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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盛总离婚请签字 > 第209章 你陪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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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喜欢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就算堵住了嘴巴,也还是会从眼睛里面跑出来。更何况安澜从来都没有堵住过自己的嘴巴,所以她心有所属,霍然一直都很清楚。

可清楚归清楚,要他明明白白地承认,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难受的。于是霍然点了点头,眸色却也沉了沉:“嗯,我知道。”

“可是,他不喜欢我。而且,他好像还喜欢上别人了。”

“那是他没有眼光。”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不是没有眼光,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安澜轻轻地说着这些话,却是让霍然瞳孔猛地就是一缩。他没有想到,安澜居然会说出跟自己相同的话来。可震惊之余,他却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安澜对于薛简延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就像他对她一样。

又是一声叹息从霍然嘴巴里面传出来,他坐起了身。不过下一刻就又被安澜逮住了:“你干什么去?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轻轻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霍然的语气温和:“你不难受吗?睡一觉吧,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我去给你拿一块热毛巾来,擦一擦会舒服一点。”

虽然很喜欢安澜现在黏着自己的状态,甚至恨不得能一直待在她身边,可霍然的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那么做。

她已经不怎么喜欢自己了,如果再被她知道了自己趁人之危,可能今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即便霍然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却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断送。至少,他还想要在她那里赚得一个好印象。

霍然安安稳稳地跑去了洗手间折腾着他的热毛巾,外面的安澜却有点不大安稳了。

她根本不想睡觉,可就躺在那里等着他回来也太无聊,于是她想起了刚刚依依特地煮给她的醒酒汤。

脑袋昏昏沉沉的,能早点醒了酒也好。安澜这么想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奔着桌上的那个碗去了。但人在喝醉的时候行动往往是不受控制的,譬如想走直线却走了曲线,譬如想穿鞋却踢飞了鞋,譬如想喝汤却打碎了碗……

格外清脆的一声响之后,小小的瓷碗结束了它光辉而又短暂的一生,碗里的汤也滋养了地板缝隙中的尘土。

“安澜!”

霍然听到了声响匆匆忙忙地就从洗手间跑了出来,紧张地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就前后左右地察看:“怎么了?你有没有伤着?”

安澜愣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瓷碗碎片,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汤洒了,那是依依专门给我煮的汤……”

见她确实没有伤着也没有烫着,霍然总算松了口气:“没关系,如果你想喝,我再给你煮。”

“算了……”安澜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些落寞,“不是我的,果然是强求不来的。”

“……”

看着一个摔碎的碗都能有这么多的感触,霍然想,安澜这一次受的伤估计是真的很严重。可又能怎么办呢?她这是心病,吃药又不管什么用,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

就像他一样,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舔舐着伤口。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霍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推着她再一次回到了床边:“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面对受伤不轻的安澜,他所能做的却也只是说着这些没什么实际用处的心灵鸡汤,让霍然突然就感到了些挫败。

“你陪着我好吗?”也许是酒劲终于上来了,安澜的脑袋更沉了起来,看着眼前没有对她摆出冷脸的霍然,她只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陪我睡一会儿。”

她的话说完,也不等霍然的反应,直接一伸手就把人拽到了自己身边,接着手一搂腿一抬,就牢牢地将霍然禁锢地动弹不得。

可这还不算完,霍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前面做了些什么,她后面的动作也已经来了。

按住了他的肩膀,安澜直接一张嘴亲了上去。

既然是梦,当然由着她为所欲为。只不过,今天梦里的霍然却有点不大听话。因为他居然一把推开了她,还皱了眉瞪了眼,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安澜!你知道我是谁吗?!”

酒这个东西的好坏实在是难以评判,有的时候它会让人酒后吐真言,可有的时候也会让人乱性胡言,霍然实在不知道安澜应该属于哪一类,只不过不管属于哪一类,“乱性”这两个字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安澜头上,跑不了了。

也不知道,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了谁。

面对霍然的不配合,安澜明显没有表现出什么耐心来,只是在霍然又一次按住了她作乱的手强调自己是霍然的时候,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霍然”。

这一句话带了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让霍然一时都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安澜醉了说错了话,还是他醉了听错了话。只不过不管是什么,就这样错一回似乎也不错。

一个翻身将人压制住,霍然将刚刚那个短促的吻回敬了回去,且报以绵长。

……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窗口钻进来的时候,霍然早已经醒了。只不过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他却连动都不舍得动一下。

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美得梦幻的梦,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梦就会破碎,就算梦总有一天要醒来,他也希望这一天尽量晚一点到来。

“唔……”

怀中的人突然动了动,眉心也不自觉地拧了起来,惊得霍然立刻就闭上了眼睛。

倒也不是在害怕什么,只是他还没有想好究竟应该怎么样面对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的她。

眼睛还没有睁开,安澜就已经抬起了手按上了自己的额头,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我的头还是我的么……”

怎么会这么疼啊?喝醉酒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做过,可从来也没有这么难受啊,尤其……

“嘶——”

安澜不过是轻轻转了转身子,就又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的腰也不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