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玉瑶所为,可没有证据,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现在玉瑶落得如此下场,打内心来说,她是高兴的。
她甚至是想跑过去嘲讽她几句的。
她在屋里琢磨了一圈,琢磨着要不要现在过去看一看她。
那时的暮词在从她这里离开后,就去看望沈老夫人了。
陈溪这会正坐在老人家的跟前,说话。
暮词给长辈请了安,坐下,面上染上几分的忧心忡忡。
她现在不仅是沈家的三姑娘,还是皇上封的姬阳公主,身份大不一样。
陈溪关心的问她:“三姑娘这是有什么难事吗?”
暮词欲言又止,道:“确实有一难言之事,不知如何是好。”
沈老夫人也就询问是什么事让她作难。
沈家现在大有荣耀,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
暮词说:“前几日,无意中发现,子封暗中与一位姑娘勾搭上了,若是个好姑娘,也就罢了,我也情愿为他纳一妾,可这姑娘……”
陈溪瞧她作难,询问她:“这姑娘是谁?”
“是府里的卫管事,卫珍姑娘。”
两人都怔了怔。
卫珍是他们府里的大管事之一,为朝歌所用。
她虽是一位姑娘,处事的能力却一点不比男人差的,也是甚得朝歌的重用,喜欢。
沈老夫人与陈溪互看了一眼。
陈溪问:“这事娘娘可知道?”
暮词点头说:“朝歌来府那天,我已把这事告诉了她,但她更相信卫珍的话,卫珍现在是沈府的大管事,在咱们沈府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在朝歌的心里更是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因为可以只手遮天,竟觊觎起了主人家的相公。
向来婢女勾搭主人的也是大有人在,这在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暮词又说:“由于朝歌太过于信任她,府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她去做,只怕她因为太得主子的信任,反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等连主人家男人都敢觊觎的人,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觊觎上主人家的家财。”
沈老夫人面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暮词这话倒是一个提醒。
如果这卫珍真的与子封有什么染的话,难保她不会动旁的歪心思。
沈家就算富甲天下,这财富也是不能容旁人觊觎的。
陈溪说:“等卫珍回来,把她叫过来,好好敲打敲打一番。宫里那边,娘你也抽个时间去一趟,给朝歌提个醒,你的话,她总能听进去的。”
沈老夫人觉得可行,点头同意。
陈溪就吩咐下去,就是看见卫珍姑娘回来后,让她过来一趟。
卫珍姑娘正忙于生意的事情,许多的时候是早出晚归,不是在商铺,就是在谈生意的路上。
还没有等到卫珍姑娘回府,就先等到了玉瑶死了的消息。
那时候的暮词正陪沈老夫人和陈溪午膳,婢女前来通报,几个人都是一怔,沈老夫人说去看看,陈溪陪她一块去了。
暮词不动声色的跟着。
来到玉瑶的屋里,她的模样分明也是死去多时了。
沈老夫人脸色沉了沉。
暮词说:“玉瑶身子向来弱,有个风寒没个一月都是好不了的,她昨晚自杀,伤得极重,本以为最后捡回了一条命,余生就这样度过了,看来这一关还是没有挺过去。”
三言两语把她的死推向了受伤之事。
沈老夫人也就叹了口气,道:“对外就说,身染疾病,没挺过去。”
至于外人怎么想,随她们吧。
她陷害皇后,公主的身份被废,这是藏不住的事情。
陈溪应是,吩咐下去,操办后事。
到底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其父生前也是大有名望之人,现在人死了,本着死者为大的原则,该办的后事也是要办的。
沈府门前挂了白事。
沈扶辰从苍岩山回府的时候看见府上正在办白事,心里一怔,寻问了一声地,才知道是玉瑶死了。
他难掩悲伤,飞快的跑了过去。
玉瑶的门前冷清。
连一个忠心的婢女也没有。
无人哭丧,无有问津。
扶辰悲从衷来,快步走进屋里,来到玉瑶的跟前。
她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这一躺,就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看着她,慢慢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开口唤她一声:瑶瑶。
两字出口,声音哽在喉中。
曾经,他是那么喜欢她。
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欢上镇北将军的女儿。
她的抗拒,厌烦,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自以为是的觉得,只要娶了她,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她就是他的了。
没想到,却让她死在这府中。
如果当初没有向皇上求娶她,是不是她的结局就不一样了呢。
他低首,以虔诚的心想亲吻一下她的手背,却在落下时又止住了。
瑶瑶一点喜欢他。
并不想被他触碰。
曾经他年少轻狂,一再的轻薄她,不顾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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