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绞痛。
那种感觉,正在蔓延,让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朝歌窝在他的怀中,听出异样,问他:“怎么了?”
“心疼,去把墨兰传过来。”
朝歌心里一慌,人已爬了起来,顾不得双腿双脚的不适,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唤人。
霁月说心疼,都要去叫人过来了,那一定是真的很疼了。
她的心也立刻跟着疼了起来。
等把事吩咐下去,她又急急的跑了进来。
姬渊人已坐了起来,勉强把衣裳拢上。
他脸色苍白,白得没有血色。
自然是很疼的,不然,又岂会在新婚之夜传人过来。
“霁月。”朝歌上前用力抱住他,又忙松了松,把自己太用力,抱痛他。
明明知道他很痛,她却无力帮助他什么。
她害怕极了,无助。
姬渊便反手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朝歌不怕,没事的。”
如果没事,她就不会刻意派人把墨兰寻回来了。
朝歌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她不安的看了看他。
明明之前还意气风发,威风得不行了。
瞧现在的气色,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即使是霜打的茄子,他也始终保持着自己帝王的威严,尊贵。
姬渊说:“朝歌去外面坐一会。”
他不太想她,一直这样盯着他。
此时,他的脸色应该很不好看,很吓人吧。
不然,朝歌也不会这般害怕了。
朝歌摇头,不肯出去。
姬渊说:“不想你看到哥哥现在的样子。”
他微微轻喘了一下,压抑着那股钻心的疼。
朝歌说:“你今晚最难看的样子,我都看见过了。”
姬渊莫名就被这话逗笑了,忍耐着痛感,说:“朝歌今晚,很美,哥哥很喜欢。”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撩着他的心,让他根本不想放开她。
“不要说了。”。
怕他说多了,更疼。
也怕他说多了,她自个不好意思。
姬渊倚在那里由她抱着,浑身打颤。
这次的疼痛,比上次来得更凶猛。
他咬着牙,不再说话,忍痛。
朝歌看他,见他额上有汗湿了出来。
明明这天并不热。
甚至,还是冷的。
带着凉意。
朝歌拿手帕给他拭汗,问:“是不是很疼?”
他说不疼。
那两个字仿若从牙缝里被挤出来的。
朝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明明那么坚强的一个人,现在却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姬渊想抱她,疼痛却让他双臂无力。
过了一会,墨兰匆匆跑了进来。
她今天跟着朝歌一起进宫,因为还没有见着姬渊,就留在了宫里歇息了一晚,打算明天再来见他的。
朝歌见她过来,赶紧让她来给诊断。
墨兰给他请了个脉。
脉向不稳。
墨兰拿了个银针说:“还需从皇上指腹上取一滴龙血,请皇上允许。”
姬渊伸了手,由她。
墨兰扎了一针,取了他一滴血,放在准备好的器皿里,她拿去分析,检测。
姬渊身上的那股疼痛比上次更持久一些。
等好不容易那股疼劲平息下来,墨兰这边过来启禀说:皇上,您中毒了。
姬渊倒也不意外自己会中毒,朝歌却是面色一变。
姬渊问她:“可知这是何毒,可有解法?”
墨兰说:“此毒名叫血断肠,是用下药人的血掺杂黑色曼陀罗为药引炼化而成,曼陀罗寓意为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产自西域,当用血为药引炼化而成后,中毒之人,在短期之内不会察觉,如常人一般。等到毒发之时,已是数月之后,毒性极强。毒发过后,又与平常一样,查不出任何中毒症状,只有在毒发之时,取一滴血,方能察看出眉目,若要解毒,就需取得下药人的心头血作为药引,取一束断肠草,方可化解。”
姬渊问她:若不解,会如何。
墨兰说:若不解,就一直受着,但此毒的发作会一次比一次强烈,每发作一次,这毒就在人体内蔓延一次,正常人,最后是无法忍受的,会活活疼死。
朝歌脸色惨白,活活痛死。
可想而知霁月刚才承受了怎么样的痛。
墨兰问:“皇上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姬渊说:萧神医。
墨兰怔了一下,很快垂眸。
萧神医,他给先帝下毒,令先帝驾崩。
现在又给姬渊下毒,他这是想干什么?
他不想活了吗?
姬渊说:“此事不可声张,你先下去吧,从明个起,你就到太医院来做事。”
墨兰忙道:“墨兰恐怕不能答应。”
“允姬昌自由出入京师,若是表现得好,可恢复他皇子的身份,赐他封地。”
姬昌果然是她现在的软肋了。
墨兰忙跪下:“谢皇上隆恩,墨兰全家今生必在皇上面前尽忠。”
她满心欢喜的退下。
从今以后,她和姬昌就不必远离京师,远离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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