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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爷又玩了几把,不赔不赚,随后便同云笑天到谪仙楼要了个临河的雅间,吃吃喝喝听着小曲儿到日落。

其后的几日里,青爷每日必先到锦绣坊后到盛泰坊一游,赢了钱便去谪仙楼喝酒,夜里又到美人如云的红袖苑消遣消遣,及至夜深才飘飘然回到听雨小筑,日子过得分外惬意。

雅琴想告诉公子小悠姑娘的伤势大有好转,孰知找了几日也不见公子的踪影,不过倒让她逮着了云笑天。

“雅琴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说起来话长呀。”云笑天回忆了一番蓝公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捡那重要的与雅琴说了,赌坊花楼一个没落下。

“都怪你,尽把公子往坏地方带!”

“雅琴姑娘,你错怪我了!”云笑天大喊冤枉,“公子有手有腿有脚的,他想去的地方我有什么办法?”

“你也有手有腿有脚的,为何还不看好一个公子?”

“那好,明日公子再去那些地方我就拿根绳子绑了……”

“你敢!”雅琴杏眼一瞪。

笑天立即转了口气:“……绑了我自己!”

“噗……”旁边正在忙活的彩儿听到两人斗嘴,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雅琴也觉得好笑,可她仍然板着脸教训云笑天道:“公子去那种地方定是为了体恤民情,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公子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云笑天满脸委屈:“我也去了那种地方,雅琴姑娘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的安危?”

“谁知道你有没有趁公子不注意去干那些无耻下流的事儿,哼!”

云笑天抬首仰望着蓝灰的天穹故作深沉道:“公子去花楼赌坊叫做体恤民情,怎么跟着同去的我就变成下流了呢?”

他这副老沉的样子也令雅琴忍不住笑了起来:“谅你也不敢!”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青爷总算玩够了,摇身又变回玉树临风的蓝绍衣蓝公子。

此刻他正襟坐在谪仙楼里,凭窗遥望着来来往往的船只,面色沉静,任衣袂翻飞不为所动,与前几日风流潇洒的青爷判若两人。

“公子?”

门口传来陌生的声音,蓝绍衣缓缓转过头,门边矗立着一位珊瑚衣女子。

蓝绍衣轻轻点了点头:“哦,是小悠姑娘。”

“雅琴姐姐说公子在这里,小悠前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请恕小悠贸然打断公子的思绪!”

“无妨,进来说吧。”

小悠大病初愈,被钻进来的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甚显单薄。

蓝绍衣见状掩上窗子,抬手在墙上敲了两下,就见一扇暗门打开,雅琴端端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弄个火盆进来。”

“是,公子!”

对外,众人皆呼蓝绍衣为公子。

想来那火盆就在隔壁,才一转身的功夫雅琴就送了过来,还重新为公子沏上热茶。不多时,屋里便暖和了起来。

小悠尚是第一次见到大家口中的公子,她悄悄地打量着公子,不想正正碰上一双含笑的眼睛,霎时就红了脸。

“小悠姑娘气色好多了。”蓝绍衣笑着说道。

“若非公子相救,小悠恐怕已是路边的一缕游魂。公子在上,请受小悠一拜!”小悠双膝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

还要继续再磕,蓝绍衣赶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示意她坐下说话。

好不容易才将小悠她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蓝绍衣可不希望就这么让几个头给磕回去了。

“我只是将你从船上带下来,与其谢我,不如谢谢雅琴,是她一直是在照顾你。”

“多谢雅琴姐姐多日来的照顾,小悠无以为报,请姐姐受小悠一拜!”

“不敢不敢,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值得!公子素来不喜欢多礼,他刚才是在逗你呢!”雅琴赶紧拦住小悠扶她坐下,就这么折腾了几下,小悠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你的身体恢复之所以缓慢,乃是因为你有内伤在先、医治不及时所致,可否说一说你的内伤由来?”

不说则已,一说,又是一段伤心的故事。

小悠本姓许,名湘悠,大梁北疆兴都人氏,年方十六,家中仅此一女。

许湘悠之父乃兴都飞鹰镖局的总当家许全雄,其师乃鹤拳名宿,尽得真传。许当家行镖二十余年,甚少闪失。

其母与乃父本为师兄妹,夫妻二人恩爱和睦,兄弟姊妹长幼有序。

两夫妇虽只此一女,从小却当男儿养,女红刺绣一窍不通,拳脚功夫倒大有超出父辈之势,因此得了个“女公子”的名号。

这行镖不是件易事儿,用道上的话说,得有三“硬”:一则官府有硬靠山,二则绿林道上有硬关系,三则自身有硬功夫。

除了第三者,前两者还得不偏不倚,不然说不定何时就砸了脚。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许当家为人颇重义气,常常接济绿林同道,因此在绿林道中颇有口碑。乃至有两回官府的镖给人劫了,还是许当家出面找回来的。

巧不巧,这两起丢官镖的事儿,就有一起发生在兴都新任督府大人刚上任的时候,那厢里就种下了因果。

两个多月前,飞鹰镖局接下了一趟官镖,这批物资乃是运送到华都去赈灾的。

按理说赈灾物资应由官兵押送,不过兴都往华都一代俱是连绵的山脉,悍匪频出,官府这才找上了飞鹰镖局。

为了这趟镖,许当家出动了镖局八成的镖师,夫妻二人亲自押送,不可谓不重视。

本来这镖许湘悠也想跟着去的,奈何爹爹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于是只得留下来照看镖局。

过了六七日,有人上门来指名许当家要托镖。

“家父外出走镖,需得一个月之后才回,不知阁下所托何物,能否与我说一说?”

“想必这位就是飞鹰镖局的女公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担当,许当家后继有人也!”

原来这位托镖之人乃是爹爹的旧识,其所托之物都是些名贵药材。那送镖的目的之地不过就在邻都,快马三四日便得返,许湘悠便毫不犹豫地接下来这趟镖。

她稍作安排,便带着两名镖师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