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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们求情,保住了她们的性命,这已经叫拂冬感动得不得了了。“大表姐都是因为紧张我。大表姐并不是狠辣的人。”燕宁急忙说道。“奴婢明白。”拂冬也知道阿蓉对自己四个大丫鬟手下留情了,急忙又给阿蓉磕头,这又给燕宁擦眼泪轻声说道,“姑娘别哭了。好容易才大安,别哭坏了眼睛。”她也是打小儿服侍燕宁的,自然已经习惯了对燕宁的处处贴心,见燕宁拉着自己的手十分舍不得自己的样子,拂冬的心里也柔软一片。她不知道为什么,表姑娘对自己格外亲近起来,毕竟从前四个大丫鬟里头,她们姑娘最亲近的是做事温柔妥帖的藏秋,而不是有的时候有些笨手笨脚的自己。然而燕宁对她的这份亲近,却叫拂冬心里觉得欢喜得不得了。她不过是个丫鬟,也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如今她想,她们姑娘对她这样信任亲近,她愿意为她们姑娘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去铺床吧。顺便你带带她们这几个新人。”新的大丫鬟是阿蓉亲手给燕宁挑的,都是理国公府上的家生子,一家子的性命都握在理国公夫人的手上,绝不敢对燕宁有半点不妥。阿蓉吩咐了一声,叫急忙答应了的拂冬带着那三个低眉顺眼的大丫鬟去给燕宁铺床,这才都对燕宁柔声说道,“如果她们服侍得不好,你就告诉我。回头我再给你挑好的。”她这话声音并未压低,那三个新的大丫鬟本在心里有些得意自己能来服侍主子小姐,听到这句话顿时心中一凛,多了几分谨慎。“好。我记得大表姐的话。”阿蓉不会害她,因此燕宁乖乖地答应下来。“好好儿歇着。明日去给老太太请了安,回来就请老大人再给你好好诊断。”阿蓉见外头的天色不早了,这才起身带着浩浩荡荡的丫鬟们走了。燕宁追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带着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才回身回了屋子,见丫鬟们都一脸严肃地站着,她也不是严厉刻薄的性子,只柔和地说道,“往后都听拂冬的就好。”她本就是不大理事的,把从前藏秋掌管的那些差事都给了拂冬,又叫拂冬跟自己一块儿睡,叫拂冬不必担心做错事,慢慢儿来,好好叮嘱了一番才睡了过去。等这一夜过去,燕宁醒过来,换上了一件十分漂亮的衣裳,这才叫拂冬先带着其他的丫鬟们熟悉自己的屋子,自己一个人就往老太太的屋子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是国公府最大的一个,奢华富贵,雕栏画栋,十分华美显赫,显出了世家豪族的显赫气象。院子里进进出出不知多少的丫鬟婆子,见燕宁过来,都不敢怠慢,急忙给燕宁请安。燕宁也笑眯眯地叫她们不必给自己请安,直接进了上房,挑了帘子进了上房,就见这华美无比,到处都是珍惜的古董摆件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一旁的青铜香炉里正吐着袅袅的香烟,熏香淡淡的,很好闻,转过了一处十二扇的红木八仙贺寿的大屏风,她就见上首的软塌上,一位老人家正在假寐,一旁一个年少美貌的丫鬟正在给老人家捏肩膀。燕宁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这位此刻带着几分雍容的老人家,想到上一世她最后为了自己隐隐露出的忧虑与苍老的样子,无声地吸了吸鼻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叫那个丫鬟起身,自己坐在丫鬟的位置,轻轻地继续给这位老人家捏肩膀。她笨手笨脚的,虽然看起来和丫鬟捏得一样儿,可是老人家却突然开口说道,“怎么力道变了?”她一张开眼睛,见给自己捏肩膀的竟然是燕宁,不由一愣,露出几分无奈。“怎么才病好了就胡闹。这是丫鬟干的活儿。”她嗔怪地把燕宁的手拉过来看,见燕宁的手小小的白白的,不由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掌心。“胡闹。”“没有胡闹。我也想孝顺老太太,给老太太捏肩膀。”掌心一点儿都不疼,燕宁却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里酸涩得厉害。她凑过去,小小的手轻轻握住老太太温暖却已经有了皱纹的手。