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们大多出自寒门,好些人入汴京前,怕是连县都没出过的,见此情景之后,顿时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喃喃念道:“不枉我寒窗十载,大宋如此盛景,晚生有幸得见,不虚此行、不枉此生啊!”
一时间,竟有人激动得流下泪来。
张子颂以前还不太明白,为什么古代士子们,为了科举可以终身皓首穷经、不问世事。现在,大体上终于有些明白了。
岂是‘高考’所能比拟的,不在一个级别啊。
张子颂便围着大厅,自顾转悠了起来。他没有攀附权贵的兴趣,自然也就少了与人点头哈腰、笑里藏刀的无聊结交。好不容易逮着电视里才有机会看到的场景,自然是要好好观摩一篇的,万一穿回去了,还能做个‘古玩鉴赏家’嘛。
只可惜,总有人不让他如愿,韩维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狂生,今日你印堂发黑呀。”
“是么?”张子颂一贯谦和,面对调侃也不生气,反而揖手回道:“晚生听说,韩知府乃‘易学’大家,知古问今无所不能,想必是不会胡言乱语了。既如此,晚生这便去了。大相国寺里上柱香,去一去晦气!”
说完之后,张子颂转身就走。
“这……”韩维顿时愣住,他不过是有了证据,得意打趣两句。岂知,张子颂竟琼竟信以为真,转身就走。一时间,韩维傻眼了:
“主角要是没了,这戏还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