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谋皮……”
“其心……为……异，”
“其……人……当、诛。”
掌柜喃喃复喃喃。
惶惶无神。
“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小猪妖娇小的身躯飞身爆射，冲向半空。
小瘟神大惊骇然，
紧追其后，
神力急急打出，
对力士与天丁戾声喝止，
“住手！不要伤她！”
然，
烈风炽热，电火游蛇，
笔直朝小猪妖迎去。
玎玲。
清越绵长，
如金磐之余音，
绝而复起，
残音沉远，徐徐方尽。
天丁力士捂住被小瘟神打伤的手臂，
愣在半空，
神色难以置信。
小猪妖眨了眨眼，下意识摸向了腰间。
一根红色细绳空空悬飘在那里，
而本该在底下坠着的玉玦，
消失无影。
“……大人……”
小猪妖似是突然有了主心骨，
莫名对天大喊，
“千岁大人！千、岁、大、人！！”
掌柜和小二连滚带爬来到小狐妖的尸体边，
颤抖的手欲落而不敢落，
虚虚隔着距离，在那团焦黑上抚过，
闻声亦嘶哑着附和，
“老板，小老板……千、岁…老板……”
“千岁大人、千岁大人呐~”
天丁与力士对视一眼，
沉眸看向小瘟神，
“你不是狐妖。”
小瘟神：“我是。”
天丁：“不可能，刚刚那分明是天神之力。”
力士：“你究竟是何人！竟与妖族同气！”
小瘟神：“我是妖。不是神。”
若天界如此，
神界如此，
他也不想回去了。
这神，
不当也罢。
天丁、力士岂容他信口开河，
能以神力伤他二人者，
定然是伪装成狐妖之貌，
“休要胡言！
你乃天界一员，怎可化妖容护妖畜！
还不快快清醒些，
随我二人斩杀妖孽，清净凡界！”
小瘟神艰难的摇了摇头，
身侧双拳微松，
神力释放，腾空飞起，
与天丁力士对峙，
“我，是妖，不是神，
此身，再、不、为、神！”
话罢扬手，飞身朝二人袭去。
天丁、力士不由心惊。
方才那一击，
威力足见一斑，
料想此假狐妖，实力定在他二人之上，
硬碰硬，不可取。
“李功曹！”
天丁力士不过天界杂役护卫神，
地位低等，能力有限，
此刻自然向上级发出求救。
“小小瘟神，口出诳言！”
随一声霸道令喝，
红光杳然，云雾飕飕。
一四臂三首者，
身披金甲，手执戈矛，
陡然出现在天丁力士身前，
其身立于半空岿然不动，
任由小瘟神全力击中，
“隔靴搔痒？”
“隔靴搔痒。”
“隔靴搔痒！”
三个脑袋语气各异，神色嫌弃。
反观小瘟神，
在撞上那一身金甲后，
仰头如流星陨落，
重重砸落在地，
轰地一声，地面硬是凹出小坑。
“天、猷……副……元帅……”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小瘟神无力垂首，眼帘半阖，犹自不甘。
“瘟神大人！”
小猪妖屁滚尿流爬向小坑，
原形毕现，
脸上已分不清眼泪鼻涕。
“瘟神大人，妖王大人……妖王……千岁大人……”
满口语无伦次，
唯余绝望。
“你们他妈算什么神仙！”
掌柜暴起怒骂，
指着那面目奇异的天神，
混不畏死，
“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虐杀无辜小妖，
现在更是连同族都不放过！
你们算什么神仙！算什么……”
“垃圾神仙，算有害垃圾。”
清冷女声如天外玄音，
凭空钻入众人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