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时传出哼哼哈哈的低喝声。
谢飞花身量修长矫健,动起来帅气十足。
连桃花眼自带的那抹妖冶,都被压下许多。
一会挥拳扬手,虚空揍人。
一会长腿横扫,连踢带踹。
无实物表演徒手制服凶狠歹徒。
从军体拳打到擒拿格斗。
捎带从八块腹肌到肱二三头肌,一路秀到斜方、背阔肌。
原本只是想逗况千岁一笑。
谁成想一动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停不下来。
余光始终没离开那张脸。
所以况千岁的每个惊艳表情,晶亮的眼神,他都没错过。
于是更加卖力耍帅。
倒是苦了其他人,啊不,鬼。
一屋子鬼哭狼嚎。
牌桌也掀了,戏袍也散了。
谁的头掉了在满地找,谁一脚踩着谁眼珠子滑了个嘴啃泥。
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等那些鬼死的死逃的逃,况千岁才笑着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泪,起身。
况千岁牵他,“走。”
谢飞花眨眼,“去哪?”
况千岁狡黠一笑,“驱鬼!”
两人来到客厅,况千岁撒开手。
不到一分钟,阴阳眼再开。
扫一眼干干净净的客厅,转身招手让谢飞花去阳台。
阳台的犄角旮旯,几个跑得快的抱作一团。
瑟瑟发抖。
这会儿终于有鬼意识到,
面前这个大克星,不是真的可怕。
他旁边那个臭丫头,才是魔鬼!
胖鬼浑身肥肉波涛般抖动,
“你、你、你看得见我们!”
瞎眼鬼立马从屁股后头不知哪儿,掏出俩完全不配套的眼珠子。
噗叽两下拍进眼眶,指着况千岁问,
“这是几?”
况千岁注意着和谢飞花的距离,闻言挑眉。
这些家伙……有点意思。
“黑桃九。”
瞎眼鬼嗷地把牌一扔,对其他鬼道,
“真的能看见!”
其他众人:……
要你讲!
他们脑子不瞎!
就在这时,隔壁阳台突然传来“yooo~~”的起哄声。
戏子鬼把头上珠钗一摔,破口大骂,
“滚蛋!瞎起什么哄呢!没见过漂亮男人啊!”
隔壁阳台传来回嘴。
“漂亮男人我们屋有,漂亮男鬼倒是少一个,要不你过来呗~”
“哎,小戏子,来哥屋,这边空气又阴又凉,可舒服了!”
“就是就是,太阳哥在那,你那细皮嫩肉的,伤了哥心疼啊。”
“小戏子,哥跟校草睡一床,你来呀,带你睡呀!”
戏子鬼气得直翻白眼。
吊死鬼的死相险些原形毕露。
况千岁倚着阳台门,问,
“校草好睡吗?”
隔壁阳台没认出这声音。
还当小戏子他们屋来新人了。
闻言一个比一个嘴欠。
“好睡好睡,六块腹肌,包你满意。”
“你要不满意,哥的腹肌九九归一!”
戏子鬼呸地啐他们。
“做梦!我生是这屋的鬼,死是这屋的死鬼。”
况千岁噗哧一笑,朝谢飞花努了努嘴。
谢飞花两眼放光,凑上来就要亲。
被况千岁一跳躲开。
“等会,你去隔壁阳台再打一套军体拳。”
谢飞花瘪嘴。
“我不,姓贾的住隔壁,我去打军体拳不是给他话柄说我傻逼?”
况千岁想想也是。
转身翻出个电蚊拍,递给他。
“就说他们屋蚊子太吵。”
谢飞花知道她指的并不是真蚊子。
撇了撇嘴,眼神控诉一番,转身朝门口走去。
临走还撂下句话,
“我要补偿!至少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