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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公良旻脸色微变,同样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一个太子在皇宫里被吓疯了,这事怎么说都有些离谱。

“被谁吓疯的?”古倾韵连忙问了出声。

她心下的不安越来越大,很有可能这背后藏了一个巨大的皇家秘闻。

“被谁吓疯的……”老嬷嬷喃呢了一句,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仿佛在回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十九年的事情了。”

“当年太子殿下六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因为不满夫子的严厉的管教,在夫子身上泼了墨汁,被皇上在御花园罚跪。当时正是酷暑,整个大地就像火烤一样,闷热的令人喘不上气。太子殿下已经跪在御花园俩个时辰,奴婢担心太子殿下会中暑晕过去,就带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急忙赶到了御花园。”

“结果在御花园转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奴婢虽然心下着急,却不敢大声宣扬,想着太子殿下应该又溜到什么地方偷懒去了。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定然罚的更重。往常太子殿下也经常偷懒,等玩够了就自己回来了,所以奴婢就在御花园里等着太子殿下。”

“但是奴婢等了好长时间,太子殿下都没有回来。奴婢心下越来越着急,把太子殿下平日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发现太子殿下。正当奴婢想着要不要回去禀告皇后娘娘时,听到了一阵狗叫声。”

听到这里古倾韵越来越胆战心惊,心下突然害怕了起来,她怕老嬷嬷说的事情她接受不了。她现在突然想转身就走,但双脚就像有千斤重,死死地拖着她,让她一步也迈不开。

老嬷嬷完全陷入了回忆,双眼透过门框,看向了飘渺的远方。

“奴婢记得那是一个极其偏远的旧院子,大白天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种地方来了。正打算原路返回,却听见犬吠声越来越高,像是饿了很久的藏獒,突然看到前方放了一块肉,看得见、闻得见,却吃不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犬吠声。”

古倾韵紧紧拽着袖口,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演越烈,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公良旻,见他也紧紧邹着眉头,但脸上浮现出一副有些了然的样子。

于是古倾韵开口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公良旻身子一怔,微微低头沉思道:“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

古倾韵还想再追问,就听见老嬷嬷带着颤抖着声音继续说:“奴婢当时只是怕太子殿下被这恶狗伤到,连忙寻找着犬吠声的源头。在附近找了好久,才在一个荒院中找到了这条藏獒。当时院子中放了一个巨型狗笼子,里面关着一俩只巨型藏獒,呲牙咧嘴地冲着同一个方向嘶吼,锋利的尖牙下流着长长的哈喇子……”

“奴婢站在远处看都有些心惊,狗笼子旁边站着俩个异服男子,这俩人身高三尺,彪壮无比。他们手中都拿着一面小鼓,似乎在训练这俩只藏獒。皇上命人在台阶上搭了亭子,悠闲地坐在里面喝茶看他们二人训练藏獒。”

说到这里,老嬷嬷突然捂住嘴,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好像想起了特别反胃的画面。

古倾韵心下猛地一颤,转身就要往回走,她不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了,也不想知道太子是为何发疯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像鬼屋一样的东宫。

“你要去哪儿?”

就在古倾韵转身的瞬间,公良旻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好不容易才找到太子殿下,不听完再走吗?”

古倾韵呆愣在原地,脚下又生了根,一步都迈不开。

老嬷嬷干呕了半天,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这才停止了呕吐,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缓和了一阵。

平稳了心绪,这才继续说:“奴婢看、看见、看见狗笼前不远处摆着一个血淋淋的大铁盆,铁盆里……”

老嬷嬷又附身干呕起来,这一次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惨白地说:“铁盆里丢着人类的残肢,胳膊劈成了俩截、腿砍成了四段、内脏、肠肚,混乱地漂浮在血水中。奴婢正打算转身就走,却突然瞥见大铁盆旁边一颗沾了泥的头颅静静地滚落在地上。”

“奴婢看到那颗头颅的瞬间,脑子蓦地一片空白。”老嬷嬷眼泪沁湿了眼睛,悲痛欲绝地说:“那是小皇子的头颅。”

古倾韵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都倒在了月凝身上,浑身发抖,好半天才提起了一丝力气,看向公良旻,问了一句:“哪位小皇子?”

嗓子像着火一样,火辣辣地疼。

公良旻似乎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眼中全是惊愕,抿着唇微微低头愣神,好像与他记忆中的事出入很大。

许久后,公良旻才把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蓝羽九十七年夏天,有一位十岁的皇子突然被皇上除宗籍,贬为庶民。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位皇子,违令者斩。皇上当时为此事杀了五六十人,将服侍这位皇子的宫女侍卫乱棍打死;抚养这位皇子的兰嫔赐绞刑;教导这位皇子的夫子被逼辞官还乡后跳进自杀,因为这位皇子,前前后后死了五十余人。”

言尽于此,古倾韵也隐约知道了个大概,这个十岁的小皇子根本不是被皇上贬为庶民了,而是……

公良旻又道:“这个小皇子叫君逸云,是皇上第二个皇子,性格一直唯唯诺诺,最怕的就是皇上,见到皇上就躲,连看都不敢看皇上,也会被其他皇子欺负,下官每回看见他都浑身是血。”

“既然君逸云是这样的性格,皇上为何又如此……残忍地把他杀害了?”

古倾韵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丝力气,扶着月凝的手臂,强撑着站直了身子,但面色依旧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只见公良旻侧头看了她半天,沉声道:“下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