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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欧阳璟翎七岁生辰那天,皇后说身体不适要请得道高僧来做法,高僧做法后说四皇子天生孤煞,会影响大瓍国运气数,更重要的是与皇帝命数相克,长此以往,大瓍江山基业必将大颓,毁于一旦。欧阳璟翎生着一双蓝色眼睛,乃世间罕见,故而外人都把他当妖孽。皇帝与大臣商议后决定把四皇子贬去大瓍蛮荒之地西疆,那里环境恶劣,天灾人祸接连不断,是很多低贱下奴,重犯的聚集之地。淑贵妃听闻卧病不起,也请旨一起离宫。贤贵妃在御书房跪了三天三夜,皇帝就是不肯收回旨意,那个时候又恰逢宫里流行瘟疫,大家都以为四皇子天煞孤星,一时间其他皇子宫女太监都变着法凌辱他。在皇宫所有人的命运都不由几,全凭皇帝独断专裁,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谁失势就等于受辱,剩下的便是无尽的不堪折磨。皇帝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他们,贤贵妃怕自己抗旨反而没帮到人,想尽办法疏通关系让太监侍卫给他们母子送棉被衣物和吃食,三皇子欧阳瑾更是用熏香迷倒侍卫偷偷去看弟弟和淑贵妃。“淑母妃,翎儿,我来看你们了。”小欧阳瑾偷偷从窗户爬进来,他被久积的灰尘呛到眼泪流出。“三哥。”小璟翎看到来人一片灰的眼神突然亮起来,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嘘,淑母妃,我和母妃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你们再忍耐一会,翎儿,你要照顾好淑母妃知道吗。”“可是,三哥我怕。”小小的欧阳璟翎看到四周漆黑一片,还时不时有老鼠的吱吱声,吓得缩在一旁。“不怕,有三哥在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翎儿别哭,男子汉不许哭,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他们快醒了,三哥要走了,不然会被发现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和母妃一定会救你们出去。”想起童年的遭遇欧阳璟翎心里就像活活被凌迟一般,心中的恨一刻也没有消停。总有一天他要把害他的人一网打尽。“一个人坐着赏风花雪月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成家了?”语毕,一身白色玲珑锦衣男子驾着轻功,右手执一玉扇,左手拎两坛上等桂花佳酿飞跃而来。月色撩人,把飞踏而来的润玉少年郎照得更加清新脱俗。他有着与四皇子极其相似的精致五官,一头黝黑的发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柔软的清风把这个男子的刘海,后背的长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一身皎洁锦缎袍随风而摆,但这依旧挡不尽他那高贵妖孽的风华与气质,与生俱来的贵气遗世独立,好把世间所有繁华贬入尘土。这便是三皇子欧阳瑾。往事恍如昨,欧阳璟翎仍记得当年的瘟疫自己的父皇收回让他去西疆的旨意改为赐死,是贤母妃磕头磕到流血才让皇帝改变旨意留他和自己母妃一命,后来眼前的三哥总是找各种理由出宫,不远万里找他,跟他说各种为人处世,跟他一起拜师学艺,两人可谓是同甘共苦成长。“大晚上前来何事?”欧阳璟翎慵懒回了一句,他早已习惯欧阳瑾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不出声不回头看他都能知道来人是谁。只要无战事,急事,欧阳瑾都会悠哉轻快舒坦来四皇子府走一遭,完完全全把这当自己家般随意。他的心是冷的,残存的柔情只会在这个兄长和过世的那个女人,还有就是贤贵妃身上。对于这个兄长他是唯一的尊敬,只是童年的阴影造就他这一身孤僻寡言的性格,即便是关心也淡如流水。好在懂他的人不会曲解这份好意。欧阳瑾不留余地戳穿他的假面目,“臭小子,明明记挂你母妃还死要面子装无情,我看着都累。五年过去了,你母妃还有多少个五年惦念着你,为何不尝试放下呢……”提起那个狠心无情的母亲欧阳璟翎神色一冷,“你若闲得慌自己滚去军营打发时辰。”看到这臭小子真生气了他颤颤摸摸鼻尖,赶紧步入正题,“我母妃头疾发作,你今晚得跟我进宫一趟。”他这宝贝弟弟始终因为那个女人不肯原谅自己的母亲,好在自己没摊上情感之事,不若像他这般疯狂只怕自己的母亲要活活被气死。