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九刚到一楼和店老板沟通，便瞥见外面心神不宁的珊珊，朝她喊道:“珊珊。”
杨珊珊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过去，发现站在老板旁边的顾辞九，她眨了眨眼，乖乖地过去。
“你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开了口问道。
杨珊珊摇了摇头:“没有啊。”她又往其他地方看了看，“你那个朋友呢？走了？”
“他在楼上呢，说要吃肉，我来给他点餐的。”
杨珊珊探头看了看，好奇道:“谁啊？”
顾辞九慢吞吞地道:“我怕说出来你会没胃口。”
“……”
“是余谨言啦。”
“……”杨珊珊沉默了几秒，突然她开始有了退堂鼓的想法。顾辞九一眼便看穿了她心思，逮住她的手，笑道:“珊珊。”
杨珊珊表情拉拢了下来，无奈直乐:“你还真说对了，突然就没胃口了。”
那倒不是说看见他就倒胃口，而是那种来自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其实挺害怕看到余谨言。
余谨言留给她的印象只有四个字:凶神恶煞。
顾辞九跟老板要了份新鲜的猪肉，还是她亲自站在那监督，偶尔会提醒老板不要放那些。
站在一旁的杨珊珊惊呆了下巴，她还没看过九九除了对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这么上心过，她凑近了些，抿唇道:“九九，干嘛非要这样。”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她撇嘴道:“他最近胃口不好，还是得多注意一下。”
这些上心，杨珊珊全数看在眼中，她始终什么也没有告诉给她。
而她也只能想到如果她跟九九说了这事，九九只会说她想多了。
杨珊珊要了份粥，连着那份新鲜出锅的一起送上去。
余谨言端坐在那，正好靠在椅背，眯着眼，有人走过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随后把眼睛睁开。
便看到回来的她们。
他淡笑着说:“回来了啊。”
忽地抬眼看了会站在她旁边的杨珊珊，客气道:“好久不见。”
“……”杨珊珊沉默几秒，“好久……不见。”
杨珊珊小心翼翼地坐在里面，喝着粥，扫了眼其他的菜，看起来像是一口都没有吃过的样子。
又联想起九九亲自监督老板的那一幕，杨珊珊对眼前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印象:挑剔的男人！
因为饭桌上多了珊珊，余谨言也不像没了外人那样调戏她，而是老老实实地陪她们吃饭，又将她们送到校门口，他才转身离开。
进了校门口，憋了几十分钟的杨珊珊再也忍不住了，她苦着一张脸说道:“九九，下回你不要拉我跟他同一桌吃饭了。”
“啊？”顾辞九一脸茫然:“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吗？”
顾辞九挠了挠后颈，迟疑道:“有吗？”
她觉得还好。
杨珊珊点点头，“你当然感觉不到，你跟他这么熟，肯定没这种感觉。我不一样，我一看见他，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震慑感，总之就是让人很惶恐。”
“算了，下回有他在的局子你可千万不要叫我了。”
她宁可回来多刷几张卷子都不想面对余谨言这个男人。
顾辞九只好妥协:“嗯，好吧。”
回到教室。
她收到一条余谨言的信息。
余谨言:我回到酒店了。
顾辞九:……
学校离他酒店也就只有那几步之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艰辛才回到酒店的。
她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哦，我回到教室了。
余谨言:好好上课。
顾辞九心里腹诽道，她玩手机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他无聊给自己发了短信。
说让她好好学习，结果某人却因为无聊不断给她发短信。
余谨言:听小蓝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拿我账号了？
还没上课，顾辞九暂且还能陪他聊聊。
她直接戳破他: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余谨言摸摸鼻子:哎呀，被你发现了。
又发来一条:不过你还是别想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顾辞九随便扯了个谎言:我要上课了。
余谨言:我怎么没听到你学校上课铃声。
顾辞九:……
她回:可能年纪大了，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呗。
余谨言还很不服气:不得了，现在都会人身攻击了，我也不算老吧？
顾辞九掐指算了算:马上奔三了。
余谨言气笑了: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怎么算的？至少得再过五年，我才能满三十。
顾辞九想了想:没错啊，五舍四入会不会？
余谨言:……
余谨言:你去上课吧。
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恰好这时，学校的铃声也响起来了，他勾了勾唇，把消息发送出去。
他把手机丢在一旁，此时的天也已经黑了下来，虽说外面有路灯，即使不开灯，也还有些光亮照入进来，房内也还是有些黑暗。
他侧着头，看着窗外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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