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姐……”
柳依琴正想发表言论，柳仙慧转过头去看着她，柳依琴瞬间顿住了，摸了摸自己脑袋，瞥了瞥嘴。
柳仙慧头皮发麻，这个蠢货，她怎么会跟这个蠢货一母同胞呢。
连姨娘都被柳冰凡用不知什么手段关在倚梦园。
虽是老夫人下令关的，说是什么时候抄完女则便什么时候放出来。
姨娘手腕本就有伤，抄的自然慢。
再加上那半张脸肿的厉害，连跟父亲求情都不敢，怕被见着了最丑的时候。
因着姨娘被关，她与依琴被牵出倚梦园，挤在一个狭小的屋里，更是格外憋屈。
此时在寿安堂若跟柳冰凡对上，最后吃亏的还是她们。
听着门帘上的铃铛声，孟嬷嬷打了帘子进了里屋，老夫人醒了。
柳冰凡、柳仙慧、柳依琴站直了身子等着老夫人出来。
半晌，帘子才掀起。
老夫人穿着鎏金暗纹的福寿袄子慢慢的走出来，见屋里的三个孙女，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
孟嬷嬷一手扶住老夫人，一手手臂上卧着条毯子，等老夫人坐下后，将毯子盖在了老夫人的腿上，并将屋里的火盆往里挪了挪。
“凡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康。”柳冰凡行礼。
“孙女见过祖母，祖母安康。”柳仙慧、柳依琴跪拜。
“起来吧。”老夫人兴致缺缺，“今儿你们两先回了，凡丫头留下。”
“是。”柳仙慧悄悄打量了一下老夫人，看那毯子，想来是腿疾复发了。
等2人出去后，老夫人才向柳冰凡招了招手。
柳冰凡挨着老夫人在锦凳上坐下。
“刚听文曼说了，你给我安了副方子？”老夫人双手放于膝上，磨蹭了两下，似对自己这双腿的无奈。
“祖母不必担忧，药汤泡脚可以有效缓解，配以针灸会慢慢好转。”柳冰凡将双手搭上老夫人的腿，表示安慰。
“你倒是有心了。”
老夫人看着柳冰凡想起当年，医中仙受长公主之托来柳府给大夫人看病。
这一看大夫人竟将凡丫头送上了山。
那时她是不同意的，三岁的孩子怎么能说给就给了。
如今看来，大夫人的做法倒是给他们柳家积了不少福气。
孟嬷嬷和云香在边上看着，很是开心。
大小姐要接回来时，她们曾想过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在山上长大，没进过私塾，怕是野惯了。
如今不仅有一身本事，人也是端庄得体。
“这些凡儿该做的。”柳冰凡眼含巧笑，媚眼如丝。
老夫人看着那双眼睛，不禁有些惊讶。
这才十三岁的年龄，一双眼睛已有美人胚子的底蕴，这若长开，怕是能勾人心魂，不禁有些担心。
柳冰凡不知老夫人的内心想法，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孟嬷嬷，道：“孟嬷嬷，不知道我那件大氅子补好了没？”
没等孟嬷嬷回，继续说道，“这天越发的冷了，今儿想着要穿，竟找不着，想了许久才想起氅子坏了，在您这，今儿来祖母这，想着顺便取回，就是不知孟嬷嬷补好了没？”
边说边转头看了眼窗外，寒风簌簌，的确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