能够重活一世,重新回到疼爱自己的长辈的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她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还想毛遂自荐,陪老太太下次一块儿礼佛的时候,就见门外进来了一个丫鬟,走到老太太的身边低声说道,“老太太,泰安侯夫人过来了。”“泰安侯夫人?楚家?”老太太一顿,不由微微皱眉,一边把燕宁拉到自己的面前揽着她,一边不悦地说道,“我可没给泰不仅仅是不请自来。老太太是非常不喜欢泰安侯府楚家。想当年楚氏与理国公之间闹出的事,老太太简直都要恶心死了。因为这件事,这些年老太太对长子理国公一直都淡淡的,看见他那张脸都觉得不舒坦,因此理国公这些年就算是时常住在外室,老太太也置之不理,全当做国公府里没有这个人,只倚重自己的长媳理国公夫人还有长孙,理国公的长子。她这些年也因为对楚氏的厌恶,因此与楚氏出身的泰安侯府都没有什么往来,从不当做亲近的人家走动。至于泰安侯府那头儿,也不知是泰安侯记恨老太太对他妹妹不喜,还是泰安侯没脸面对理国公府上上下下,反正这么多年,泰安侯府也没有人来上姜家的门。如今,泰安侯府又是请二房的姜兰去玩儿,又是自己不请自来,老太太就多了几分恼火。楚家这是想干什么?“老太太,您别生气。”燕宁见老太太脸色阴沉,就知道她必定是因为泰安侯府的事生气,急忙抚着她的胸口小声儿说道,“无论因为什么,都是泰安侯府失礼。老太太,您别为了楚家叫自己的心里不舒坦了。”她抿了抿嘴角,倒是知道泰安侯夫人这次来是做什么。上一世,泰安侯夫人来了老太太的面前求老太太把楚氏母女给接回来,换来的是断然拒绝,因此两家不欢而散,这件事燕宁记得清清楚楚。她不可能因为泰安侯府大姑娘可怜就求家人把姜嬛给接回国公府,那样的话,她大舅母得多伤心。而且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仇人心满意足呢?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对老太太小声儿说道,“是不是因为楚家想叫大舅舅外头的那位回府啊?我记得泰安侯府大姑娘也快要嫁人了。泰安侯夫人大概是爱女心切吧。”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亲闺女的婚事,泰安侯夫人大概也不可能为了那么一个糟心的小姑子把脸硬生生地往理国公府这冷门上来贴。因为觉得泰安侯夫人拉下脸为自己的女儿奔走也不容易,她垂了垂小脑袋说道,“我觉得外头的姜嬛也快要嫁人了。如果不接回咱们国公府,是不是就要接去泰安侯府啊?”她不能对无辜的女孩子见死不救,可是也不会和楚家有任何往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手足无措。可是却还是勉强把自己的意思给说明白了。老太太心里本为了泰安侯夫人不知分寸有些恼火,脸色微沉,听到这里,垂头看燕宁露出几分深思。“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摸着燕宁的脸温声问道。燕宁一向胆小怕事,性子是软弱怯懦,能鼓起勇气和她说这个,倒是叫老太太心里生出几分欣慰。因为燕宁生母当初闹出的事,老太太并不希望燕宁是个倔强的性子。然而就算希望燕宁能和软不要刚强,可是老太太也希望燕宁是个明白世情,不要吃亏的。如果泰安侯夫人的事能如燕宁所想,老太太倒是觉得会欣慰,毕竟这证明燕宁还是有些心眼儿的。“我就是想着……泰安侯府这么多年跟咱们府里没有往来,可是之前给阿兰表姐下了帖子,好殷勤。我就想着大概是这样的事。虽然泰安侯夫人失礼了,然而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谁会明知道理国公府是块硬骨头还要啃过来呢?燕宁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感慨,摇了摇老太太的手小声儿说道,“老太太,您想想法子,不要耽误了那位大姑娘的婚事吧。”她不希望那位楚家大姑娘因为姜嬛就婚事不好。每一个无辜的女孩子,都不应该受到姜嬛的牵连,毁坏了自己的人生与幸福。凭什么,叫姜嬛春风得意,却叫那些无辜的女孩子因为她倒了霉呢?燕宁与那位泰安侯府的大姑娘上辈子都因为姜嬛倒了大霉,她如今有了前世的记忆不会跳火坑了,却还是想拉那位大姑娘一把。她也不需要那位大姑娘知道是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也不要求那位大姑娘对她感恩戴德,就……就是希望她平平安安,有个好姻缘就好了。燕宁垂头,依偎在老太太的怀里。她的目光有些黯淡,老太太一愣,叹了一口气对燕宁说道,“你真是心软的孩子。”不过燕宁并没有宽容到为了泰安侯府大姑娘就牺牲自己与家人去容忍姜嬛,这底线还在,老太太心里也十分满意,此刻嘴角微微勾起几分。