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石天宸轻囔。
“如竹只记得自己的父亲叫李夜寒，说是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常在她耳边说她的父亲是李夜寒，人在京都。
三年前如竹的母亲过世，她便只身来到京都，想要寻找她的父亲，后周周转转进了柳府，被我相中……”
柳冰凡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石天宸，“如竹可是他的女儿？”
石天宸回头看向柳冰凡，暗黑的眼中有看不懂的神色。
“若是没有意外，应是。李叔逝世时，李婶正怀着身孕，后来产下一女婴，我原是将她们安置在京都郊外一处庄子里，可是不过一年，李婶便带着小孩消失了。”
“你未寻？”
石天宸仰头看向天空：“李叔去世的消息，李婶定是知道了，既有心离开，我便不再打扰。”
柳冰凡的眼睫微垂，随即抬头又是笑意盈盈：“若真是，他们一家人如今也该团聚了。其实挺好。”
“嗯。”石天宸紧了紧交握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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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柳冰凡便醒了。
许是认床的原因，夜里睡得并不踏实。
推开窗子，一股清凉扑鼻而来，带着特有清爽，闭上眼睛能感受到湿润的空气在四周盘旋，清脆的鸟叫声在耳边回鸣。
“唰”
一声剑气划破这寂静的空气。
柳冰凡起身开门出去，小蝶已在院子里舞剑。
小蝶算是她见过最克制最自律的人了，一年四季不曾间断。
也是因着小蝶这般自律，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大小姐，早。”胡姨娘推门出来，先是看见院里舞剑的小蝶一愣，再看见柳冰凡，随即笑道。
柳冰凡未带面纱的脸在这柔和的天色下蒙上一层光晕，看着格外美好。
胡姨娘惊讶柳冰凡的美，想到自己这张毁了的脸，心中不免有些羡慕。
“胡姨娘，早。”柳冰凡轻笑，嘴角的酒窝熠熠生辉，一双媚眼格外的生动。
小蝶收了剑看去，觉着小姐心情很好。
“大姐姐。”柳桃夭揉着眼睛从胡姨娘身后探出头来，一双眼睛立即忽闪忽闪的看着柳冰凡，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大清早看到这么一个明媚天真的笑容，柳冰凡有被触动到。
胡姨娘牵起柳桃夭的手，对着柳冰凡道：“未想到大小姐竟这般早起，妾身这就去安排早膳。”
很快，厨房处便飘起了渺渺炊烟。
“我今儿陪你练练。”柳冰凡说着拎起一旁的木棍便向小蝶使去。
小蝶大惊，立即回旋躲开：“小姐，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您，主上可得剥了奴婢的皮。”
柳冰凡用手里的木棍挑起另一根往小蝶处掷去，笑道：“练练手又没让你使全力。”
话落，柳冰凡立即将木棍朝前刺去。
小蝶将软件往腰间一别，手持木棍“啪”回击。
“论轻功，小姐可能还能同奴婢比上一比，论剑术，小姐还是别难为奴婢了。”
“嗯哼，让你陪练还这般多的废话，看来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一些。”柳冰凡身体旋转，侧身向小蝶腰部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