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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奇幻 > 世界尽头的执剑者 > 第八十章 十月围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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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六十岁的人,应该做什么呢?或许是退休之后在家养老,又或者是在一家清闲的单位里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更或者,可以去写大字,或者游山玩水,这都是六十岁的老人应该做的。

但是,六十岁的人应该做的事情里绝对不应该包括,手持各种武器,在运行中距离地面超过八十米的高空的缆车外侧,进行高速的决斗。尤其是当这两个人看上去其实都有些痴肥的时候。

张松年和柳本藏,宛如两只抽搐的猴子一般,在缓慢运行的缆车上高速的交战着。他们甚至都没有取出光剑,而是凭借着自己身边的一切作为武器。

柳本藏看准了张松年的一个破绽,从手边缆车上的内置烟灰缸里抓起一把烟灰朝着张松年甩了出去,对准的正是张松年的眼睛。

张松年微微一侧脸躲过了这次攻击,但是紧随而来的,柳本藏就已经将自己的外套甩了过来,正好罩住了他的脑袋。在他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一脚朝着他的命根子狠踹过来。

但是张松年的反应速度却也一点不满,抬起膝盖用胫骨挡住了这一次攻击,紧接着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反倒将一只脚在半空中的柳本藏拽的失去了平衡。

反应过来的柳本藏立刻松开了拽着衣服的手,而张松年则猛地朝着身后栽去,头上还裹着衣服,从缆车的大门当中坠落而下。

但是就在坠落的一瞬间,张松年已经将头顶的衣服卸下,以脚为轴猛地一拧身子,左手扯住了缆车的门框,右手手中衣服宛如鞭子一般朝着柳本藏抽了过来。

柳本藏抬起左手拦住了这一次攻击,正好击打在衣服的正中间,让后半截衣服瞬间变得软绵绵的失去力量,紧接着攥住衣服朝着怀里一拽,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张松年整个拉扯到了面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瞬间鲜血四溅。

张松年吃痛,摸了一下脸上的三道伤口,那很明显是刀片带来的划伤。很明显,柳本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右手的指缝里塞进了刀片。

张松年并不是毫无目的的去摸自己的伤口,甚至他就像是完全没有被伤痛影响到一样,猛地一甩手,手指尖的鲜血便被甩出,径直飞进了柳本藏的左眼,封住了他左侧的视觉。

柳本藏的左眼视物瞬间变得一片模糊,只剩下大片的血红,紧随而来的就是张松年一招稳准狠的右勾拳。被封住了视觉的柳本藏错过了最佳的格挡时间,只能猛地一缩头,让自己的颧骨去承受这一拳,而不是下颌骨,这样虽然会骨裂但是不至于瞬间失去知觉。

巨大的力量让柳本藏狠狠地栽倒在了缆车的椅子上,但是就在这一课,柳本藏已经做出了反击。他嚼碎了嘴里的硫酸胶囊,伴随着嘴里的血朝着张松年喷涂而出。

张松年猛地抬手抵挡没有让硫酸和血进入他的眼睛,但是这一次抵挡也让他暂时无法看到柳本藏的动作。也就趁着这个时候,柳本藏已经摘下了腰间的酒壶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紧接着尽数喷在了张松年右侧被刀片划伤的脸颊上。

高浓度的酒精被喷洒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张松年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也就趁着这个瞬间,柳本藏已经靠近了张松年,紧接着那佩戴者护臂的手,狠狠地朝着柳本藏的肾脏砸去。

张松年此时已经恢复,他本能的抬起手来格挡。但是就在这时,柳本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两个钢制护臂在碰撞的一瞬间产生了大量火花,火花引燃了张松年身上刚刚被柳本藏喷上去的酒!

火焰从张松年的外套上开始朝着他脸上的伤口蔓延,仅仅是不到一秒的功夫。但是,张松年已经脱下了外套将火焰包裹住扔出了缆车,而代价就是被柳本藏一拳打在了另一侧的脸上。这一次,甚至没有带着刀片,而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下颌骨上。

脑震荡,通过重击下颌来造成脑震荡,是拳击当中惯用的技巧。张松年在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很明显是失去了平衡。紧接着,他就看到一只鞋子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放大,然后面部一阵剧痛,飞出了缆车。

在缆车外侧,张松年强忍剧痛,从腰间甩出了一把勾爪,挂住了缆车边缘外侧的扶手,猛地一荡就回到了缆车上,不过这一次他是在缆车外侧抓着窗框挂着。

很显然,柳本藏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的师兄。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破甲钢锥,对准张松年的方向狠狠地投掷了出去。而张松年只能翻身躲避,钢锥就在他刚刚挂着的地方,将三毫米厚的钢板击穿,朝着远方飞去。

但是张松年并没有注意到,一枚锁分铜已经从缆车当中挥出,经过门框一拐弯,猛地砸在了他的后腰上。一阵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抓稳缆车边框,向下坠落的时候才勉强双手抓住门框,挂在了缆车边缘。

柳本藏走到了缆车边缘,看着挂在那里的张松年,抬起脚来亮出了鞋子侧面的刀片,对准张松年的手踢了过来,这一下要是命中必然切断他的手指。

然而,张松年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猛地一晃身子,让整个缆车都晃悠了起来。此时只有一只脚站着的柳本藏瞬间失去了平衡,也朝着缆车外跌落过来。

就在这一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猛地一个鹞子翻身,另一个则是用尽了全身力量引体向上甚至让自己凌空而起。等到这一课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同时落在了缆车的顶棚上,从腰间抽出了光剑,翠绿色和碧蓝色的光剑对峙在了一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感觉脚下一晃,然后稳定了下来。当他们转头,才发现,缆车已经到达了悬崖对面,稳稳地停在了那里。

两人对视一笑,收回了光剑。

“看来这次是平手,那么我们的胜负手只能留到下一次了!”说着,张松年从腰间抽出勾爪挂住缆车边缘,然后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在石块上踩踏三次,落在了五十米之下的深沟,进入森林消失不见。

柳本藏摇了摇头,朝着军事管制区走去,准备喝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