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晗非常积极的给周理打了一个电话。
没错，很积极，积极到开了免提。
抬头看了何慕瑾几眼，见那人没有什么表情，又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周老师，成绩是不是出来了。”
她的语气明显有些颤，何慕瑾看着她，没言语。
“出来是出来了，不过沈晗同学，你确定是何慕瑾在帮你补课吗？”
这课似乎补的没有什么成效啊！
一听这话沈晗觉得她的冷汗都要被吓出来了：“不是……不是，老师，何慕瑾他只帮过我一点，这关键还是我自己，你就说吧，不用考虑我这脆弱的自尊心。”
她不能给何慕瑾丢脸呐，而且她不信，她这次考试能比上一次考得还要低！
周理报成绩的时候她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语文115，数学63，英语135，物理43……班级排名25。
沈晗知道她完了，礼物也不可能会有了，这又是叫他失望了。
沈晗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晗啊！这个寒假虽然短但是也要好好的利用起来，千万不要贪玩，我看舒子沫跟你关系那么好，有时间也可以去请教请教，这次她可是考了年级第一！”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沈晗挂断电话后冲着何慕瑾干笑了几声：“慕瑾哥哥，我这一次怎么说都比上一次有进步是不是？”
“嗯。”
沈晗：“嗯？”
嗯是什么意思？
“没得救了。”
沈晗这物理成绩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沈晗抓着何慕瑾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行啊，这癌症晚期的病人医生都会抢救，会抱有一丝希望，慕瑾哥哥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弃我了呢？”
何慕瑾：“……”
拍着她的脑袋，摇摇头。
“不行。”沈晗抱着何慕瑾的腰身，小脑袋靠在他的身上：“不行，这么快就放弃我，以后我的智商遗传给我们下一代怎么办？”
何慕瑾：“......”
“那就不要了。”
沈晗：“你不要我，我就跟别人跑路。”
何慕瑾拉开它们之间的距离：这丫头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学习！”
她撇撇嘴，人是乖乖的听着他的话，但她的小脑袋里根本想的不是学习的事，这跟小说里面的不一样啊，一般小说不都是学霸帮学渣补课，不出一个月，渣渣也能变成黄金。
怎么到她的身上就不管用了？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整整一个晚上沈晗都辗转难眠，这样的成绩想考上三中的高中部就像童湘说的一样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决心呢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次了，完全没有成效。
她似乎开始有些着急了。
一直到半夜才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何慕瑾倚在窗户旁，寒风灌入他的身体，吹起他睡袍的一角，他似乎没有反应也不觉得冷，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怎么样？”
“罗致那边倒是安静了，在办着罗斌的后事。”
何慕瑾嗯了一声，准备挂断电话。
“还有一件事情……天艺，被四爷收购了。”
何慕瑾伸手关上窗户朝着里屋走着，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水，顺着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指很有规律的拍打着沙发，眼眸微微低垂，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开口：“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前几天齐云翰去看司易成的时候，提了一句。”
难怪何赤会想尽办法接近天艺，原来是想搭上四爷着条线。
不过这件事情他都查不到，何赤是在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查不查？”
夜很深，夜很静，何慕瑾勾着嘴角，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查。”
查不到谢子谦，但查何赤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