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在江晓晓看来真是可笑，她充血的眼睛里闪着蔑视和嘲笑“程总还真是多情，动不动就爱了，你懂什么是爱嘛？”
她心疼韩芸，偏头看了一眼韩芸的墓碑，“韩芸对你那是爱，而你所谓的为了欲的爱，那不是人彼此之间的爱，是禽兽！”
他被江晓晓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似得，声音震破耳膜般，这是江晓晓第一次见程宥失控.......“韩芸，韩芸，不要一直在我耳边提一个死人！“
程宥眼睛猩红，抓着江晓晓手腕把她拽到跟前，“韩芸是因为你才死的！”
明明他们离得那么近，可江晓晓感受不到这个人一点儿的温情。就像是她第一次在酒吧看见他的时候，他一身黑色西装，周身宛如一潭激不起一点波澜的死水。
江晓晓不像韩芸，韩芸害怕程宥，但江晓晓不会，就是江晓晓脸上的这股拗和不听话，让程宥更来气，他抓了江晓晓的肩膀拖到韩芸的碑前，按着她的头使劲儿撞了上去，抵上韩芸冰凉的墓碑“你问问韩芸死的时候想不想拉你一起偿命......”
江晓晓身上的伤痛裹在刺骨的冷风里，浑身变成了疼和麻，她的额头被撞得有些红，微微渗出血来“韩芸的死是因为你。”
“是你的利益交换，是你的棋局把韩芸当做了棋子，让韩芸丧了命.....”江晓晓跪在石阶上，白色的病服凉意浸透。“是你把韩芸送了出去，她和章如辉的生活并不开心，才想着冒险.......”
江晓晓全然不顾程宥此时的怒气，目光柔柔地，夹杂着心疼地“她瞎了眼才看上你，才爱了你这么多年......”
“好。”程宥咬着牙点了点头，把江晓晓拽了起来，死死扣着她的肩膀，寒风中的两个人争执着“你知道我这些都是为了谁嘛？啊？”
“.........”江晓晓疲乏地耷拉着脑袋，微微抬了抬眼，眼神有些涣散，她顾不上哪里疼了....程宥的话在耳边逐渐微弱。
“我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嘛！“他发泄着，心里那浓的化不开的执念.....“我不懂爱，你最没资格这么说我，我他妈爱了你这么多年，一点不比那个沈渊泽少........”
江晓晓微微皱了皱眉，“什么.......”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晕，整个人倒进了程宥的怀里.....
“晓晓!”
。
“没什么大碍，伤还没好，加上身子比较虚，在外穿的少受了冻。”戴医生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是我说你，你不是喜欢她嘛。这个天把人偷出来，你是要了她的命？”
上次江晓晓的刀伤，就是戴医生治疗的，他上次也是说程宥狠......
“死不了。”程宥把门带上，身上的寒意还未散尽。
“你喜欢她不应该怜香惜玉嘛....我瞧见她额头上......是刚撞出来的伤吧.......”
程宥“........”
见程宥黑着脸，戴医生耸了耸肩，“这次还打算把人送回去？”
程宥“........”
戴医生见此，很是识趣“好吧，让她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程宥一个人站在灯光闪烁的走廊，“这次，不送回去了......我和她会有新的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