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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都快黑了,年雪里顾不了那么多,跑到太师父的药房里胡乱拿了些治疗外伤的药膏,拔腿就往后山跑。

等年雪里来到刚刚发现受伤小鹿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小鹿已经不在原地了,山里常年不见生人,年雪里便把这里的小动物都当成是自己的朋友,因此年雪里连忙四处寻找。

小鹿已经受伤了,应该走不远的。

后山本来就没有路,年雪里只能顺着四周低矮的灌木丛来寻找,等到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小鹿的半点踪影,就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年雪里心里有点失落,但也只能先回去,打算明日再来寻找,免得太师父担心。

这时候,忽然从左后方的草丛里传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年雪里一惊,猛地转身想要看看情况,却被脚下的藤蔓勾住,不慎摔向后方的斜坡,沿着斜坡一直向下迅速翻滚,中途衣服被挂在了斜坡上的一棵树桩上......

年雪里只感觉自己浑身疼痛无力,想要试图起身,却丝毫不得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年雪里隐约听到一阵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渐渐地,声响越来越大,熊熊的火焰直冲天际,照亮了半边黑夜。

年雪里隐约感觉到火光像是从他们山谷中的院子的方向传来,内心慌张不已,一想到太师父和时封可能还在屋子里,更是方寸大乱。

年雪里咬了咬牙,用力撕开被树桩挂住的衣角,年雪里撑住树桩,忍住全身的疼痛奋力向上爬。

终于爬了上来,年雪里坐在原地狠狠地喘了口气,艰难的起身便疯狂的往回跑,途中被无数次的绊倒,浑身都是荆棘丛刺穿的伤口,鲜血直流,也顾不得半分,只是一心一意要往回跑。

离院子距离越近,火光越大,年雪里内心越是绝望。

整座院子像是被一条巨大的火龙裹挟,年雪里全身血液凝注,来不及悲痛,便想要闯进屋内,却被巨大的热浪逼退,半分也靠近不得。

年雪里只能大声呼喊:“太师父,小师叔,你们在屋里吗?你们在里面吗?”

回应她的只有愈加猛烈的火势,直到她声音沙哑,无力的摊到在地。

眼见自己曾经充满欢笑的地方就这样被熊熊的火焰吞噬,太师父和小师叔生死不明,自己却无能为力。

冲天的火光深深烙进年雪里的双眼,巨大的悲痛和绝望像无数根毒针同时插进年雪里的心脏。突然,一股灼热的疼痛袭来,年雪里用力捂双眼,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每次发病的时候的感觉,但这几年来在天机子的调养下,几乎没有再发作过了。

年雪里最终受不住这巨大的疼痛,昏死过去。

五年后。

圣安城是大周朝的都城,面积最为广阔也最为繁华昌盛,城内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宽阔平坦的交通线路如蛛网般有规则的横亘在圣安城的每个角落,即使在夜间也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正所谓百花争望,最堪游赏,人们通常会在这一天携伴出游,到城郊的花神山中去赏花,特别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这天还会专门前去叩拜花神,以为自己求得好的姻缘。

此时,一位锦衣冠发的翩翩美少年正出现在了花神山脚下,身边还跟着一个俏丽的小厮,少年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乌发高束,清澈纯净的眼眸,瘦削纤细的身材,雪白长衣,月白祥云纹宽腰带上,垂挂着一块通体混黑,玉质极佳的黑玉珏,奇怪的是,这玉珏呈半月状,沿口参差不齐,仔细一看,竟像是被人生生折断,堪堪只剩这半块而已,看似残破缺失,却又有另一种神秘的美。

花神山以桃花居多,眼见着满山粉白的桃花,花影摇曳似海,浩荡芬芳萦绕,那少年从未见过如此玲珑景致,心下甚是欢喜,便不自觉勾出一抹笑来,这一笑竟比桃花还醉人,引的四周的女儿们纷纷红了脸。

“小姐,这外边真好看,每天都待在将军府里可把我给闷坏了......。”那小厮笑开了眉眼说道。

还没等小厮说完,那少年便像做了贼猛地伸手捂住了小厮的嘴,乌黑的眼睛瞪大了朝左右两边偷偷瞥了两眼,然后放开阿语,压低声音说道:“阿语,你小声点,今天出门之前不时都教了你的吗,你再拖我后腿我下次可就不带你出来了啊。”

阿语听话的点点头

心里默念着,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不能和陌生人动手,不能不听小姐的话......

“哎哟”

忽然,少年脱口惊叫出声,只见他双手捂着胸口,手中多出了一个粉色的锦袋。袋子上是金缕丝线绣的一对游湖鸳鸯,长长的蓝色流苏紧紧系住袋口,袋内发出浓郁的花香让少年微微皱了皱眉。

抬头向锦袋的主人看去,一个穿着大红色华服一脸肥肉的女子正朝着他娇羞的笑,接着,如同骤雨般各式各样的华丽锦袋,劈头盖脸的朝着少年砸去,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浑身砸得生疼,不知如何躲避。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把少年用力往人群外面迅速拽走,众人还没看清出,便不见了人影。

跑了很远,直到四周再没有人,少年才得以停下,累得直接瘫在了草地上,深深喘了几口气之后,才察觉自己耳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

他侧脸一看,那人单手扶着一棵桃树,海棠色华服,丝质上乘,柔软润滑,色泽明艳妖娆。

明明是穿在男子的身上,却比女子还要风情魅惑,飘散长发,似漆似墨,似绸似缎,无暇的肌肤也是极白的,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两人气喘吁吁的一个站在树下,一个坐在草地,发丝微乱,略显狼狈,可就是这样的画面看着竟然非常美妙。

等到树下的男子歇够了,也坐了下来,然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慵懒的音调中还带着些许气喘。

“啊......哦......我我......我不能说......。”突然被问道的少年咽了咽口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