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千岁回到后台,脚步悠闲。
远远就看见朱木楠的脑袋,
一会探出来,一会缩回去,探缩探……
况千岁不禁咂舌,
“知道你这是在等人,
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现出原形。”
朱木楠刚要垂下脑袋回去复禀,
闻言两眼増地唰亮,
虎熊之势朝她迎了几步,
“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殿……
班主都要让我以死谢罪了。”
况千岁正要揶揄他,旁边蹿出一个人,
尖嘴猴腮,佝偻着身,
三白眼在后台扫上一圈,
似乎都能刮走些什么。
这人便是城守府内的管家。
也是在街上挑中他们这班流浪杂耍班,
带进城守府内的猪对手之一。
“哎!”
管家吆喝朱木楠,
“傻大个,你们班主呢?城守大人要见他。”
朱木楠黑脸一沉,正要回嘴,
被况千岁拦下。
“管家见谅。今日老太太高寿,
我等能为老太太这般有福之人表演,
实在是几辈子修来的,
班主为此准备良多,想要请来王母诸神,
为老太太祈福,延年增寿,
这会正在提前祷告,上书请示,
告文繁杂冗长,中断便要重来,
一时半会怕是不得休息,
我们也不敢轻易打扰。
不知城守大人找我们班主有何要事?”
管家一听这复杂麻烦的样子,
到嘴的话转了圈,生咽了回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叮嘱你们好好干,
表现好了,晚上寿宴结束,大人另有重赏。”
况千岁奉承陪笑,
“这真是,有劳管家大人您来一趟,
想必一定是您又帮小的们美言了几句,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说着暗中踢一脚朱木楠,
拽着他,掏银子孝敬,恭送管家。
管家得了钱,脸色和态度便更好了。
叮嘱两句废话,
心满意足的转身,
继续敲诈其他表演的小团体。
“干嘛给他钱。”
朱木楠不满。
你古大小姐要打赏奴才,
干嘛拿他的钱?
要是被殿下知道,吃醋了怎么办!
他可是有媳妇儿有家室的人。
“傻逼。”
况千岁啐了一口。
朱木楠黑脸煞白,
“你骂人?!”
“你花我的钱就算了,你还骂我。”
况千岁觑他,
“傻逼。刚刚是骂傻逼城守的。”
朱木楠哦了一声误会。
跟着她往里间走,
迷糊间总觉得还是哪儿不对。
等人进了里间,随手把他关在门外,
恍然明白了过来,
“你还是骂我了啊!”
隔着门,况千岁啧笑。
转身,撞进等候已久的怀抱,
双臂回圈住那人的腰,
不开心的告状,
“息绵说的没错,这城守就是个该死的破烂玩意儿。”
云子意鼻尖抵在她发鬓,
轻嗅,轻笑,
“怎么了,找个人回来,生这么大气。
难道那城守,对未来嫂嫂做了什么?”
况千岁撇撇嘴,呸道,
“他敢!”
云子意:“那你生什么气?”
况千岁张嘴要答,
眼睛转了一圈,忍住了。
“没什么。小事情,我能搞得定。”
云子意听她语气带了坏劲,
便没再追问。
换了个正经话题,
“你确定今晚一定能成?”
况千岁仰头,啄了他嘴角,
眼中盛满自信,
“我的字典里,没有不成两个字。
就算有,也是,不可能不成五个字。”
云子意闷笑一声,胸腔共鸣,似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