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第一日,祁子衿就感受到那些嫔妃对她的格外“友善”。
除了脸上笑嘻嘻,心里……
也别无他法,谁让她是唯一被弘梓陌那渣男亲自接进宫里的呢!不拉仇恨恐怕也难吧!
看样子那些女人都不是吃素的,哪一个不比夏晴雪聪明。
“哎!看来夏晴雪在这里的日子估计也不好受喽!”
祁子衿小声嘀咕着,自言自语的样子恰巧被照顾她起居的宫女瞅见,眼神闪躲很快就带着一大批人走进院子。
为首走在前面的弘景逸皱着眉头,似乎发生让他操心的事情,盯着她的目光也格外火辣。
“你们这么多人?这是要做何?”
她疑惑的看着这群人,只见弘景逸看了眼那个宫女,示意她来解释清楚。
“回帝君,方才晚膳后瞧见娘娘自言自语,实在诡异奴婢怀疑……”
那宫女支支吾吾的样子,很快让祁子衿猜到,她不会觉得我有病吧!?
“娘娘,你还是配合老夫治疗吧!”太医提着木箱上前为她把脉,容不得她的解释。
“我真的没病,你们咋不相信呢!?”祁子衿真的是彻底无语,不想再多做解释,毕竟说白了她们就是觉得她疯了。
也不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人想赶她出去,不如就将计就计。
既然说我疯了,那就疯给你们看,或许这样弘景逸也不会动自己,那些嫔妃更不会觉得对她们有威胁。
祁子衿心中暗想,逐渐把眼神聚集在地面上,不去看任何人,忽然大声嚷嚷。
“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们到底是谁啊!抓我干嘛?”
“帝君,你看娘娘果然是癫狂之症啊!”老太医被祁子衿这么一吼,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脉也没把完。
“怎么可能?我带她回来之时还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这般!?”
弘景逸瞪着眼红血丝密布,愤怒的指着那个太医,但却始终未说出一句话。
收回手后久久回了句,“可能医治好!?”
“禀帝君,许是不能!”
他这话一出口,弘景逸气的瞪着眼睛不敢说什么,眼神有些心疼的看着祁子衿。
“传我命令,不许其他人踏入院子一步,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尔等一并诛九族。”
话语刚落大袖一甩离开,太医也紧跟其后,丝毫不敢回头。
而那宫女也带着害怕的眼神看了眼祁子衿,眼里还带着几分惋惜。
庸医!还好我聪明躲过一劫,我可不想和那些女人争宠,那得多累啊!
“我饿了!”祁子衿眨着眼睛,一副童言无忌的模样,那宫女也不敢为难,很难就端来了饭菜。
“娘娘,你可得慢点吃啊!”宫女小心提醒,而祁子衿则拉着她坐下,一同用膳。
院子冷清的就三人,弘景逸自然也不会管太多,毕竟她也的确随他回了南净,只是这一病实在让人不懂,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弘梓陌也从哪以后,日日来院子里吃一顿饭,祁子衿看在眼里也知道他是真心对自己好。
但怎么样心里依旧想着离开这个宫里。
与此同时青洛国冷宫中,男子缓缓爬出枯井,青梅早已等候多时。
“子衿呢?她现在如何?”
朝暮出来说的一句话便是询问祁子衿的去出与安全。
“其实帝姬已经被弘梓陌带走了!”
青梅低着头小声嘀咕后,朝暮收起手中的剑,飞快的爬上屋顶,接着逐渐远去。
宫道也传出一阵阵呼喊声,接着是士兵赶过去的脚步声。
“有刺客,快给我追!”
任由众人一路追赶,也终是让朝暮逃出宫,又快速购得一匹上好的宝马,一路奔腾而过扬起尘土。
此刻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间里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特别是祁子衿被带去了南净国。
如今的弘梓陌脾气,恐怕是不会让她好受,更不用说会不会被其他人欺负。
朝暮怀着十分担心的心情,火速赶往南净,一天一夜后落脚边城驿站。
“小二给这马儿上最好的精饲料。”朝暮冷着脸吩咐,小二也是手脚极快的点头应下,也不带招呼声。
刚进驿站,掌柜贴心上前询问,“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
“住店!”
“你稍等片刻,我给你看看。”
就在掌柜查看的时间里,对面桌的客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上次我路过驿站,可看见一个特漂亮的新娘!”
“怎么可能?就你?盖着盖头你也能看见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盖头被风吹跑了,而且护送的人都是禁卫军。”
“那那该不会是娶那位娘娘吧!”
“我估摸着应该是!”
朝暮盯着那两个人的眼神显得有些凶狠,吓得那两人害怕被灭口。
子衿怎么会嫁给弘梓陌,难道是他的计划成功了!说好的相伴一生,不行我得找她说清楚。
朝暮二话不说的跟在掌柜身后上楼,第二日便开始再次出发。
终是赶到京都,但始终是进不了宫啊!这话吓得朝暮缩在后面,也不给任何人?
宫里已经加强防守,更何况祁子衿身体如今划得来的,你放手吧!
朝暮心里两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他自己保持一个理智清醒的状态。
手持刀刃冲进宫中,一批又一批的侍卫冲上前来,在兵器的寒光下血溅长空,随着的是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
没有多余的丝毫其他表情,冷血的杀手再一次归来,便是血洗南净皇宫。
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士兵们开始恐惧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顶到墙面,这才停住脚步,瞪大眼睛看着朝暮离去的背影,竟没一人敢上前阻挡。
“大事不好了!有刺客闯进了后宫,帝君你快去避避风头吧!”
公公害怕的禀告弘梓陌,却丝毫没有其他办法。
“这群废物,连个刺客都拦不住,寡人要他们有何用处!?”
弘梓陌怒火冲天的甩袖离开,这段对话正好被祁子衿听了去,她眉目轻挑。
看来木头是来接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