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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闲工夫说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没出阁也不知道跟六皇子避嫌,我的流言尚是捕风捉影,你的可不是空穴来风。你们三天两头见面那点事也就能瞒住家中长辈,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本小姐劝你一句麻雀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威严直逼母女两个,被戳到短处的两人明显心虚了一把。别说她白甯葸还来不及打听两人的底,光早上一路回来乡里邻外河边洗衣的妇人丫鬟细细碎碎闲言个不停,她便了然个大概。老夫人成天吃斋念佛不出门,丞相三点一线,上完朝就去找太尉下棋钓鱼,最后回家,家里又被母女两人操控,自然也听不到这流言蜚语。白凝露与六皇子因为不光彩之事不得不订亲,丞相心里本来就不大痛快,每每说及此事脸色都是薄怒阴戾,白甯葸不往火上添点柴怎么行。柳姨娘原先还翘首昂扬,听了柏宁喜的话就坐不住了,这话题不含糊过去她的凝露又要挨骂,遂赶紧转了话题,“甯葸,现在明明就是说你的事,别想颠倒黑白,故而言他,是你不顾及你爹的颜面私自与男子见面,损了相府颜面。”为了不给白甯葸插话的机会,柳姨娘适时添油加醋补刀,赶着堵她:“相爷,你看看甯葸这孩子,生性顽劣,如此不受教今后可如何是好,妾身虽然疼惜她,但犯了错就应受罚,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妾身自知身份卑微,打骂不得二小姐,可您是他的父亲,您不能放任纵容啊。”“自导自演的说够了么,到底不是正室,没规矩,进门到现在见到本小姐不行礼也就罢了,父亲都没开口呢,姨娘你是更年期到了?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气势上白甯葸更胜一筹,把姨娘二字说得很重,果然下一秒那小妾脸都绿了。刚才白甯葸看得出丞相有意想惩治白凝露私自幽会六皇子一事,偏偏姨娘堵了她,一时间话题又绕回白甯葸这,她算是用尽浑身解数自保,如今就看白羽谦的了。“放肆,甯葸,怎么跟长辈说话,昨晚到底去哪了?”虽然按礼数是嫡女不向姨娘行礼,但好歹姨娘是长辈,言语不能太失身份。之前白羽谦已经帮她解释过,但还是自己详细解释一下比较稳妥,若是真如秋莹所说丞相对她呵护备至,便不会过分责骂。于是白甯葸在白羽谦出声前又往前挪了一步,重重磕个头,正经道:“父亲,祖母,甯葸是因为昨日在外面救了人,她们被蒙面人追杀,女儿做不到袖手旁观在得以自保的前提下把那位妇人救下,但天色已晚,女儿迷了路,便和那位妇人在荒地露宿一晚,那位夫人看阵势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甯葸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无虚言就让女儿……”白甯葸半真半假解释,身正不阿,从容回答,丝毫不露破绽。古代人忌讳发毒誓,她可不怕,说得跟真一样。白甯葸唱板,白羽谦附和,两人一唱一和,丞相果然缓和了脸色,白羽谦乘胜追击:“父亲,妹妹虽然任性,但您也知道她不撒谎的,况且您想想,这对甯葸反而是好事,您忘了,皇上最近有意为皇子选皇子妃啊,说细致一点还是为了四皇子,抛开四殿下的身份,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您是丞相,皇上为了弥补四皇子未必肯顾念与您的情义,而妹妹这样一来,只是名誉受损,终归是救了她。”丞相顺了顺胡须,若有所思。可听白羽谦提到皇子选皇子妃,白甯葸不由得一愣,为什么离家出走就是对她好,完全弄不明白,那个四皇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白羽谦又轻轻喊了声父亲,丞相终于肯松气,扶白甯葸起身,“好了,为父相信你就是,这次就罚你抄佛堂经书修身养性,若再敢私自外出,鲁莽行事,为父定要重罚。”丞相让步,再者羽谦的话有道理,相比皇上选儿媳,白甯葸这事算轻的。还有就是信自己女儿,也信沈硕,沈硕也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他的为人如何自己一清二楚。女儿任性归任性,断不会做出出格的事。而此刻在屋顶的那抹身影不禁为之一颤,他确实意外丞相一家原来是这样的想法,一番忖度后他悄悄退了场。“你既然没有撒谎,那你倒是说说那妇人是谁,若是有家势,咱们不可能不知晓,你报出名来,也不怕人怀疑你凭空捏造。”白凝露眼见人又逃一劫,百般纠缠就是不肯放过,非盘问到底不可,不她挑一点错下一次还不知道几时才能整到她。白甯葸就是不想跟皇室扯上关系,她当然不会傻傻说出来,否则早进门便说了,哪还有这对不要脸的恶毒母女什么事。大瓍虽然民风开放,女子也可随意出游,但是有钱人家的女儿都被父母逼着做女红,学琴棋书画歌词诗赋哪有什么机会知道哪家对着哪户,就是晓得其名亦未必认得出人。