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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春暖荷花种田忙 > 第7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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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这事儿我真未瞒你。”田清水如是道。

“那我不信,你带一脏兮兮的老妇人去醉仙楼做什么?”田荷花步步紧逼。

“这是衙门里的公事,没、没法和你说,你这丫头,真是疑神疑鬼!”

“公事不应该在衙门里,那醉仙楼是什么地方?”田荷花怒道,“二叔,你要是不从实招来,那我就去找殷将军,让他来逼问你!我这番费工夫,不是让你拿个不相干的人来敷衍我的!

好!你就是不说?那我现在就去找他,杀个人对于他来说,简单的很!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除了不知道人在哪儿,我什么都知道!”

田荷花不过是说些怒话,她看着那人背影眼熟,绝对不是站在外面的周婆子。

见着田兴平戏耍她,自是不能给他好果子吃了!

这田兴平是个软骨头,听到拿殷善压他,再一看田荷花的凶狠的眼神,瞬间怂了,知道是瞒不过田荷花了。

“走~”

“二哥你要带荷花去哪儿?”田清水问道。

“看她娘!”田兴平脸色很不好。

他说这话时,田清水的脸色瞬间也变得苍白,目光躲闪着田荷花,点了点头:“快去吧。”

一时间,本来热闹的房间忽然没了声响,田荷花看着他们的表情,忽然明白。

娘根本就不是自己离开的。

她病的那么重,怎么可能自己走?

八成是看了娘月子里落了病,闲着不中用,不知卖那儿去了。

一阵天旋地转,田荷花硬撑着身体跟在田兴平的身后。

脑海里是田清水的声音。

“那年你娘生了病,又是天灾,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把她留在家里,并不是为她好,送出去说不定有个活头……”

田荷花记得,不管什么时候,何氏屋里的蛋就从没缺过,可是她娘呢?

自打着干不了活儿后,连吃顿饭都要遭个白眼。

一直以来,何氏都是说,李氏受不了那苦,自己走了。

田荷花不信,只当是被何氏逼走,如今才从田清水的话头里听出来,竟是被卖了。

拳头握了又握,田荷花终究是装作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拦了辆马车,田兴平注意到田荷花的脸色不对,忙是说道:“荷花啊,二叔之前是想把你娘带走,可你那后爹真不是个东西,他给拦住了,要不然,你也不能从醉仙楼见到她跟我而去。”

田荷花没应,平日里,总是顾及些家人的情面,如今,倒反是太过自作多情。

一路上,马车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多时,进了一个胡同里,越往里走,马车越是走的慢,也很是颠簸。

“爷,只能走到这里了,前面太窄,马车走不了。”

从着这里,二人下了马车,田兴平掏不出银子,田荷花递了过去。

往里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直接走到了胡同的最里面。

那是一扇门,破落极了,不过是用几块木板拼凑着,打着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院子。

越是往前,就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地上还放着一头新杀的猪,正放着猪血。

“到了。”田兴平说着,向后退了退。

这摆明了是一个屠户家。

田荷花上前,想要敲门,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怒骂声:“你个臭表子!烂货!”

“砰砰砰”

田荷花用力的敲门。

屋门从里向外一脚踢开,出现一个五短三粗的男人,一直手里满是鲜红的血迹,而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把杀猪刀。

站在门口大喝一声:“谁啊!”

“我来找……”

田荷花没说完,那边的男人吼道:“这没你找的人!”

“哇~”

孩子的稚嫩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男人提着刀又往里面走。

吃了个闭门羹,田兴平对着田荷花尴尬地笑了笑:“荷花,这家的屠户,他、他就是个匹夫,你和他说话,他都听不进去,你看到那把刀了吧?

这种人你给他惹急了,他有啥不敢的?”

“人真在这?”田荷花问道。

“之前是在,现在不知道了。”田兴平有些心虚。

“你当时把我娘带出去了,为什么又带回来了!”

“被人这屠户发现的……”

田兴平这话是真拿田荷花当傻子了。

那醉仙楼是什么地方?重兵把守,还能让这一个屠户进去?

恐怕没等这屠户进去,人就被五花大绑,田荷花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

“我……”田兴平支支吾吾的,他当然不能说。

之前他用着田荷花与春娃骗她,说带她回去,其实是故意带到醉仙楼,让那屠户看着,然后又把李氏送回去。

田兴平他性子毒,但要说打人,他那手可没多大的力气。

这么一来一回,李氏肯定是要遭殃。

屠户把她抓了去,田兴平在附近捂嘴乐着呢,让田荷花坏了他的好事。

他就拿她娘出气!

这些话自是不敢说,若不是田荷花那殷善威胁,他胆子小,生怕没了命,自然也不会带田荷花来这。

至于他,更不敢凑近,这屠户是看到他拉着李氏的。

定是以为他就是那奸夫。

正在琢磨如何巧言令色之时,田荷花却是转身要走。

“走了?”田兴平心中陡然一松开,“也是,你娘不都有了家嘛,你看这屠户虽然蛮横,但家里这么多猪肉,你娘不会被亏待……”

“闭嘴!”田荷花道。

她知道不是那屠户的对手,也犯不着跟这人起了冲突,先去找些人手来帮忙按住那屠户。

至于身边的田兴平,他是个没用的。

就在转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田荷花心中一惊,这声音就刻在脑海里,夹杂着原主的情感,和从前对不住母亲的愧疚,她是一时片刻也等不了。

母亲正在受罪,她如何能放心离开?

若她是一个健壮的男人,她一定会直接冲进去,可现在不行。

田荷花知道,自己一个人进去,那不是羊入虎口?

看着一旁的田兴平,一把拉住他:“二叔,你不是想有个官儿坐坐吗?我可不止认识殷善,我还认识他的主子!”

“王、王爷?”田兴平不可置信地说道。

“当然,不然我如何指使动他?你进去帮我,我就替你美言!”田荷花假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