因此当泰安侯夫人进门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少了几分不悦,多了几分平和,对进门的泰安侯夫人微微颔首说道,“真是稀客。”虽然这话有些嘲讽的意味,不过泰安侯夫人心知肚明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被老太太这样带着几分温和地看着,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给您请安了。”老太太是长者,因此泰安侯夫人笑着福了福也并不算多礼,见老太太身边依偎着一个生得清艳逼人,弱质纤纤的少女,她眼底生出几分惊艳,之后又对老太太赔笑问道,“这就是贵府的表姑娘吧?都说表姑娘是个美人胚子,如今一看果真如此,是个难得的美人。”她这话并不夸张,因为燕宁的确生得十分美丽,只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上理国公府的门,却一口叫出了因为怯懦胆小,不大在京都之中走动的燕宁的身份,老太太心中就了然。还真是叫燕宁猜对了。“不过是自家养的孩子,寻常容貌罢了。不过是素日里孝顺一些,喜欢腻着我这个老的一些,时常陪伴我,叫我少了几分寂寞。”虽然老太太先谦虚了一下,然后之后就开始夸起了燕宁。她显然对燕宁十分喜爱,泰安侯夫人脸上堆着笑容,哪怕心里急得不行,有许多话想和老太太聊聊,然而却也得捧着老太太夸赞了燕宁一回。看见这小姑娘羞红了脸往老太太的怀里躲,稚嫩的肩膀颤巍巍的,都不大好见人,泰安侯夫人对燕宁的性子就明白了。她想到自家那小姑子回了侯府对泰安侯说的那些话,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楚氏没有说实话。什么理国公夫人恶毒,因为嫉恨她当年与理国公相爱,因此唆使自己养大的女儿和外甥女对姜嬛下毒手,令姜嬛如今病重在床。泰安侯听得暴跳如雷,把理国公夫人母女三个隔空骂得狗血淋头,可是泰安侯夫人却并不相信。毕竟,那时候听着楚氏的哭诉,泰安侯夫人就想着,虽然理国公府那位表姑娘这些年少在外走动,可是大姑娘姜蓉在京都的名声一直极好。只出去打听打听,姜家大姑娘的人品行事,这么多年从没有过差错就知道,楚氏的话未必当真。如今瞧见燕宁这样胆小羞怯,哪里有半分张狂。不过姜嬛却的的确确是大病从理国公府抬出来的。泰安侯夫人便微笑着奉承老太太,一边讲心里的那些思虑都沉甸甸地压着,只是等老太太疼爱地摩挲了燕宁一会儿,看见那小姑娘都羞涩得要寻个地缝儿里钻进去了,泰安侯夫人不免心中有些惊奇,觉得这位理国公府表姑娘的性子过于怯弱,面上却露出笑容对老太太说道,“……可不是。这是个极好的孩子。前些时候我还跟我家大姐儿说,姜家的女孩儿都是极好的。姜家的兰丫头与她差不多的年纪,如果能亲近些,倒是一块儿能说话的好姐妹。因此我叫大姐儿给贵府下了帖子。只是……”她笑了笑,拿帕子压了压嘴角,对老太太说道,“兰姑娘与表姑娘倒是都没过来,真是遗憾。”按说,她是不愿意来理国公府上的。当初她小姑子干的破事儿恶心,她也是有廉耻知道好歹的,难以面对理国公夫人,因此没脸走动。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跟楚氏一样不要脸,那么坦然的。不过这一次舍了脸请姜兰来家里玩儿,也都是为了她的女儿。“你叫这孩子阿宁就是。”老太太见泰安侯夫人笑着答应了,便温煦地说道,“不是她们姐妹俩不想去,实在是病得沉重。这也是才好。阿宁这还没有好利索呢。”“病了?这真是不巧。”泰安侯夫人先以为是老太太跟自己的推辞之言,只是细细看燕宁,果然见燕宁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带着几分病容,一时不由关切地问道,“天寒地冻的,这是风吹着了不成?可了不得……如今冬天的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见阿宁的身子骨儿不是太康健,这为了家中长辈,也不要任性,不要为了玩耍就吹了风啊。”她竟然对燕宁与姜兰落水之事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燕宁一愣,眨了眨眼睛不知该怎么回应泰安侯夫人。这是一位生得有些精明厉害的夫人,言辞干脆,看起来爽利,可是却因为有求于人,因此在脸上堆着笑容,努力对自己表达亲善之意。大概是因为跟理国公府这么多年没走动,因此老太太大寿那一日的事,虽然有许多京都的小贵女都亲眼看见燕宁与姜兰落水,不过却没有传到泰安侯夫人的耳朵里。既然当初没传到,那现在燕宁想了想,决定告诉泰安侯夫人一声儿,毕竟楚氏是泰安侯府出来的,干了坏事儿怎么可以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