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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农家小福星 > (一百八十九)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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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东西都齐备了,白少东家便将银票留下,就准备回去了。

在白少东家走前,余鱼也跟着出了院子,在白少东家上马车之前,问道:“白四叔,是不是圣上不行了,要变天了?”

白少东家见四周没有生人,余鱼又问得认真,便严肃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了,现在诸事未定,你不要声张。”

余鱼表示知道。

这些年在这个世界读的书也不是白读的。

世人对皇权多敬畏,要避讳,余鱼自然也是不会到处嚷嚷给家里惹事儿的。

只不过……

若是皇权更迭,总是有些不安定。

余鱼瞧了瞧天边,总觉得虽然天边的云朵,似乎变了一些,看着没有之前那样舒心了。

四月初,余玉回家了。比预期提前了一些时间。

余玉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叫余根生多买些田地,将家里的闲钱都置办成粮食或是别的恒产。

余鱼有些不同意,所以当然就要问一问了。

余玉似乎不想细说,但是见余鱼不肯,还是单独与余鱼聊了聊。

“虽说如今朝局看似稳定了,但是我总觉得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回家来了,到不觉得,在京城时,看老师与几位先生聊天儿,说起京城形势,我几乎每日能嗅到风雨飘摇的味道。去年年成不好,今年现在还好,谁知道过了五月,会不会又旱起来?国师说这几年大庆有三灾八难,化解不了,只能生受。我虽不信什么神鬼只说,但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观星象测一测天气还是令人信服的。所以我觉得咱们家里还是早做打算吧!置办些田产,总归是没错的。咱们余家村这里,只要不是遇到人祸,但凡天灾,基本没有过不去的。

因着去年旱情,今天的科考都改了时间,原本老师正月在京城过完年就要带我回来下场试一试的,可圣上龙体有恙,直接下令今年的春闱推迟了。说是推迟,其实考不考谁又知道呢!这科考制度,也是前朝中才开始实行的,说起来还有好些不完备之处,考不考的,还不是天家一句话的事情……”余玉神色不是很好,似乎这一趟出门,他突然变得深邃了许多。

起码在对待朝廷的事情,像从前没出过远门时的敬畏少了些,而属于自己的想法与抱负更多了些。

对与置办田地余鱼还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将家里的余钱都置办恒产,余鱼却是不愿意。

“哥哥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咱们是要为年景儿不好做打算,可以在家里多囤一些粮食,可是我却是不同意将家里的钱都用在置办恒产上,总要留些钱花用的。万一天灾人祸都有,有银子在身上,就是逃荒,到别处去了,也方便些啊,恒产又不能带走,若是咱们要离开余家村,这恒产该怎么处置?”

余玉诧异的看了余鱼一眼,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有白虎山做天然屏障,余家村十分安全,不管是天灾和人祸,总是能在白虎山的阻隔下,使得余家村这么多年还好好的在这里。

不过家里的银子基本都是余鱼的,余鱼要留着一些,他劝了几句,见余鱼态度坚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只出去交代余根生如果买地买田,都买哪些地方比较好。

且现在外头平静得很,突然买很多粮食回来,也是打眼,所以这事儿还得慢慢来。

余玉算了算时间,觉得从现在开始筹备,到太子登基,应该也差不多了。

即便到时候朝中出现什么乱子,自家这该做的防备也都做好了。

余鱼觉得余玉这是杞人忧天,自家就是升斗小民,朝廷换谁当皇帝,跟自家能有什么关系?

买些粮食防备天灾,再多挖几个地窖,到呆鹰岭盖几间粮仓,这事儿不久解决了吗?

有什么好怕的?

余鱼不能理解余玉的忧虑,余玉也和余鱼说不清,他在京城所知所感,都叫他觉得很是不安稳。他觉得余鱼又向来对皇权没什么敬畏心,说多了,她只会觉得好笑,并不会真的理解。

所以余玉只好带着余根生悄悄买粮,见呆鹰岭两间小木屋都放满了麦子、上等玉米、还有米,囤积了差不多足够一大家子吃两年的粮食了,余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些粮食,有些是余鱼呆鹰岭自产的,有些则是余玉在外头买的。

其实家里就是谷少了一些,因为去年交税交得差不多了,但是玉米、麦子、土豆都有不老少,都是呆鹰岭上产出来的。呆鹰岭上种出来的东西,余根生轻易是不会拿到外头去,所以都存在呆鹰岭的木屋里。

原本呆鹰岭上只有几间木屋,因为余根生要存粮食,余鱼便又盖了几间,一共凑出了两个小院子。

存粮食的那个院子就专门给余根生还有余金花几个歇脚用了,余鱼的院子,她要炼丹炼器,不好叫他们放东西进来。

余玉天天在外头悄悄屯粮期间,白若千与他一起到家里来玩过一回。

说起来也有一年多不曾见过白若千了,余鱼觉得白若千长高了不少,看着越发稳重了。

白若千是白大爷的二子,这回似乎他的哥哥白若召也到县城来了。白若千似乎因为对白若召总是管束他十分烦恼,与余玉絮絮叨叨了好多,余玉似乎也是十分了解那位叫白若召的大少爷,一直在旁宽慰白若千。

不过,余鱼觉得自家哥哥的宽慰没什么用,说了一箩筐的话,人家的眉头反而越皱越紧了。

倒是自家的饭菜有些许宽慰的作用,那白若千吃了一顿饭后,回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烦恼的模样了。

大约是大家都大了,白若千倒不像从前那样和自己开玩笑了,言行之间似乎都是拿规矩量过的,只与余玉说话说得多,就是对余根生,也没有小时候那样的插科打诨的劲儿了。

余根生几个都很是感叹白若千的变化,余鱼也觉得大家好像忽然都长大了。

眼见着大姐也十五了,二姐十四了,家里也总是有来打探的两个姐姐婚事的亲戚与邻里,余根生也常常往罗家走,大舅母二舅母也长往余家来,余鱼知道,这是在为大姐说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