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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军队攻入君临了,”汤姆接着说道。

“一进城我们就听说了跳舞病的事情。罗德有医学专长,几次考察,然后有天告诉我,跳舞病和你有关系,克里森少爷。”汤姆说着,直直的盯着克里森。

克里森叹了口气,他也不愿意这样的。

“然后有个人找到我们,说是托尼·莫特派来的。罗德爵士觉得自己被泰陀斯盯上了,不敢确定对方的身份,告诉他们你可能在君临,但是没答应走。”难怪飞空艇找到克里森时说是罗德告诉他们的。

“克里森少爷,你最聪明了,罗德爵士为什么这么做啊!”汤姆问道。

“泰陀斯和无面者搭上关系了。罗德把我失踪的事情栽给无面者,那无面者当然可以自证清白了。”克里森说。看来进城前泰陀斯就已经是风暴王的傀儡了,所谓君临之战只是双方演给雷顿和史书看的。

“这……怎么会?”

“和其他事情对上了,复杂的很,你先继续讲吧。”

汤姆点点头,说道,“罗德爵士一路上嘴都很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啦,就是只知道他该知道的。唯独有一条,就是那金币,他第一次听说龙穴有人捡钱然后得跳舞病之后,就告诉我你在君临。”确实克里森之和罗德在帐篷里看过那有问题的金币,这事没告诉过汤姆和其他家丁。

汤姆突然伸手扯下了克里森脖子上的血块,下面的咬伤早就愈合如初了,只有一道浅浅的凹痕。

汤姆脸色一凛,说了半天话刚让自己不害怕了,这下又抖的像看见鬼了一样,“罗德爵士说那个龙穴里的恶魔就是你,真的是这样吗?”

克里森沉默了,他也不是想隐瞒,就是觉得自己一点头的话,汤姆这怂样儿非得翻白眼晕过去不可。

可是这事儿还没说完呢。

看克里森不回答他,汤姆接着说下去了,“总之,那几天我们也在追踪那个恶魔,怎么说呢他虽然有一张恶鬼的脸,但背影确实像你,跟你一样胖一样高……然后有天,罗德突然就疯了。”

“他出事的时候我不在,老尼克和罗德在一起,他俩都疯了。”汤姆说道,“他俩像中邪了一样大笑,砸东西,罗德爵士一直唱这首歌。营地把我们三个赶出来了。总之那时候我才想着要跑。本来罗德是个贵族,不能这么不管他的,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在伙房做饭吗,管伙房的小子狗眼看人低。这时候托尼·莫特的使者又来了,我举目无亲,又料理不了两个病人,只好同意让他带我们走。老尼克路上死了。”

汤姆顿了一下,两人都为老尼克的死沉默了片刻,“罗德最后清醒的一刻才告诉我,在三叉戟河是他放走了你。”

克里森又叹了口气,心想罗德爵士真的是在用平生的力量护着我了,“那他发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罗德认定了那个恶魔是你,说要买药救你。我也不知道他拿什么付,我们哪还有钱啊,城里一筐咸鱼都三个金龙了。在场疯掉的有三个人,除了他俩还有一个路过的乞丐。我想,是有人拿金币给罗德看了吧。”

或许只能是这个解释了。或许拿金币的人带着黑曜石眼罩,这样可以让别人发疯自己没事。这么做只是为了抢走罗德藏得钱。这事还是有蹊跷,但是现在能做的一切都只是推测,克里森需要更多的信息证实他的想法。

托尼·莫特家的仆人已经给罗德擦了身子,准备给他刮胡子。

“我来吧。”克里森说着拿过了剃刀。

“你果然还是有点办法啊。”克里森听见一个声音,抬头一看是托尼·莫特。

“我一回来赶紧去处理了些事情,然后就过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罗德爵士哪怕喝了安眠药都没这么安静啊。”托尼·莫特继续说道。

克里森一摊手,“它刚才睁眼了,罗德看了一眼就睡了。”

“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汤姆因为怂,之前根本没进关罗德的那个房间的门,这才看见克里森手心的魔眼,他终于绷不住了,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跟这么一群怪物在一起,真是苦了他了。

克里森的本意是试试那魔眼看见托尼·莫特会不会再睁开而已。他一咧嘴,气氛有点尴尬。

在场的医生护士赶紧多伺候一个。

“走吧克里森少爷,我另一位重要的客人想见你。护士们能照顾好罗德爵士的。”托尼·莫特又转向笃尔说道,“这位壮士,你也一起来吧。不过对方是位女士,你最好……把鞋穿上。”

半小时后,克里森和他剩下的三个多斯拉克兄弟来到了托尼·莫特大宅的主会客室。

想想才过了两月不到,笃尔六人就离开了一半,克里森也只能一声叹息。得空一定要给他们补办个葬礼,至少以后人类的世界没有他们了。

托尼·莫特家的主堡里还是有些贵族气息的。走廊里挂着的发白的油画从色泽上看像有两百年左右的历史。那个时期流行一种鲜艳的颜料绘画,可是百年后那种颜料极其容易褪色。

笃尔在船上胡吃海喝半个月,他的皮坎肩果然小了,他的肉局促的绷在里面,靴子踢着地面一直发出声音,甭提多不自在了。

克里森让他把刀带上了,因为不确定什么人这么快就知道他们到密尔了。而且托尼·莫特主动叫了笃尔,陌客的镰刀即使不能威胁到来者,至少能给托尼·莫特压力。

同样的原因,克里森也带上了手套。

他们步入长廊,远远听到一个女士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到:

“历史的洪流奔过百年千年,而一个人短暂的一生不就是几个仓促的夏季,几个渺小的冬天么?我们仰望着高山,便称其为永恒,因为它们看来是这样……然而在时间的长河里,高山升起又倒塌,江河改变了途径,繁星坠下了天幕,雄城没入了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