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寒将嘴里的白沫吐出来：“怎么，不是不乐意和我睡一张床？”
“啧！我心里憋得慌。”
许卫寒看了看他：“只是心里吧？你身体憋得慌可别找我！”
张波超眸子猛地一瞪：“许卫寒你丫的怎么也变得这么猥琐？！”
“还不是当年你教的？”
张波超突然无话，沉默了片刻转身走了。
“哎哎！说好的同睡呢？”许卫寒又嘀咕，“怎么就生气了？”
最后还是许卫寒死皮烂脸的去找的张波超，当时他已经将灯关了，躺进了被窝。
许卫寒在他床边一坐，张波超猛地跳起来，许卫寒吓得一愣：“是我。”
张波超呼吸稳了稳才重新躺下来：“抱你的被子啊！”
许卫寒只好又返回去抱了被子回来：“以前咱们都是同床同被的睡，现在这么讲究了吗？”
张波超没吭声。
过了半天问：“卫寒，你实话给我说，浩阳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张波超瞪着屋里的黑夜，说：“上次和黑江打架，那完全不是他以前的能力和耐力，甚至连以前的五分之一都不如。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他再受伤我注意观察着他的动向，那天很有可能他会再次倒下去……
“你知道每每想到这里我心里都害怕的打颤，我太后怕了，我不知道如果浩阳再在我面前倒下一次我会怎样。”
他沉沉的呼吸了下：“我会疯！真的会！”
许卫寒伸手抓了抓张波超的手臂：“我知道，但是浩阳他不是没事吗？波超，别想太多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在都好好的。”
“可是浩阳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人撂倒一片，如今只是三四个人……”
“波超，这三四个人和以前的学生和小社会青年不同，他们是混黑道的，肯定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我知道，我交手了所以我知道他们的内情，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浩阳也不是曾经的浩阳了啊！还有，那天从他身上掉了一个白色的两三厘米长的塑料盒。
“虽然我只是扫了一眼，但……我妈曾经用过类似的，那是装药的盒子！浩阳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药盒？他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卫寒你实话告诉我！”
空气安静了数秒。
“卫寒？”
“我是在想那几天浩阳有说过喉咙不太舒服，是不是咽喉片之类的？至于你说的体力，浩阳其实一直不想我告诉你的。”
张波超心里一紧：“什么？你告诉我！”
许卫寒叹了口气：“浩阳的体力确实远不如从前了，他因为脑部重创在医院躺了两年多，后来苏醒后也不再适合大幅度的锻炼，体力肯定难以恢复。”
“这点我想到了，但那天他脸色发白，次日也不见人影，所以我担心他身体还有什么没有恢复好。”
“这点你不用担心，那只是长久缺乏运动，突然大运动造成的，浩阳去检查了下没有什么问题。”
张波超松了口气，沉吟：“都怪我。”
许卫寒说：“你没事就是最好的，别再想了。”
过了会，张波超又说：“可是，你有没有觉得，浩阳和以前有很多不一样了？”
“这话怎么讲？”
“如今的浩阳看着比以前……平易近人不少，但实际上又给我很多疏离感，就是好像一直彬彬有礼，拿不出错，却又感觉不到亲热，和以前……简直是相反的作风。”
许卫寒想了想：“或许有些人的成长就是这样反着来的也不一定，比如你，不也变了许多？
“以前黏黏唧唧的一个人，突然就不喜欢被人靠近了，以前说你是挂着浩阳身上的也不过分吧？如今呢一本正经了不少，也将我快拒之千里了。”
张波超侧过头在黑暗里看着许卫寒这边，然后又转回去，语气正经而沉重：“我是担心脏了你们！你们……和我不一样。”
“去你鸟蛋的不一样！”许卫寒突然火了，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坐起来，“五年过去了，我们都不一样，谁还他们的和以前年少无知时一样，就因为经历不同，自我感觉不一样了，就把哥们都推到一边，这样我们还能恢复曾经一样的样子吗？”
许卫寒抱头：“妈的，我在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