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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房门被敲响,伯湫盘坐在床,开口道:“请便。”

“吱呀”。

聂衍尘推门而入,兀自坐到桌边,“宗里的医修说你是力竭,现下可好些了?”

伯湫脸上毫无波澜,懒懒道:“宗主在隔壁的架势,总不是做给其他弟子,或是尚远处的阿念听的吧。”

讲道理,不算聪明,但很有效率和效果的手段。如果换了是个心理防线脆弱的,只听隔壁那不堪入耳的惨叫声,现在就该老实全撂了。

不过很可惜,他显然是那类心理防线强横的,只会为这种手段而感到好笑。

计划不通,聂衍尘也是异常淡定,神情未变道:“小孩子爱记仇也是有的,那些不过是寻常打打闹闹,并非是我在暗示什么。”

伯湫勾唇轻笑,笑中意味难以揣摩,接着,他说:“宗主心中既已有决断,有话但说无妨。”

聂衍尘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自他进门起,伯湫就是盘腿坐定、阖眼未睁的模样,他淡定的态度好像拿准了自己会来这一趟,也预知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一定要说的话,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从不觉得涂念会结识一个全然没有特点的普通人,尤其看她和伯湫之间的相处方式,则更像是一种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

唯一的问题是,伯湫明知道他要来问什么,还能保持这样淡定,这令他很难想象对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回答他的问题。

“想好了吗?”

伯湫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给他搭了个坡,但没等他回应又接着道:“不过在发问之前,有些小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不是“您”而是“你”,这位“年轻人”的无礼令聂衍尘不住颦眉,“什么?”

“实话固然可说,但现下不是公之于众的好时候。”

缓缓睁开那双狐狸眼,伯湫望向他,“希望捏宗主可以保守好我今日所说的一切,就算是为保住阿念的性命。”

……

聂衍尘房内,治疗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嗷!!”

不知第多少回长针贯体,涂念如今只觉得自己剩下的那些个年岁,比起这种触感多少有点多余。

人话:疼得她想死。

狠狠扒着床褥,涂念这边儿几乎快把布料给抓破了,那边儿山苍子却是手稳如泰山。

指尖的长针几番挑捅未停,山苍子最终找准了位置收手,紧接着又翻出另一根齐掌长的银针对涂念道:“你忍一忍,止疼的药已经包上了,很快就会过去的。”

涂念好不容易喘口气,目光扫过他的指间又重新屏住了呼吸,“我信你个鬼,你上一针也是这么说、嗷——”

山苍子趁她不备精准下手,于是那止疼药跟摆设一样,引起涂念又是好一阵的乱嚎。

终于在一番努力后,他施完最后一根针收手,旋即在她身上有节奏地拍打了一番起身,“别嚎了,已经结束了。”

涂念脑袋空空、两眼黑黑,堪堪从床上爬起,朝他胡乱划拉手指头,“我说真的,你这针法得练练。这也就是遇上我个精神坚毅的,换了别人,即便伤没大碍,被你扎都扎死了。”

听着她抱怨,山苍子神情淡淡地收拾行头,最后什么话都没说,随手丢给她两颗丹药。

怎么修道的都是些死高冷?

接下丹药,涂念心中腹诽,一撇嘴,正要啃丹药下肚,山苍子忽然云淡风轻地开口:“等身上痛感过了再吃,不然越吃越痛。”

得亏涂念嘴没那么快,丹药塞到嘴里还没嚼,只听“啵”的一声她把药给吐了出来,捧着那湿漉漉的丹药看向山苍子,她脸上黑得不行,“说话不大喘气难道会死吗?”

山苍子往门外走,“正要说的,你嘴太快了。”

“……”

要不是知道这哥们儿是个医生惹不起,她一定狠狠报复。

烦心地轻啐一声,涂念舒展了下筋骨顺势趴上床,打算抱被子小憩,哪想脚都踏出去一只的山苍子忽然又杀了个回马枪,给她人吓得翻了个大身起来。

“还不出去干嘛呀你!”涂念捂着伤口瞪他。

方才翻身碰着了,才结痂的口子又给咧出一道红。

山苍子只作不见,对她道:“告诉宗主,身为一个没有运动强度的符修,还是得注意炼体才行。要不身子骨太软,下回再遇上一样的情况,保不准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他转身出门,涂念搁床上坐着想了半晌,觉得这话似乎甚是有理。

想徐子翘当日同她一般也是金丹中期,被玉清管进地牢后被折磨那么长时间都活了下来,若今日换作是她,还能撑到旁人来救自己的时候吗?

这就像养成角色,攻击力固然重要,但防御力和抗性也不可或缺。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咱可以跑嘛,把身体练好,这样至少在打架之外,她还有另外的选择。

想到这,涂念忍痛起身,直奔走廊尽头而去。

“师父,弟子有要事跟您请示!”

涂念匆匆进门,四下一瞧却不见聂衍尘的身影,转而看向楚秋容,“二师兄,师父他人呢?”

见到涂念来,楚秋容明显一怔,但很快回过神,飞快上前扶她坐下,“小师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山苍子没要你多休息吗?”

“内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剩点皮外伤,愈合总要费些时间的。”

一路跑得急,伤口又在疼,涂念忙着呲牙咧嘴,完全没注意到他神情的不对。

缓过劲儿来她忽地一抬眸,忽然看到可怜巴巴地缩在一起的玉清三人组,以及威风凛凛站在三人跟前的徐子翘,立时给她看乐了,便把师父的事儿丢到一边,调侃徐子翘道:“可让三师兄报成上回的一箭之仇了。”

“那是他们活该。”不屑地啐了口,徐子翘撂下三人坐回来喝茶。

涂念忍住笑意,道:“问出什么没有?”

放下茶杯,徐子翘道:“萧云祥骨头硬些,怎么也不肯说。不过另外两个怂的很,一颗药下肚,再拿解药去问,没三两下就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