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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仙侠 > 凰的毒宠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容呈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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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料到这四皇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去,从容呈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她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容呈会为了这个小公主连命都不要了。

即便这小公主熟识水性,可如此大的冲击人都不可能保持着清醒,更别说这坠落的山壁上还要多处石块。她的谋算中,也只是想独占容呈而已,并非是将容呈置之死地,更非是将容呈推得更远。

她的心就像下坠的二人般,被那石流击打得支离破碎,她对容呈的心,是真的。

或许族里的人都以为她只是喜欢容呈的权势与容呈的外表,但是只有她清楚得很,她一直以为喜欢的容呈只是少女的那种纯粹的喜欢。

源自第一次的相见、第一次的交谈,便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那年石长老好不容易挨不过她的央求,带着她一起参加了王母娘娘的寿宴,那一年迷人的桃花林,那一年浓郁的桃花香都抵不过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

那日秋雨绵绵近月余,中秋节已过去半月之久。整个桃花林浸泡在凉爽的水汽中,日暮时分,雨雾渐浓,这才从折回桃花林的亭子里,天地茫茫,连树影都模糊难辨。

王母娘娘的桃林中,林中有片沿着山间小径蜿蜒而下,枯败的草叶浸湿鞋袜裙摆,桃树的枝丫在风雨中瑟瑟颤动,抚了抚老桃树粗粝的枝干,来路已是苍茫一片。

而就在那样的一日,她遇到了容呈。

他就穿着黑色靴面银边的靴子浅浅的踩在路上,印出一个个脚印,泥泞甚有些黏连到了鞋子边缘,自己是十分不喜如此天气的,然而却觉得淅淅沥沥的小雨衬托着容呈却有说不出来的诗情画意。

日暮西夏的秋雨,被光照耀得泛起一层迷蒙的亮影,待近了,却为着容呈的俊俏惊为天人!

娉婷见着他轻轻抖落了身上的雨水,忽闻沉稳的声音透着疑惑,眉头轻锁,道,“你是何人?”

路旁的溪水湍急,一个月的雨水,让原本平缓清澈的小溪变得浑浊,卷着树杈草叶泛着白沫呼啸而去。亭檐下,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凿出碗口大的小坑,溅起的水花打湿廊下的地面,寒冷潮湿的风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娉婷几乎说不出话来,生怕自己开口便会打破这画面的平衡,而那时的容呈将墨黑的头发挽起,淡青色的长衫垂到地面,衣摆处已湿透,不知已走了多久了。

娉婷如今都记得那拂面的风中携带着秋雨的湿润,温柔的刮过,夹杂着树枝的轻抖声,只见她因自己的已下意识的回了自己的小名,“娉婷。”

容呈踏上亭内那刻,脚上踩上一潭泥水,溅起一串浊水,他的发丝早已在路间已经濡湿,然而他并不在意。“小仙是否扰了公子的雅兴?”

那会的容呈不知道她已认出了他,然而她仍然假装着她没看出他是谁,若事情说破,她与他便是有了身份的隔阂,她不愿。只见容呈闻言倒是弯唇一笑,似乎此情此景曾在何处发生过一般。

“小事一桩,不要紧。倒是你,酒乃那穿肠的毒药,小姑娘的,少喝喝便是”

月色朦胧,满山清辉,深秋的雨催着黑夜到来,眼见四下逐渐暗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从王母寿宴上顺出来的酒水,上面还印着王母寿宴上专用的符号,想必容呈也猜想到自己是寿宴上的仙子。

也不知是酒气上染,亦或是初见的惊为天人,自己也想入他的眼中,成他心中的那朵朱砂,便毫不犹豫的开口了,“此情此景,不如由小仙为公子舞一曲霓裳,也算是助兴。”

眼见着容呈没有拒绝,娉婷更是喜上心头,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息,将手上的酒瓶,放到空地,轻轻运气,地上腾起一片薄薄的雾气,越积越厚,渐渐形成一块脸盆大小的祥云覆在自己的手上,再用手指轻轻的捏了几把,便化作轻盈的一朵朵的白蝴蝶了,白蝴蝶轻盈又清透,隐约可以透过它看到容呈的眉眼。再一施法,自己的周身亦环绕着淡淡的云雾,手轻轻一挥,淡粉的衣裙翩翩欲飞,飞到这空地的上空,开始旋转,一边下降,张开手臂,像蝴蝶般,翩翩起舞起来,这淡淡的雨水都被容呈的避水诀给格挡开了。

她以为,容呈为她施展的避水诀,便是对她的回应,这一幕过去了上千年了,仍然在她脑海里盘旋,每次见容呈都会让她想起自己初见容呈时的画面。

她之于他而已,是一只蝴蝶,是停留,还是一过即罢?

娉婷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了满面,那个小公主有什么好的,三百余岁,轮风情不及自己,轮痴情不及自己,轮容貌更是不及自己。

可是就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小仙子,却成了容呈的唯一的入室女徒,唯一这个词娉婷一想起,心就刺痛,这小公主之于他来说,真的只有师徒之情吗?

容呈为她甘愿跳下百米的瀑布之流中,若说是师徒之情,未免太过伟大。连哥哥爱慕着这小公主都做不到像容呈如此不加思考的便下去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输了,自己的步步为营,却换不来容呈对她的一个回眸。

她想着想着便大笑起来,“哥哥,我们又何必去寻他们,你我都清楚得很,既然四皇毫不犹豫的下去了,那便成就他们两好了,让他们生死相随如何?”

她想她是有些入魔怔了,她如今的满心都是得不到便不要好了,她甚至想毁去汀岚,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两个男子的在意,自己却一个都得不到。

她是圣姑,是灵蛇族的最为高贵的圣姑。然而也只是因为她是作为圣灵族灵力的载体而已,一旦为圣灵族哺育出后代,她的作用便失去了,她的一生都是为了灵蛇族的繁衍而生,将她毕生的法力给予圣灵珠传给后代。

她是圣姑又如何,她的一生早已在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难道她就不能任性吗?

但是为何,连她最爱的东西,她都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