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狗不一样。
错了事,
狗当场认错,态度诚恳。
猫呢?猫会甩锅。
理直气壮,全都怪你。
同样是这次错了,下回还敢。
狗犯十次能抓十次现场。
猫就很有脑子。
除了初犯时懵逼会被抓现行之外。
只要它乐意,
想被抓几次就被抓几次。
零到拾,
任凭喜好。
即便被抓也是一副施舍的高傲态度。
想让猫主动认错讨好,
要么手上有肉,
要么心里有你。
同为铲屎官,
狗党是儿子和爸爸。
猫党就差辈儿了,
祖宗和孙子。
养猫的人不管承不承认,
五斗米不折腰,
猫祖宗得跪着宠。
如今穆酒包着两泡泪,
一脸受尽委屈的看着况千岁喊抱抱,
活脱脱被欺凌冷落的小奶猫,
眼里虽有控诉,
更多的,是依赖和哀怨。
况千岁虎躯一震,
体内的铲屎官之魂一秒复苏。
自发自然的在心里展开自我批评与唾弃。
她可真是个牲口啊。
怎么能对太子做出这种事情啊。
瞧把太子委屈的,
可怜死了,
她可太不是个人了!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鼠标动的……”
穆酒生怕误会被延续,
抓紧解释清楚,
说完愈发觉得自己冤枉。
双唇细抿,
盯着况千岁无声控诉。
况千岁这会被盯得有点心虚。
眼神飘忽不定移到一边,
屁股也坐不住了,
“额……
突然有点饿了哎,你饿不饿?”
穆酒:……
不动声色把人圈住。
继续装可怜,
“合宿训练一周,
天天水果青菜没有肉,
好不容易,昨晚可以放开吃,
结果都在喝酒,
吃的没有吐的多。
来了医院,就只有打针。”
腰上传来的桎梏让况千岁有些发怂。
总有种猫爪子搭那儿的危机感。
“啊哈哈哈哈……
没让你多喝热水吗?”
穆酒:……
“没有。”
双手圈紧某人,
把她拉近,近到鼻子跟鼻子碰尖,
语调仍然泛着酸楚,
“想喝热水,可发烧没有力气,
你……能不能喂我喝。”
况千岁眨了眨眼睛。
刚要开口,腰上一紧。
没力气?
“……嗯。好。”
她挪了一下,
没挪开,
“你、先放我去倒水。”
穆酒充耳不闻,
凑得更近,
两个鼻尖互相压成猪鼻子,
还挤着左右磨蹭,
“肚子饿了,想吃肉。你带我吃?”
低低的短句像羽毛钻进耳蜗。
一路也不知怎么钻的,
转脸就在心尖挠起了痒痒。
况千岁觉得他这话,一语双关。
应该是在撩她。
但她没有证据。
顿了两秒,憋出一个字,
“……吃。”
然后得逞的轻笑,
带着些微紧张、夜的凉、低烧的热,
卷一口雨雾残留的水汽,
吞掉空气,
和她的全部意识。
昏昏沉沉间,
耳畔鬓语嘶磨,像是吃饱罐头的喵叫,
不断、不断地提醒她,
“不许离开。”
“不许丢下我。”
“……一直在,永远在。”
……
巫爸爸巫妈妈最近心情特别好。
邻居们见了问起,
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但绝口不提究竟喜从何来。
那样子,
更惹得人好奇不已。
有机灵的跑去问巫妈妈的牌友徐阿姨。
徐阿姨笑嘻嘻道,
“哎呀,他俩就是故意的。
想让你们多问几遍再说,矫情。”
“所以到底啥事儿啊?”
徐阿姨摸摸苟凳儿的脑袋,
哈哈一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