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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山寨小相公 > 第二四六章 曲关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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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都是燕兵,肯定是出不来了,亏得大东机灵,说东门的防御一定是最薄弱的。所以,我们就转到了东门,果然燕兵很少,只有二十几个守门的。这也就是一阵冲杀,就把人都解决了。”

“嗯!不错!有长进!”

“侯爷,您别听他胡说了。”

“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不是你的,刘二说了,也不是你的。”陈启拍拍大东的肩膀,却见韩虎还是在那来回的走个不停,“虎子,你能不能消停点,别走了。”

“侯爷,我······”

他倒是站住了,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侯爷,他把人家红叶姑娘给吓着了,正担心着呢!”

陈启刚刚过来,听孙大东这么说,他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欧阳闵的孙女晕倒了,于神医刚刚说没事,此刻正在屋里忙着,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了?”

“就是杀那个知府家的公子时,虎子太直接了,没顾虑到红叶姑娘,一刀割了人家喉咙,那血就从喉咙处喷了出来,把红叶姑娘给吓晕了。他背了红叶姑娘一路,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难怪这兄弟几个里,就数韩虎最狼狈了,背着一个大姑娘跑路,不狼狈才怪,“虎子,既然于神医都说了没事,那肯定就没事了。别担心。”

“韩将军确实不用担心!”是于凤山的声音,他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红叶这丫头,就是惊吓过度了,老朽给她开药,静养几天就没事了。韩将军,有些药这里没有,还要麻烦你去一趟老朽的家中取药。这是药方。”

“诶!”韩虎赶紧接过了药方,“神医,红叶姑娘真的没事吧?”

“没事!等喝完药,晚上应该就会醒过来了。你早去早回。”

“诶!”

韩虎转身就跑,从陈启的身边经过,带起了一阵风。

“侯爷,这小子连招呼都不跟您打,太不像话了。”

“少打趣他,他这是在担心红叶姑娘。你们刚回来,去看看老酒,他醒了。”

“醒了?没事吧?”

“精神头不错!陪他说说话。”

“嗯!”

这当然是件喜事了,兄弟几个,转身就走,相比起欧阳红叶,仇老酒可重要多了。看他们急匆匆的,陈启却也不禁摇头,身后传来于凤山的声音,“果然是兄弟情深啊!”

“神医见笑了!”

“说实话,老朽见过的人多了,能像侯爷这么对手下的,可不多。”

“说起来是手下,其实,小子都把他们当自己的亲兄弟,可以挡刀的那种。”

“老朽听欧阳说过,仇将军还是侯爷亲手救出来的。那侯爷有没有打算,也认个老哥哥啊?”

“老哥哥?”陈启愣了一下,马上就一脸喜色,“于神医,您答应了?”

于凤山点了点头,“侯爷不会反悔了,不要老朽了吧?”

“神医说哪里话,小子欢迎还来不及。”

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陈启原本以为于凤山年纪大了,又是一家老小,是不会答应自己的。他也没想过要勉强于凤山,却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于凤山就自己答应了。

“侯爷,老朽能跟您打听点事吗?”

“神医请说。”

“侯爷给老朽的那金创药,药方能借给老朽看看吗?”

“药方?这金创药,是我内人给的,她那里应该有药方。等回了龙城,一定拿给神医看看。”

“那就先谢过侯爷了。”

“神医是见猎心喜吧?”

“这是自然!老朽这一辈子,都浸在这其中,却还未见过如此疗效的金创药,自然是要探究一番的。”

······

三天后,终于有消息传来了,范从禧已经退兵了,李肃在邢州城外,挡了两天,也跟着退兵了,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张常山已经到了大清河边上,过了大清河,离邢州,也就不到百里了。

“侯爷,要不你们先回去?”

陈启当然知道,尚弘毅这是为了自己好,虽然才出来不到半个月,他还是真的想陈小凤了,“张常山会发疯的,你挡得住?”

“这曲关身靠八陉山,要是那么好打,张常山早就打了。”

“也是!”从关墙上往下望,关外的官道,是一段完全上坡的山路,想要攻下曲关,真的是不容易,“张常山不会这么傻,在这个时候进攻曲关的,他的背后,还有谭宗道,谭宗道一定会给他背后来一刀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再留几天,等老酒的伤好些了再走。也正好看看,张常山到底是什么反应。”

“这也好!”有陈启在,尚弘毅倒是真的安心些,“那末将先去忙了!”

“嗯!”

陈启就站在关墙上,身旁是巍巍群山,面前是肥沃广袤的黑土地,青色的小麦,一眼都望不到头,再过一个多月,这冬小麦,应该要收了吧!

他转身走下了关墙,来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好好的看看这曲关的风景。他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处繁荣的集镇,毕竟这曲关在燕南前往龙城的要道上,也是八陉山的第一关,山下的行商、路人,到了这里,大多都会停下来休憩一下的。

只是眼下,这曲关的关门虽然没有关闭,但也管控极严,难免影响到了来往的商旅。更别说这些天只准出不准进,更是让街上显得有些萧条。偌大的曲关,街上行人寥寥,有不少的店铺,甚至连门都没有开。

楼上的老姑娘,无力的倚在栏杆上,甚至是两个衣着光鲜的大小伙子走过去,她也懒得招呼一声。酒楼的门前,落叶遍地,倚在门口打盹的伙计,身边靠着竹扫帚,甚至都懒得去扫一扫。

一家杂货铺的老板,正双手托着下颚,一脸愁苦,双目无神的看着街上,没人走近,他的样子,变都不会变。前面的唢呐声,滴滴答答的,每隔一会,就有鞭炮声响,送殡的队伍,越来越近,漫天飘扬的黄纸,落在长街上,哭哭啼啼的亲眷,双脚无力。

前面的小巷,一个人低着头走了出来,只是抬了一下头,又低了回去,转身走进了小巷中去,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正准备赶回家去。

早晨的阳光,透过街边树上的枝丫,被剪成了无数不规则的碎片,落在了脚下的地上,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