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小心翼翼的跑到大蟒蛇旁边,见它真的死绝了,才算放心。
它伸出小爪子在蛇头上划了几下,口里碎碎念,“让你吓我,让你打我主人,打死你打死你。”
等终于出够了气,它才蹬蹬蹬的朝唐子卿跑去。
酒壶小心翼翼的开口,“主人你没事吧?”
唐子卿身上衣服破损的厉害,两只袖子少了一只,衣服下摆变成了布条。
脸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还是蟒蛇的血,额头的一条划痕尤其明显,现在还有血珠往外冒。
酒壶看的心惊胆战,狐狸眼泛起红光,望着唐子卿一个劲的掉金豆子。
唐子卿“……”
她一个伤员还没哭呢,这好好的它倒是哭上了。
她抬起乏力的右手,在酒壶小脑袋上揉揉,“我没事啊,就是一点外伤,用点药就好了。”
“真…真的?”
酒壶抽抽搭搭的声音在唐子卿耳边响起,让她很是头痛。
“比真金还真,好了,你给我去那边的小溪灌瓶水来,我渴了。”
为了转移酒壶的视线,唐子卿从心锁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递过去。
酒壶果然停止了哭声,用爪子抹了一把毛绒绒的脸,“哦哦,我这就去。”
它接过玻璃瓶,蹦蹦跳跳的去找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主人你别乱跑,在这等着我。”
唐子卿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向上弯了弯,她从心锁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把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又吃了一粒消炎药。
她手臂上有条很深的伤口,是刚刚打架的时候被树枝的尖尖划破的,为了防止破伤风,还是吃粒消炎药保险。
这药还是她从基地带回来的,效果很不错。
等酒壶捧着玻璃瓶回来,唐子卿已经把身上都处理好了,这会正蹲在大蟒蛇旁边。
“先剥皮,再挖胆。”
她拿着短刀拨弄蛇身,想着怎么下手最好。
千年蛇皮先放着,说不定以后用的着。
蛇胆的话可以泡酒,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用蛇胆泡酒给他们喝,说不定能改善一下。
不过这些她得问过澈澈再说。
酒壶在唐子卿身后听到剥皮,挖胆这些字眼,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眼看着她把大蟒蛇的整张皮剥下来,又去挖蛇胆,它在旁边抱着瓶子瑟瑟发抖。
酒壶心中恍恍惚惚,黑溜溜的狐狸眼四处乱飘。
它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听主人的话,不然哪天主人说不定也会扒它的皮,挖它的胆,想想那情形,就让它一颗狐狸心肝胆俱裂。
唐子卿处理好蛇胆,用瓶子装好,放进心锁,拍了拍手,转过身来见酒壶像根棍子直通通的立在那里,她好奇的问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把水给我拿过来啊。”
“哦哦——”
酒壶慢吞吞走过去,爪子僵硬的把瓶子递过去。
唐子卿用清水洗了洗手,拿了张纸巾擦手,她嘴角弯弯,“放心,你的皮我不会剥的,剥下来也没有,做双手套还嫌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