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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音,昭昭还没有出棚子,就听那人道:“我姓颜,单名一个良字,你呢,怎么称呼?”声音略带嘶哑,却该死的好听。然而昭昭却对他这性感撩人的声音无动于衷,转身打量了他一眼道:“把说话的力气省着,吃了饭能动就赶紧走吧!”说完就去了外面,捧了雪在锅里化开,洗了锅之后又化了一锅雪用木板子锅盖盖了起来。锅底不再续柴火了,但是为燃尽的炭烤着还是很暖和的。直到那炭燃的差不多了,昭昭觉得手脚冻的有些受不住了,这才放了一根木材进去,然后用灰把木材和炭火一起埋起来进了棚子。跟棚子里没有那个人一样,脱了棉袄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头。太冷了。颜良吃了粥,肚子里面有了东西,再慢慢的运功,身上很快就有了温度。这样的天,草堆里面并不暖和,可是比起外面的雪地,着实好了不少。没有性命之忧,他这才打量起眼下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草棚子,然而就这么一个普通的草棚子里面住着的这个女人却有些不普通。这么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女人居住,本就不符合常理。颜良枕着手臂看着棚盯,想着昭昭那张娇俏精致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有些意思。他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胆大,对着一个大男人视若无物,直接就脱衣服上床的。这样的人,要不是个傻子那就是别有目的。想到此处,他站了起来,慢慢挪步朝外面走去。他现在急需要生一堆火,把身上的衣裳和靴子烤干,不然就算是呆在这棚子里也不一定能熬的下去。这会儿刚刚恢复一点知觉,他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体温还在上升,脸上滚烫,应该是起热了。那个女人,不管她是傻的还是装的,颜良都觉得自己必须尽快恢复。眼下这种情况,除了自救,别无他路可走。取了柴火在灶台前面,借助埋起来的碳火把火点燃,他一个人蹲在火跟前,脱掉鞋子,露出跑的发涨,烂的不成样子的脚。烤干了衣裳和鞋子,他起身还没有走两步,身子晃了晃,伸手一把抓住棚子口上的柱子,身体一软,倒过去不省人事。昭昭听见动静坐起身,小脸阴沉,眉头微拧。人果然不能心软,一时心软,后患无穷。起身穿上袄,冷的她忍不住打寒颤。走到棚子口上,蹲下来看着烧的满脸通红的男人叹气。“黑子,你说我是该把他拖进来还是直接丢出去啊?”黑子趴在狗窝里面抬了抬眼皮,它也不造啊!昭昭想了想还是把人拖进来,丢到了草堆里头,看了看床上的被子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牺牲一下把被子给这个人盖。最后还是罢了,她没有舍己为人的菩萨心肠就不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为难自己了。随后从床头拽了一把药材下来丢在锅里面熬汤。那是她先前顺手带回来的小柴胡,本来以为不会用到没有想到这会儿却用上了。熬了柴胡汤,掐着颜良的下颚把药给他灌进去之后她就不管了。做到这份上,她已经算得上是日行一善了,若这人最后还是死了,那只能怪他命短。灌完药她想再回床上躺着,但是这会儿回过味来,只觉得屋里多了一个男人让人膈应的不行。想了想看了看外头的雪没有飘了,去菜窖里面扒了一扇风的半干的野猪肉,用刀利索的剁下一只后腿下来,用绳子栓在一起,又提了半袋白面出了棚子。身子如同一张被寒风卷起来的枯叶一般朝山下飘去,所经之处,那雪地里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棚子里面原本昏睡着的男人站在院子口上,看着那雪地,眸子里面闪过一道寒光。昭昭扛着肉和粮直接去了老槐树跟前,院子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张氏在屋里。这个天,也没法出屋。昭昭没有敲门,直接从篱笆上翻进去,她没有打算跟张氏说话叙旧,她打算把东西放下就走。刚刚到院子里面,就听见屋子里张氏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听到这声音,她就想起了林长生。那些日子,林长生经常这样断断续续的咳嗽,咳的让人揪心。可是后来人死了她才知道,比起永远的离开,咳嗽算什么。轻轻的嘘了一口气,原本想着放下东西就离开的,结果鬼使神差的把肉和粮食直接提进张氏住的那屋子。屋子里的窗户开着,冷风嗖嗖的往进灌,张氏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正纳着一只鞋底子。昭昭走路没有多大声音,出现的有些突兀。张氏愣了愣,喊了一声:“昭昭?”语气中带着一股子不敢置信。昭昭看着她一脸的青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月余不见,张氏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我给你送了些肉和粮来,你,你不要再给别人了。”说完,把东西放在墙边上,从身上掏出一吊钱放在炕桌上:“不舒服的话就去找余大夫开点药,要不了几个钱。”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张氏急忙喊了一声:“昭昭!”昭昭一脚刚刚跨过门槛,被她这一声喊的又停了下来。“昭昭,你回来住吧,山上不安全。”昭昭没有吭声,抬脚就朝外面走去。拎着留在外面的野猪腿去了东头的林二金家里。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的,她也没有进院子,直接把东西丢进院子里,等林二金家里的老黄狗一阵狂吠,把人引出屋子,她早就走了。出来的林二金拎着那有十几一二十斤的猪腿朝屋里喊:“娘,娘,你快看!”刘菜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叫什么叫,叫魂呐!”林二金进屋道:“猪肉,院子里有一条猪大腿,一定是昭昭送来的。”林望江从炕上下地,汲着鞋子到堂屋,看着那风干过的猪腿眉头一皱:“你看见是昭昭送来的?这么大的雪,她怎么下山来的?”林二金道:“我没看见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她,除了她谁会舍得送这么大一条猪腿给我?”说完又道:“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她怎么下山来的,等雪化了我就上山去看她,爹,咱们地窖里还有好些菜,我能拿一些给她不?”林望江看了看他一脸的希冀,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二金啊,爹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