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九明早还有些事，想去隔壁宿舍跟林玫提前说一下，老师明天找她有事。
刚走出宿舍，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辞九拿出手机，迟疑地盯着来电显示。
顾辞九划下接听键——
顾辞九：“有事？”
声音淡淡地，有些疏离。
传到余谨言耳边，听起来就像是在跟他赌气。
他打给她，当然有事。
余谨言也不跟她打马虎眼，“嗯，有事。”
顾辞九依旧没好气地道：“那有事就快点说吧，我等会还有事要忙。”
余谨言扫了眼窗外，舔了舔唇，认真地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顾辞九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一直紧绷的神色随之放松了不少，嘟着嘴不肯轻易认服：“道什么歉？”
这种明明就很想亲口听到他认错却又否认不承认的行为让余谨言觉得好笑：“你知道的。”
“……”顾辞九听到他那边淡淡地笑了一声，在她这边听来就像是在嘲笑她，顾辞九感觉到怒火突然蹭蹭地往上涨，她深吸一口，晋江憋住怒火，抿了抿唇，有些不悦：“不是要道歉吗？不想道歉就把电话关了，我很忙。”
余谨言轻轻嗯了一声。
顾辞九：“……”
嗯一声是什么意思？是让她挂电话？还是不想道歉？
顾辞九琢磨不透。
半晌，顾辞九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火气，绷着脸说：“嗯了一句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来跟我道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必要给我电话。”
余谨言动了动唇，还没说出什么。顾辞九紧接着下了逐客令，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再见！”
“……”
顾辞九想了想，觉得先挂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两人就这样隔着电话，谁也没出声，谁也没主动挂掉电话，只能听得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余谨言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声音略带了歉意、真诚：“对不起，之前开会忘了把手机带走。”
“哦——”顾辞九舔了舔唇，“我接受你道歉了。”
余谨言扯了扯嘴角，“谢谢你的大度。”
顾辞九本来也没想为难他，既然他都已经认真道歉了，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顾辞九笑了笑，毫不谦虚地说：“没什么，谁让我这么大度呢！是吧，既然你都已经主动认错了，那我们就和好吧。”
余谨言低头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喉结滚了滚。余谨言舔了舔唇，低低应了一声。
安静了几秒。
余谨言还没把电话挂了。
顾辞九随后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余谨言对她这句不解，薄唇吐出单字：“没。”
他只是想多听她声音一会。
顾辞九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跟他说什么，鼓着腮帮子道：“那我先挂了。”
余谨言默了：“好。”
最终，还是她主动挂了电话。
—
顾辞九礼貌敲响林玫宿舍门。
里面传来她室友的声音：“暗号。”
她无奈地说道：“303宿舍的小仙女，麻烦开开门。”
“暗号正确哟！”
随后，才放她进来。
顾辞九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宿舍的人个个都不要脸。”
林玫耸耸肩，不好意思道：“哈哈，她们要这样玩我也没办法。有啥事？”
“我是来跟你说一下，明天我有些事，就先不等你了。”
林玫点头：“嗯，我知道了。最近学校举行英语话剧，你们班有没有打算选哪部吗？”
顾辞九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啊，我班还没说。”
林玫鼓着腮帮子：“好吧，你们班选了哪部记得跟我说一下，我到时候错开你们班的就好。”
顾辞九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