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眨了眨眼,问:“他跑了?”
姬渊嗯了声,对吴子越说:“国师再把这鬼王给朕招上来。”
他话还没问完呢,他就跑了。
说话说一半,最气人了。
国师吴子越再依照之前滴血,施法,念了半天咒,也没把鬼王给招上来。
朝歌说:“国师大人这是符咒失灵了?”
吴子越面上挂不住了,避开朝歌的讽刺,道:“皇上,皇后无名无姓无来历,您听见了?”
姬渊回他说:“国师杞人忧天了,皇后的前身就算是妖魔鬼怪又如何?她现在也只是凡人一个。国师大人与其担心我这帝位不稳,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的夫位是否稳得住。”
暗中,吴子越面上的表情便再也冷静不住了。
晚歌因为朝歌的关系,家都不回了,直接住在了沈府。
也不肯见他。
~
事到如今,他该说的也说了,能做的也做了。
他不惜得罪自己的妻子,皇上还是不听劝。
他尽力了。
他只能默默的叹口气,拱手道:“臣告退。”
随着他离开,殿里的烛火又都亮起来。
朝歌歪了歪脑袋,凝视着姬渊,问他说:“你相信前世吗?”
姬渊颔首说:相信。
“你相信那鬼的话吗?”
姬渊再点头说:相信。
“你真的不介意我……吗?”
她有些忧心忡忡。
不介意她无姓无名来历不明,不知道前身是个什么东西。
姬渊再点头说:“你是朝歌,是我的妻,这就够了。”
旁的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不论她前世或前身是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
她的今生,现在,才与他有关。
听这话朝歌眉宇间舒展开些。
他低着她的额头,与她秀气的鼻尖相碰。
他宠她,爱她,尽在眉眼间,并不掩饰。
朝歌又说:“那只鬼看了你好一会,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还挺害怕的样子,简直就是落荒而逃,国师再招便招不上来了,他是在怕你吗?”
姬渊抓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手掌之中,道:“朕乃天子,怕朕就对了。”
朝歌说:“我可不这样认为,也许,他已经看见了你的前身,你的前身没准就真的是阎王也不一定。”
所以,吓得他落荒而逃。
阎王,他反被这个称呼逗笑,伸手点了她的脑袋说:“为什么不是天尊呢?”
他不太想做阎王呢,整天在阴曹地府待着,那可一点意思没有。
朝歌笑说:“没准还就真是某个大天尊呢。”
那是传说中很厉害的神呢,突破了千次以上的大天劫,寿元悠长,几近无限。
姬渊便笑着去吻她。
什么前身,他一个凡人,无须多想,自寻烦恼。
前身之事前身了,今生之事今生做。
人生苦短,活在当下,与她行乐,才是正道。
夜色如常,炎热。
不见清风。
月色如水,傲视大地。
冷冷清清。
知道光明正大也是进不去的,国师大人索性就偷偷摸摸的溜进了永宁阁。
晚歌显然还没有歇息,独坐在书案前翻阅书卷。
乍见他人忽然出现在自己屋里,她微愣之后,面上已冷了下来,道:“国师大人当自己是贼吗?”
她特别严严的交待过自己的婢女,若是他来了,请他回去,不要放进来的。
吴子越走向她,问道:“夫人还要气上多久才消?”
晚歌搁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冷言冷语,道:“国师大人想置我妹妹与死地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会与你势不两立。”
吴子越底气十足的解释:“我没想她死。”
以着姬渊对她的喜爱,最多也就是废其后位,软禁宫里便是。
晚歌瞧他一脸的不知悔改,我没错。
更气了。
她一番讽刺挖苦,道:“国师大人六亲不认,铁面无私,不念夫妻之情针对沈家人,你大义灭亲,那是你的事。我选择不见你,也是我的事,若无旁事,国师大人还是莫要再骚扰我。回头,找个时间,把和离书办了。”
她倒是干脆绝决。
和离两字,就这样说出来了。
吴子越被这话气得不轻,道:“为了你妹妹,你就要与我和离?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晚歌冷嘲回去:“为了一个莫名石头,你就想置我妹妹与死地,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他据理力争:“你妹妹前身无名无姓无来历,有防皇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耀的江山,何况皇上也不会真的处死她。”
问题是皇上现在根本不在乎她前身是个什么东西,废其后位也是不可能的了。
晚歌冷呵一声,道:“皇上都不在乎她前身是什么,你一个外人手伸得未免太长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皇上不急急太监,最后里外不是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吴子越被骂得灰头土脸,负气的冲她道:“对对,你说的都对,是我就是我,是我多管闲事,闲吃萝卜淡操心,皇上不急急太监,手伸得太长了,最后里外不是人,皇上根本不在乎她前身前是个什么人,你大可以放心,她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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