心结不打开多说无益,欧阳瑾只盼着有这么一个人快点出现,帮助弟弟走出这片寒霜往事,莫要执着。用情至深未必见得是好事,用错情更是如芒在背。晚风旋律而来,触动记忆深处芳香,他一闭上眼就是心上人葬身火场的情景,每每见到自己的母亲更是深恶痛绝,那张菩萨慈面下藏得却是心狠手辣。自己出宫在外这十年,亏得贤贵妃一直在找出当年陷害他的真凶,后来历尽千辛终于找到证据证明皇后是主谋,但后宫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碍于前朝关系也不能把事情闹大,只能寻个由头停了皇后管理六宫的权利,算是略惩小戒。所以寻常听到贤贵妃召见自然心情愉悦,只是这一次怕不是贤贵妃生病才让他进宫的。思绪回来,欧阳璟翎皱了下眉头,有深意看了眼眼前不太正经的三哥,似在判断言语真假。“喂,你个没良心的,发什么愣,赶紧走啊。”欧阳瑾走出几步后面人还杵在那便忍不住催促。要不是两兄弟感情好,欧阳瑾还真要吃自家弟弟的醋,怎么都像两贵妃抱错孩子,贤贵妃往往对欧阳璟翎的事上心一些。但仔细一想自己母妃的举动也不出奇,就连他都想把最好的让给弟弟。可外人不晓得欧阳璟翎只能通过麻痹自己去疗那道迈不过的坎。丞相府这边,白甯葸像个被翻炒的煎饼在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发出哀怨。“啊~”今天馋嘴帮她去叫了好几个大夫来,他们把完脉都说无异象,到底是什么东西无形无色还难以察觉。脑中突然闪过白凝露那张恶心的脸,她毫无意识拿起枕头往地上一甩:难道是柳姨娘跟白凝露做的手脚?她地位非同小可,而且又是丞相看重呵护的女儿,正常人都没那个胆子加害于她,除非受了极大贿赂或威胁。秋莹撅起小嘴捡起地上的绣花枕,轻拍尘土:“小姐啊,您在生什么闷气呢?”“秋莹,我的饭菜寻常都是谁做的,经过哪些人手?”思来想去想不通,白甯葸决定从最简单的查起。她就不信自己一个21世纪女青年还斗不过白莲花。“回小姐,是西苑的宁嫂专门负责您的饮食,有什么问题么?”秋莹只是个丫鬟,且没什么文化,自然不会想太深入,只要不动手打骂,那对方就是极好的人。“你跟我说说宁嫂这个人。”白甯葸把腿九十度抬起,跨在墙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她确定那个宁嫂一定有古怪。“是。宁嫂先前是伺候柳姨娘的,有一次您去厨房跟她要吃的,您吃了她做的饭菜极为满意,便跟相爷要求,相爷索性就让她往后专门负责您的饮食,私下里也会经常跟秋莹打听你的饮食喜好。”秋莹不敢错过细节,一一禀告。白甯葸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是什么时候的事?”“有一年多了吧。”秋莹嘟着小嘴巴,怎么自家小姐什么都忘了,看来这失忆很严重。“一年多!”白甯葸差点就掉了下巴,“我的乖乖,那我不成重症患者了现在?”秋莹点头,“小姐怀疑宁嫂?秋莹看着不像,她尽心伺候小姐,对秋莹也很好,您还给了她不少赏赐,并无不妥之处。”白甯葸知道这个丫头对她别无二心,所以在她面前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疑虑。“你傻呀,那坏人脸上又不挂标签,你刚才说一年,那时我也刚巧犯困,你不觉得蹊跷么。”果然封建制度毒害人,当丫环的只为一口饭解决温饱,一点分析能力都没有。白甯葸敲了下秋莹脑袋瓜,叮嘱道:“总之往后咱们的吃食不能从她那拿,你得空上街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家世干净的厨子,以后就在我这东院做饭。”“小姐会不会多心了,您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她没那个胆子的。”秋莹直觉不可能,于情于理都不相信宁嫂会干出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叫上几个忠于我的小厮,给我仔细盯着白凝露母女三人,我不但怀疑宁嫂,所有跟我过不去的人都有嫌疑。”这些年柳氏没少自己屯积蓄,光是老祖宗因为她当年生了儿子就每年一大堆赏赐,还有府中每月例银,合着也不少。既然不能明着害,最快最省事的办法就是贿赂,来一招借刀杀人,最后想办法毁掉证据。白甯葸坚信此事一定跟白凝露有关。“是,小姐睿智。”果然大户人家的心计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驾驭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