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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笑天正在遗憾,前面不远处传来喧哗声,定睛一看,原来就在盛泰坊的门口。

好像出了什么事儿,只见盛泰坊的两名打手正跟一名身穿灰色劲装的人打做一团。

云笑天过去瞧了瞧,不是他要找的那几人。

人群里面还有个同样身着灰色劲装的人,看样子,暂时还没打算出手。

尽管两打一,盛泰坊仍然处于下风,手中挥舞的长凳碎成几段,木屑横飞。

那灰衣劲装的汉子趁机逮住盛泰坊的一名打手痛揍,旁边有人不服,拖了椅子过来帮忙,也被揍倒在地,碎了一地的木屑。

有伙计站在门口朝里喊:“打人啦!快点,快点!”

看样子打人这事儿在盛泰坊不止发生过一次,顷刻门里边冲出来好几个手持棍棒的人,一见那灰衣劲装的就扑了上去,嘴里还喊着:“打,使劲打这帮野狗!”

这些个打手拳脚稀松平常,有一两个稍微好一点,不过也不是那两名灰衣劲装汉子的对手,不多时就被打得东倒西歪。

但盛泰坊众人竟没有一个人后退,“呸呸”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抡起棍子继续上。

那两名劲装汉子的目标似乎不在打人,然而盛泰坊的伙计们却对这两人怒目相向,似是恨之入骨,双方一时纠缠住,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

外面的吵闹声严重坏了青爷的兴致,他输了把银子后召傧相过来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怎的这般吵闹?”

那傧相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青爷见他这副模样,体贴地说道:“不好说就不说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这傧相连着几日都伺候青爷,青爷每次来都没少他的份儿,待人又和气,从不为难任何伙计。

瞧着青爷脸上失望的神色,傧相心里着实有点儿过意不去。

不过就这一行里头众所周知的那点事儿,想想告诉青爷也无妨。

于是傧相躬下身子小声说道:“不是小人不愿说,而是咱坊里头的规矩不许乱说。青爷恐怕不知道,这年头什么事儿都不好做,即使混码头也得交脸面钱,要混咱们这行更是。这不,盛泰坊跟人家干起来了!依小人看啦,他们打完还得赔!”

“这事儿经常发生吗?”

“也不经常,半年一两次吧,他们次次都这样儿!”傧相努努嘴,似乎觉得盛泰坊的人脑袋有点儿不开窍。

“官府不管吗?”

“青爷,这事儿端的复杂得很,小人也只是偶尔听说了几句,既然是青爷问起,小人不得不说,但小人也只晓得这么多了!”

青爷的扇子垂向脚下:“那咱们这儿也发生过吗?”

傧相摆摆手,悄声答道:“从没!咱们这儿的后台硬得很,青爷尽管在咱们这儿玩,绝对没有人敢上门惹事儿!青爷,小人可是钦佩您才跟您说的!”

“嗯,就你明事儿。”青爷笑笑,随手又赏了锭银子,道,“方才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我也当你什么都没说,喝完这杯我也该走了。”

“多谢青爷!”傧相躬着身子,客客气气地将青爷送出了锦绣坊,“青爷,您慢走!”

盛泰坊的事儿已经惊动了巡防,有人带着一队巡查的官兵往盛泰坊的方向跑过来。

“就在前面!”

那两名灰色劲装的汉子瞧得形势有变,迅速甩掉盛泰坊众人钻进人群中,赶在巡查官兵到来之前消失得没了踪影。

“此处发生了何事?”

面对巡查官兵的盘问,盛泰坊的管事一五一十说了起来,道是大家伙儿玩得正开心的时候来了两个人,赌了一局之后硬说庄家使诈往骰子里灌了水银,不由分说拉了庄家就开打,伙计们不服,两下就碰起来了。

要么就是锦绣坊的傧相没有说对,要么就是盛泰坊的管事撒了谎,不论如何,盛泰坊似乎没有要将事情闹大的意思。

想来这类打架赌坊里时常发生,那巡查见怪不怪,只是例行询问了那闹事之人的衣着相貌,又吩咐盛泰坊的管事将受伤的人好好送医。

“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应当速速报官,务必不得轻易动武,以免扰乱天子脚下的安宁!”

“是,是!”

“都散开了去,围在这里做什么!”巡查官兵驱散开围观的人群,没多大一会儿大街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秩序和热闹。

盛泰坊并没有因这个突如其来的骚乱而歇业,没有受伤的人将受了伤的同伴扶进屋里,又出来两个伙计利索地将大门外收拾妥当。

一个、两个、三个人进去,闲客们又重新聚集了起来,吆喝声复起,青爷与云笑天也混了进去。

那几个受伤的伙计待的屋子跟外面的大堂就隔了张帘子,蓝绍衣耳力甚好,听得里面有人说话。

那管事问道:“你们几个伤得如何?”

“还好,除了老六断了胳膊,其他人都是些皮肉伤。”

“张大夫来了吗?”

“小九已经去请了!”

受了伤的人当中有人咽不下这口恶气,问那管事道:“爷,咱们就这么让人欺负吗?”

“什么欺负不欺负,先给我把伤治好了把功夫练好了再说!”

“张大夫您老快点儿行吗?”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计引着位上了年纪的银须老大夫往盛泰坊里走进来。

老大夫胡子一抖一抖的,嘴上教训这小伙计道:“嫌老夫慢啊,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悠着点儿?”

这张大夫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很灵活,很快就验明了众人的伤势,接着从随身背着的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接骨的接骨,涂抹的涂抹。

众人唉哟声不断。

“轻点,轻点儿呀张大夫!”

“哼哼,不疼不长记性,你说你这都是第几回了?”

张老大夫说话的时候胡子在那受伤之人的脸上扫来扫去,那人耐不住痒痒想笑,结果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

偏他天生一副笑笑脸,看上去甚是滑稽。

“哎哟哎哟!”

“好了!”

张老大夫替这几人看完伤,叮嘱了几句,仍由先前那个小伙计送了回去。

那个胳膊断了的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活,管事发了些银子给他,令他先回家休养几日,等伤好些了再回来干活儿,其他人则视伤势轻重另有安排。

这管事想必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大家伙儿都听从了他的安排,各自散开,该干啥又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