她冷声轻亥,翻了个白眼:“萍水相逢救人于危难本也不图回报,何必非要知道别人的身份。”“别人家的礼仪千金都在家看书学艺自省,你倒是有心,关注细枝末节,整天无所事事,关乎他人家事,真是难为了你身上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不见回报。”“哦,不对,你不是无所事事,而是懂得阳奉阴违。”白甯葸这话也算是一阵见血了。“你~”白凝露被贬得难堪,差点就收不住自己乖巧的淑女样,姨娘赶紧拉住她,若是暴露装腔作势的本性往后日子才艰难。还有就是心底疑虑,白甯葸一向不过问她和府中事,怎么知道银子是从她身上花掉的,那可是她成为六皇子妃的必要开销啊。白凝露匀了气,收起怒火,柔声道:“父亲,虽然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疼妹妹,但您就这样轻罚饶过妹妹,只怕有一就有二,不重罚妹妹不长记性。”白凝露自知她伶牙俐齿,这口气她就先压下,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贱人,眼下的事才重要,不借题发挥让这贱人吃点苦头,她可不止要这贱人名誉扫地,还要沈硕臭名远扬,因为这是六皇子特地叮嘱她办的事。白羽谦就看不惯他这亲妹妹的行为,对着白凝露狠狠瞪过去,“甯葸刚才说的对,你有这功夫还是自己检点一些,别老见六皇子,女红学不精通捕风捉影倒是信手拈来。”为了白甯葸白羽谦可以动手打她这个亲妹妹,所以白凝露还是很惧怕这位兄长,他严声呵斥下只能咬紧嘴皮退到老夫人身后。白羽谦转身为白甯葸求情,“爹,方才我已经狠狠说了二妹,如今遇上坏人也算长了教训,现在妹妹一定受了不少惊吓,您就宽恕这一回吧,看着丫头小脸下巴都尖了,可见饿坏了,还是让妹妹好好滋补身子,睡上一觉才是。”白甯葸朝着白羽谦眨眼,暗暗竖起大拇指。你啊是该收收性子,看看你哪还有半分女儿家的样子。”白丞相语重心长教导,这个女儿顽劣归顽劣,始终是他的心头宝,他希望女儿能安安稳稳活着就好,而不是整天惹事。一番长谈下来这孩子性子真是变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宽慰,这孩子也算因祸得福吧。“是呀是呀,您说的对,我就是一时财迷心窍,二哥已经骂过我了,您消消气,女儿保证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白甯葸抢着点头。为显诚意,白甯葸对着丞相和老祖宗再次痛快连嗑三次头,悔过之意显而易见。这时白羽谦用眼神示意白甯葸,她马上会意过来,跪到桌子上拿起茶杯,掀开杯盖吹了吹,上前讨好。“爹,您一定渴了吧,喝茶喝茶。”这个时候卖个萌什么的总能让自己的处境转危为安。“哼。”某人的胡子都吹歪了,咳了一声才装模做样接过茶杯,虽然她不清楚以前的白甯葸跟她爹是如何相处的,但那种自来熟的亲切让她舒心,她知道老爷子已经不生气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待在房间不得外出。”老爷子润了嗓子提要求。“爹,你这是囚禁,我不要。”不能出门,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白甯葸受不了。“你反了你。”刚才还态度诚恳,感情是闹着玩呢。丞相刚熄灭的火又蹦跶出来。“哎呀,不是,您知道我闲不住的,万一把我憋坏了您不心疼啊,爹~”“再多说一句就多关一个月。”某父亲大人不留下一丝商量余地。没办法的她只能向白羽谦投去求情的目光。没想到白羽谦这次居然叛变跟丞相统一战线:“爹说的对,最近你就消停点吧,这阵子爹很忙,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你乖乖在家哪都别去,等忙过这阵二哥带你游船。”“好吧。”初来乍到她也确实不宜太过招摇,还是摸清情况再说。柳姨娘母女看到白甯葸居然安然无恙又逃过一劫,脸上神色恨恨的,这回太便宜白甯葸那贱人了。储秀宫里,淑贵妃听完单愿的描述喜不胜收:“当真如此,那真是最好不过,本宫就说那孩子不平凡,幸得出宫一趟,为四皇儿求得这一门好姻缘。”单愿万事都以自己主子为先,只要不触及主子的利益他自然不会多事,所以只是告诉贵妃白甯葸是丞相之女,至于丞相跟白羽谦不希望白甯葸嫁入皇室这点心思他没说。“去哪里了这么久?”单愿刚回到王府书房就被轮椅上的男子冷声质问。“回殿下,是您命人搜罗的一批新药材到了,属下不敢怠慢送了一批给淑贵妃,顺带去请毒仙辨别可供您用的药材……”他越说越没底气,完全不敢看向欧阳璟翎。可堂堂战神四皇子岂是那般容易糊弄,单愿头顶上一声威严愠怒如排山倒海而来:“单愿,你好大的胆子!”“属下擅作主张,还罪上加罪期瞒,请殿下责罚。”他就知道瞒不过的,如临死期磕头跪等处置。“自己去领八十大板。”单愿知道殿下已经是顾及旧情了,不然处罚哪有那么简单,他叩头谢恩:“谢殿下不杀之恩,属下绝不再犯。”单愿的忠心他不怀疑,他不能容忍的是自己的私事受到干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欧阳璟翎慢慢回到书桌旁,对着门外吩咐:“来人,去把毒仙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