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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农家小福星 > (一百二十八)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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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老余头的棺材本厚,余梅花与余菊花几乎天天就往余家村跑,甚至有一回余鱼去给老余头送吃的,还听见余菊花对老余头说:“爹啊,你将东西都交给大哥了,金果儿还这么小,以后万一他吞了那些东西不给金果分了怎么办?你不如将那单子给我与大姐也抄一份,将来若是金果儿吃亏了,我们也能有个凭据给金果儿撑腰啊!”

余鱼听了这话就觉得好笑,觉得余菊花真是异想天开,她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老余头还能不知道吗?

老余头会因为心疼她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多多少少贴补些,顺便拉拢她们与金果儿金草兄妹的关系,让俩孩子以后多几个依靠。

可是要将留给金果的那些东西的单子给她,老余头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女儿嫁出去了,再重要再亲近也不可能比得上孙子重要的,何况金果儿还是余树生唯一的一点香火了。

当即老余头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余菊花说:“菊花儿啊,我最近身子不爽利,花用了不少,你大哥又是厌恶了我的,只能靠你与梅花儿在跟前尽孝了,要不明日你们替我再去抓几副药来吧,顺便到杏林阁买点那个活血止痛的药来,你大哥给我买的,我用着那个很好,用一回腿都少痛好几天呢!”

余菊花一听老余头要她出钱,立马不干了,也不窥探老余头给金果儿的东西了,连忙哭穷,说她也没几个嫁妆,唐忠春的胳膊坏了,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花不少钱什么什么的,总之哭了一通之后,老余头并未像从前一样心软给她拿钱,她最后只得满脸不乐意的回去了。

之后好多天一直到过年,余菊花余梅花两个,也没到余家村来看望过老余头。

余鱼不知道老余头怎么想的,反正没有这俩姑姑时不时到自己面前晃悠,她心里是舒服多了的。

十一月三十,余玉回书院读书去了,他只得了严先生十日的假,从赶回来到给老贺氏办完丧事就去的差不多了。

十二月初一,贺常的判决下来了,说是判了来年秋后问斩,族长来报这个消息时,老余头又红了眼眶,暗暗伤心了一回。

余根生倒是没什么反应,好像一点儿波澜也没有。

十二月初二,余鱼又要到白家上学去了。

这次白少东家没来接余鱼,是一直跟在白少东家左右的那个总是板着个脸的十三来的。十三来了就来了,但他今日却不同以往,格外的客气有礼,与从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全然不同。

余根生对这个事儿倒是没什么想法,人家来接,他就是感激不尽的,感觉将余鱼打包塞进十三的马车上就叫余鱼走了,一刻也不敢叫人家多等,生怕耽误人家的事儿似的。

可余鱼却觉得有些不对,不过这种微妙的感觉她也说不清。说不定就是白少东家不得闲,叫了亲信十三来接一下,十三得了主子的吩咐,客气一二,自己想多了呢?

所以余鱼只是当时有些奇怪,但也未曾多想。

等余鱼到了白家,方才这不是错觉。是真的反常。

白老夫人这日热情非常,竟在大门口迎接余鱼的到来,余鱼受宠若惊。

余鱼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白家可以算计的,一时想不到她们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但是既然对方态度好,自己也态度好就是了。

“哎哟,余小姐可算来了,叫我好等!快快快!快随我进屋,外头冷,可别冻坏了!”白老夫人见余鱼下马车,便一把搂住余鱼,那态度,对亲孙女也就这样了吧?

余鱼不经意的侧身避过白老夫人的怀抱,拽着自己身上厚重的棉袄说:“我不冷,你放心!我姐姐给我新做的棉衣,暖和着呢!”

白老夫人的手搂了隔空,似乎有些尴尬,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绪,笑着牵住余鱼的手说:“手是热乎,暖和就好!小孩子家家,火气旺!快跟我进屋去吧!”

说话间就亲热的牵着余鱼的手往后院去。

余鱼也不好十分僵硬的甩开人家的手,只好按耐住别扭,由着白老夫人牵着进屋了。

一到后院花厅,却见屋里坐了一屋子的妇人,有与白老夫人差不多年纪的,也有年轻许多的。

不过年纪约莫都在三十岁以下去了。

众人见白老夫人牵着余鱼进来,都目光炯炯的盯着余鱼瞧。

余鱼心中十分不喜欢这种眼神,就好似大家在看什么奇珍,眼睛在看,心里就在算这玩意儿值多少钱似的。

“哈,这就是余家那位仙童转世的小姐了吧?听说在正丰观求的签,正丰道长解的签是吗?”一个坐在末座看着三十岁上下的妇人,一见到余鱼,便娇笑着对白老夫人问到。

白老夫人自然是连连点头,坐到主位上后,顺便给余鱼安排了一个绣墩儿放在她边上才对一屋子的绿肥红瘦们说道:“原先啊,我不知道,只年初听说正丰观正丰道长回来了,还遇到了一个神仙转世的孩子,给那孩子算了一卦,之后似乎有所顿悟又云游去了。我还想哪家孩子这么有福气,却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一个坐在中间位置的三十几岁身着黛绿褙子的妇人在白老夫人说完后,立马接话道:“嗨呀,这事儿我们当时也有耳闻,当时可是都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呢,可正丰观的那些小道士们嘴巴紧得很,问正丰道长的行踪他们不说,问这个他们更是不肯答,可将我气坏了。我听说,上头不就是在找这个命数的孩子么?说是国师说的,这样的孩子,与国运有益,但是不宜离京城太远,会分了京城的龙气吗?”

此时坐在白老夫人左侧首位的那位老夫人却轻咳了一声,警告的看了那黛绿褙子的妇人一眼后,笑着对白老夫人说:“这孩子长得倒是圆圆团团的,一派喜气,有几分灵性。还是老姐姐你有福气,就凭着这个消息,你家里只怕又要受一回嘉奖了吧!倒时你家大郎在京城,只怕也少不了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