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街坊小巷茶楼酒肆又热热闹闹的讨论起了柳家大小姐之事。
这次不再是吟诵《柳家女》，歌颂柳大小姐的美名。
而是说起了柳家大小姐昨日当面拂了何家面子，打翻了何家赔罪的礼物。
那礼物是千金难寻的羊脂玉如意，碎了不认错就算了，还当场打了柳家妾室何氏。
那绘声绘色的描述，仿佛亲临当时柳冰凡嚣张跋扈的现场，看见了全过程。
原本只是一小部分人相信，但说的人多了，听的也多了，便都信了。
就如当时何安青的事一样，谣言一经煽动，便会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柳冰凡噙着笑，淡淡说道：“她这回倒是聪明了。”
如竹瞧着柳冰凡的面色，问道：“小姐知道是谁？”
柳冰凡头也不抬的应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必在意。”
如竹却是有些激动：“这怎么能行，这可是关系到小姐的名声，怎么能任由它这般发酵下去呢？已经有人开始唱歌了。”
“哦~唱给我听听。”柳冰凡眼含笑意的看着如竹。
之前的《柳家女》，这回又是什么，她倒是好奇。
如竹犹豫一番，方开口道：“京都有女贵无比，王爷侯相争相娶；众人厚爱自视高，捧心求饶踹脚底；温柔贤惠未曾有，才貌双全却无德；欺凌弱小无人言，夹紧尾巴绕道行；可怜真正好儿女，有苦难言不敢应；仰天长叹泪两行，只愿老天睁开眼……”
“简直岂有此理。”春儿听完，面露怒意，这都唱的什么，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如竹忽然一脸难过：“都怪奴婢，是奴婢没有拿好，才让玉如意碎了，才会让外人这般编排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责罚。”
柳冰凡眼睛微沉，这首歌说的不就是前世的柳仙慧吗？完完全全就是绝配。
小蝶看着柳冰凡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上了一丝狠厉。
“都是奴婢的错。”
如竹的声音唤回柳冰凡的思绪，柳冰凡笑道：“无稽之谈不理会就是了。”
春儿倒了杯茶水递给柳冰凡，说道：“小姐，人言可畏，不可不管。”
柳冰凡接过茶水，一口饮入，递给春儿，问道：“我是谁？”
春儿和如竹对视一眼，回道：“柳家大小姐。”
可是现在京都说的就是柳家大小姐的事啊。
“还有呢？”
“还有……国公……”春儿立即明白，“是奴婢小题大做了，有国公爷在，这流言定不会让它继续发酵。”
如竹仰头看向春儿，然后又看向柳冰凡：“真的？”
柳冰凡伸手点了如竹的额头一下：“你就开开心心的过你的，不出两日，流言就会消散的。”
那时，何安青会不会气吐血了呢。
然而这事根本用不着两日。
流言传入柳府时，也传入了尊王府。
石天宸握着剑直指暗卫胸口：“本王是死了吗？”
暗卫面无波澜，内心却无比震撼，王爷这出手委实太快太准了些。
一旁的乐之看着，替暗卫悲哀一秒，淡定回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