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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弯腰将手架住黑衣人的腋下,费劲力气将其尸体拖出小黑屋。血迹顺着地板缝隙低落到土壤里,她吃力的拖着黑衣男子的尸体一步一步来到院子外头。血迹从屋内延伸到屋外,留下一道刺眼的轨迹。

姜明月抬头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后,长呼一声,继续拖着黑衣人的尸体离开小院。来到距离小院只有十步距离的树下,姜明月直接放下黑衣男子的尸体往回走去。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准备好铁锹,她的目光落到到死还睁着双眼的人,轻微叹息一声,十分好心的将那人的眼皮合上。

这才,挽起衣袖将铁锹对准树下的土地,用力刺入土壤在挑起,土壤带着夜晚的寒冷飞溅到一旁,姜明月依次往复,挖出一个刚刚好可以放置黑衣男子尸体的土坑。

月色当空,在这漆黑一片的森林中,可以隐约看到一人挥动着铁锹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凑近一点便可看到一女子白色的衣裳上沾满了鲜血,正费力的将一名男子丢入树下的深坑之中。

一双漆黑的瞳眸在幽冷月光的照射下格外诡异,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脊背发凉。姜明月擦拭掉额头的汗水,将一旁的土壤重新填回坑中,填完还踩上了两脚泄愤。

寒风吹来,姜明月瑟缩一下拽紧身上的衣裳,拿起摆在一旁的铁锹快速回到竹屋。回到屋内,姜明月点起油灯,在看到地上的血迹时哀叹一声,拿起一旁的瓦罐走到院子里的小池塘,认命的接水清洗地板。

清水泼到地板上,那早已干涩的血迹再次晕染开来,又一次顺着缝隙滴落到土壤内,原本干涸的土壤上覆盖了淡淡的红色。姜明月费劲的冲刷着地板,直到地上看不到任何血迹才收手,她放下手中的瓦罐回眸望向天空皎洁的月亮,心中被恐慌所笼罩。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一直在咯噔咯噔的跳着,感觉近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京城中的消息依旧是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一样,十分的祥和安宁。

今夜,应该还是会下雪吧!不知京城里的景色又会是怎么样的,是否会像山中的景色一样,幽静而凄美。姜明月呼出一口热气,眺望着天上的月亮,最终将门关上,不再做任何思考。

七王爷秦琛,于现在的姜明月而言只是生命中惊艳她目光的人,她清楚的明白二人有缘无分,她也不会奢望秦琛前来找她。本来,她和他的相遇只是安排后的结果,那日捡到秦琛的前一个晚上,邀月公子便找到了她。

邀月公子清楚的告知她明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有一位身份显赫的人从山崖下掉落,那是她接近贵族替她师父翻案最快捷的途径。当她看到秦琛身上的令牌时,她就知晓了这人的身份已经不是显赫那么简单了。

她带着目的性接近秦琛,每日活的心惊胆战,可心却依旧被秦琛所夺走。在得知站在秦琛身旁的锦画郡主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她便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姜明月最终强迫自己沉入睡眠。

蹬蹬蹬~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车轮辘轳的声音在小道上回响着。

秦琛坐在马车上,手执酒杯自顾自的喝酒。他这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不应该对着锦沉梳发火的,却偏偏冲着她发火了。最该让人唾骂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秦琛懊恼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掀起车帘的一角,目光望向旁边锦沉梳所坐的马车。

锦沉梳的侧颜从他眼前划过,他赶忙放下车帘不去观望着锦沉梳所在马车内的一切。秦琛有些害怕,不敢和锦沉梳面对面相见,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锦沉梳。

另一边,锦沉梳坐在马车内哭笑不得的望着锦宁殊和宁锦,这两个人把她当成什么了这么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欣慰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无奈,欣慰这两人懂得了照顾他人,无奈的是两人照顾的太过了。

她回头望向窗外,看到秦琛将车帘放下后。回过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阿琛他还是在生气吗。锦沉梳垂眸不语,听着车轮的声音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邀月山庄内,瞿卿言手轻轻掠过锦沉梳睡过的床铺,锦被上还残留余温。瞿卿言指腹摩挲锦被,回想起这几日将锦沉梳关在这儿的场景,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抬眸眺望着天空,月色如此皎洁,她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天空了吧。最近几日,她每次都站在窗前眺望着这片夜空,明明什么都没有的空中,她的眼里总是带着眷恋。

瞿卿言凝望着这漆黑的夜空,哀叹一声,将锦被叠好离去前关上了门,从此不再踏入这个房间。虽然锦沉梳只在这儿住了短短的几日,但是里面满满的都是锦沉梳生活过的气息。他眸色微微闪烁,闭上双眼回忆着锦宁殊今夜回来时所说的话。

大王爷秦颂,被其它王爷都忽视的人怕是隐藏最深的人了,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人能翻起什么大浪。瞿卿言想着,绕过迂回的长廊,踏着汉白玉铺成的台阶来到瞿铭所在的院落。他透过窗户看着瞿铭熟睡的面容,无奈叹息一声便离开了此处。除了地上的积雪被踩实了,其他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瞿铭迷蒙的睁开双眼,望着微微开启的窗户,疑惑了一下又继续闭上双眼睡下去了。他刚刚隐约感觉到窗户外头有人来到这,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皇宫之中,秦志贤拿着烟杆望着站在一旁的王公公,长长吸了一口烟吐出浊气,低声呢喃道:“小王子啊!你说阿羡为何不愿意登上皇位,明明他的这几个兄弟都争着抢着,怎么偏偏他就不这样呢?”

王公公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认为清河王殿下的心思不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