家的话,心里也是一惊,也顾不得刘管家冲撞她的事,连忙问道:“这县衙里究竟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大夫?”刘管家看了眼沈忘心,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倒与沈小大夫有些关联。”沈忘心一听来了兴趣,这县衙里出了事情,怎么又与她扯上关系了?下意识的,她便想到老陈头腿上的坏疽。若是这件事情真与她有关系,她只能想到老陈头的事情了。但她心里也不确定,便挑了挑眉毛问道:“刘管家但说无妨,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即便与我有什么关联,我也是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