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寿安堂一回到苏华苑。
柳冰凡一脸阴霾的看着如竹：“你是不是撞见了什么？”
柳易槐一进寿安堂的那一眼，明显是看向她身后的，而如竹也确确实实退后了两步。
很显然，如竹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还被柳易槐发现了。
如竹“噗通”一声跪下，几日的不安在此刻迸发，眼泪如散落的珠串，大颗大颗落下：“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还真是……”
柳冰凡冷笑，抬眼看向屋外，雨水冲刷过的院子格外透亮。
春儿进来看到如竹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惊讶问道：“小姐，如竹这是犯了错？”
随后的如兰端着糕点放在桌上，看了眼如竹，又看了眼柳冰凡，随即低下头去。
这几日她觉着如竹有些奇怪，难道是如竹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
柳冰凡面色冷凝，声音冰凉：“你们两个出去，我同如竹有话说。”
春儿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拉着如兰退了出去。
“具体怎么回事？”柳冰凡在桌边坐下，看着地上的如竹问道。
如竹仰起头，两道泪痕深深的印在脸上。
“那日夜里奴婢睡不着便想着在院子里走走，却听外头有声响，便开门出去瞧，这一瞧，便看到……便看到……三少爷他……他……”
如竹的瞳孔放大，惊恐的眼神透露着那场景的可怕。
柳冰凡坐在椅子上，看着如竹许久，开口说道：“这些日子你就留在院里，哪儿都别去。让如兰多陪着你，别一个人，可记住了。”
如竹伏在地上点头，头磕着地上也不在意：“奴婢记住了。”
“即便撞见了又如何，我的人，他若敢动，我便让他后悔今生。”
柳冰凡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戾气，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瘆人寒凉。
但听在如竹的耳朵里，却觉得那么强大，无形中给她一股支撑，几日的不安恐惧在这一刻得到安抚。
她定要好好活着，活着看着小姐出嫁，陪着小姐一辈子。
待如竹下去后，柳冰凡的脸色并未好转。
好一个刘易槐，好，很好。
柳冰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容，像是鬼魅一般。
“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吗？”小蝶立在边上，轻声问道。
她不喜欢小姐的表情，很不喜欢，小姐就该每日笑着看看话本子就好。
“你帮我看着如竹，柳易槐定会对她下手。”
“柳易槐？”看着不过是个懦弱的人，如竹到底是看见了什么，小姐竟这般在意。
柳冰凡看了小蝶一眼，道：“柳易槐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如竹怎么撞见已经不重要，但柳易槐若是个聪明的，就该当什么都不知道，而今日竟堂而皇之的到寿安堂来。简直愚蠢至极。”
就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人，竟还当了官，简直就是百姓之恶，官场之虫。
“那柳易槐会对小姐不利吗？”
如竹毕竟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既然如竹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小姐自然也会脱不了干系。
“呵。”
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