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等到这边的战事结束，我就会回到中国，那里更需要我。”
卡伦凝结在眼眸里的笑容逐渐暗淡，她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擦拭着碟子。
气氛逐渐凝结。
“卡伦！”
周至寒沉默了一会，拉过卡伦的手，凝视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你见过那些脸黄肌瘦，身高不足一米六，年龄十五六岁，拿着大刀长矛冲锋日本人机枪阵地的中国士兵吗？
你见过为了砸开日本人钢板阵，身绑手榴弹，从六楼跳下的中国士兵吗？
你见过在战争中，成千上万个孤儿在流离失所中饿死路边吗？
你见过一个个万人坑里堆着上万具尸骨吗？
你见过一座城市里，30万人惨死在日本人的枪下吗？
这些我都见过，因为这都是日本人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孽。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永远不会原谅日本鬼子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只要日本鬼子还在中国一天，我们中国人中国空军就要和他们血战到底，哪怕战至一兵一卒。
英国有法国，有比利时，有荷兰波兰等盟国，有美国的支持，而中国一直都是孤军奋战，在抗战初期，中国的空军战斗至全军覆没也毫不屈服，战到最后，我们连一架战斗机都没有，依然毫不屈服地驾驶教练机迎战强大的日本机群。”
卡伦那双美丽的眼睛从黯然到惊讶、惊恐再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