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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打完电话出来,程予白已经先走为敬,那人凝眸站在窗边,光落上少年白羽般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剪影。
指尖烟雾缭绕。
“砚砚,你还抽烟啊?”
纪嘉禾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在鼻尖挥挥,皱着小眉头,说话带着鼻音。
“不抽。”
江砚侧过脸看她。
那人穿着一件白色卫衣,那处地方正巧被衣襟遮的严严实实。
指尖微动,将手上的东西扔掉。
他确实不抽烟。
但他心烦时却习惯将它点着,夹在指尖,垂眸,安静的看它逐渐被火星吞噬。
纪嘉禾看他把烟灭了,也乖乖巧巧的放下手。
雪白衣袖垂下,她白白软软的小手便完完全全的藏进去。
“你这些天,都吃了些什么?”
她一天有8个小时都在外面陪猫猫狗狗玩儿,也没见过江砚出来买什么东西。
他的家里似乎也异常干净,没有零食,没有速食品,冰箱里空空荡荡,连根胡萝卜都找不到。
真是贼来了他家恨不得都得给他留两百块钱。
那人眸光闪了闪,抬手,指了指房间。
他这些天,饿了只能啃房间里仅剩的小面包……他不能出去,一出门就会碰到纪嘉禾。
小面包就着水。
对他而言,能活着就是莫大的恩赐。
“你一个人住这里可以吗……要不你今天先跟我回去,我们跟安嘉商量商量,让你跟我们住一块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