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就像一场长跑比赛,比的不是爆发力,保持体力,活下来,继续奔,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卢芳并不在意王进的奚落,她已经确诊,王进,刘湖,凉了,早早晚晚的事。
何时凉,谁来动手的问题而已。
牌局走了十来圈,刘湖运气不好,两次对拼,都没能赢,而且赌运气买牌的时候亏损一些,仅剩下一贯五百文,九人里筹码最少。
王进运气不错,三次追进,吓住对手,赢了三贯,场上筹码最多。
二瓜猥琐得很,只出手两次,他出手,别人不愿意跟,虽然赢了,但数额不大,仅多了六百文。
苏月敢骚,敢浪,对拼次数最多,不管手牌好坏,每每跟进,而又能在危险时候果断割肉立场,输多赢少,不过小亏损,大盈利,赚了一贯,筹码量很健康。
其余四人,运气似乎差点,最好的保持初始筹码,另三人都亏损不少。
牌局上,机会永远都是等出来的。
卢芳很清楚这一点。
但她更清楚,高手并不需要运气,这个局里,可以创造机会。
新的一局开始,醉翁楼看台的小妹,替众人发完手牌,静立到一旁。
手牌轮的博弈。
卢芳的手牌是一张3,一张8,很烂,很弱,很废。
她是后位,所以等待前面的人喊价。
“70文。”
这是手牌轮第一次能喊的最高价。
刘湖的手牌是一张Q,一张J,牌力不弱,牌型不差。
他很激进,在枪位,扣动扳机,扔了一枚面值五十文的铜钱,还有两枚十文的铜钱。
“很凶哈,平跟。”
王进的手牌是一张8,一张Q,其实并不强,但手中筹码很厚,他想买买运气,万一下三张公共牌,开出刚好对口,那就舒服了。
运气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呢?70文,试一试,代价不昂贵。
“跟70文。”
“跟70文。”
“弃牌。”
“弃牌。”
二瓜看了看自己的牌,戳着手思量了一番,道:“我在苏月前面,我估计,美女会加注,弃了。”
二瓜之后,就是苏月。
“140文。”
正如二瓜所言,苏月加注了。
苏月的打法经过几轮下来,并不难揣测,激进,骚浪贱,进场果断,割肉离场更果断。
面对这样的对手,被咬上一口,吓唬一回,相当难受。
因此,二瓜在苏月的前面,决定弃牌,防止陷入被逼进尴尬境地的局面。
手牌轮叫价,王进加注,苏月再逼一手。
卢芳处于最尾的位置,她最喜欢的位置。
此时,场上的局势很明朗。
手牌一张3,一张8,牌力很弱,照理,应该果断扔掉。
可是卢芳不,她要坑那几条鱼。
“跟140文。”
手牌轮叫价。
140文,六个人进场。
醉翁楼服务小妹作为一名荷官,非常专业,在手牌轮博弈落定后,接上自己的工作,发出三张公共牌,一张K,一张Q,一张9。
三张公共牌的博弈开始。
刘湖手牌里有一张Q,能与公共牌组成一对,还有一张J,他还可以听卡顺,第四张公共牌,或第五张公共牌出张10,就能组合出顺子。
“五百文。”
他本想加更多,奈何,几次都败了,筹码少了,斗志也磨了。
王进也有一张也组成了一对Q,他断定一点,刘湖一定有点硬牌,至于是什么,就很难判断了。
不过,他决定跟,虽然公共牌开出一张K对自己不利,但不到最后,谁能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Q,甚至两张8呢。
王进也不敢太凶,毕竟,公共牌放在那里,有个k,刘湖手牌有K也不一定,他道:“平跟。”
“弃牌。”
“弃牌。”
三张公共牌已经出现,对自己的手牌有没有利,便已经能知道大半,不要命的才死扛玩到最后一张河牌。
苏月看了一眼,在自己下家是卢芳。
手掌轻抚自己的膝盖一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时间不长,便做出回应,道:“平跟。”
经过两轮的博弈,战场上只剩下四个人。
刘湖,王进,苏月,卢芳。
卢芳面带成熟在胸的微笑,开始摆弄桌上的铜钱,数得很慢,拎出二十枚面值一百文的铜钱,再添上五枚,推到底池里。
“加注,两贯五百文。”
刘湖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筹码已经不够了,如果跟就得扔台面,如果输,意味着要下场。
四个人,他不觉得自己胜算很高。
他只有一对Q,真不算强。
犹豫了。
王进轻松些,他筹码厚,即便输三贯钱,也还能玩下去,不过心里也打鼓,输了,前边积攒的筹码优势荡然无存。
德州的魅力之一,优劣势瞬间转换。
王进觉得,卢芳在诈唬,根本没有牌。
于是想探探口风,道:“不是吧,芳姐,这么狠,该不会是诈唬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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