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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有半个多时辰,绕过了许多废墟后,两人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也不能叫空地,这里简易地搭着一些许许多多的棚子,每个棚子里都有一些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哎哎的痛叫着,偶尔有全副武装的大夫走进走出。

成辕看着惊慌失措、难受痛哭的人,又看着脸上俱是忧心忡忡的大夫们,心抽了下,再往远处几处棚子看看,发现那些棚子里除了躺着的病人外,竟连大夫都没有。

有个大夫看到两人,走了过来,道:“你们是谁?这里是重灾区,不是大夫的话还是不要过来了。”

“我是大夫。这里情况如何?”

任舒能镇静人心的声音响起,成辕退了一步,站到了她身后。

“你是大夫?”

那人狐疑,毕竟任舒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他们这里严重,谁都不愿意来。这女子愿意过来就已经很好了。

“情况不好。”

那人指着刚刚成辕扫到的几个棚子道:“看到那边的吗?那些已经没救了,只能等死了。我们一来人手不够。你也看到了,这么多棚子,就我们几个。二来没有对症的药,迟早都是死。我劝小姑娘你啊,若真是大夫,还是去北街那边吧,那边能救一个是一个。哎——”

那人无奈地摇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任舒恍若未闻,径直去了那几个病重没人管的人身边,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盖在了人的手腕上,这才搭上去摸脉,而后一瞬不瞬地观察起已经昏迷不醒的病人来。

成辕没有往前,被任舒勒令站在原地,只能遥遥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任舒才抬手,而后换了个人再次摸脉,等将棚子里的人都看完,她才走过来。

没有靠近成辕,远远地站着,道:“我去找些药,这里你最好少待。”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武功不如我,速度没我快。我赶时间。”

成辕抬起的脚硬生生顿住,这话太伤人了,可他却能理解,目送着任舒走远,想了想去了府衙。

任舒极快地从飞掠过城门,往大德县后方的原始森林而去。

这次的瘟疫和她不知道第几世遇到过的一样,她知道在这森林里生长的一种叫做无相草的植物可以治好这个病。

她一路往里飞掠,从一棵树跳过一棵树,惊起一片飞鸟。

很快到了一片绿植地,一小片长地只高过她脚面的小草正迎风招展,她停在草地前,蹲下来开始采摘。

摘了有一兜左右,又飞快地回了大德县。

穆天河早就听成辕说了她的去向,看到她进来,立刻迎上去道:“任姑娘,你是有何发现吗?”

任舒将草药堆在桌子上,道:“这些能治疗病人,若你不信,可以先给那些病得快死的人试试。”

穆天河看着桌子上眼熟的草,问道:“这是何物?”

“无相草,能治病。”

言简意赅。

穆天河没多犹豫,直接吩咐衙役过来将这些草拿去煎服,而后亲自跟着任舒带着熬好的药去了南街那边。

他信任任舒,但也不敢拿人命作赌,谨慎起见,还是将这些药先给病重的人服用。

南街这边的大夫们,看到是穆天河忙迎上来:“大人,这里危险,您如何来了?”

自从大德县发生地震以来,穆天河的所作所为众人都看在眼里,都知道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南街这边疫情严重,但穆天河依然隔两天会过来一趟,大家都很担心他会被传染,可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坚持过来询问、查看,然后根据情况再做出调整。

若不是这病蹊跷,大夫们还没有发现有效的药物,有这样一位敬业的县令,大德县的灾情可能早就好转了。

正因为如此,穆天河一来,大夫们就很紧张,不怕别的,就怕他好人没好报,被传染了。

“这位是陛下特意派过来治病的任姑娘。她刚刚过来查看过,想必你们也认识了。”

有见过的大夫当即点头,只没想到这位竟是陛下派过来的。

“她发现了一种草药,可能可以救人。本官已让人熬煮好了,现在过来试试,想先给重病快不行的人试试,众位大夫意下如何?”

这些人这段日子为了这个病都在兢兢业业,穆天河不可能跳过他们,直接就下令服药。

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夫率先出言道:“大人,若我没看错,这位姑娘是今天刚到的吧?她这么快就找到了药吗?是何物?”

“是刚到。听任姑娘说,这草药叫无相草,就是这个。”

穆天河拿了一株无相草出来,为了以防大夫们询问,他特意留了一株下来。

另一名大夫接过,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又掰了一点放在嘴巴里尝了尝,质疑道:“我从未听说过无相草,也从不知道这草能治病,任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其他几名大夫轮流看了看无相草,都怀疑地看着任舒。

这草味道清新,和寻常杂草无甚区别,众人俱是没有听说过、见过这种草药。

这个问题穆天河就不好回答了,不由看向了任舒。

任舒道:“我就是知道,好不好用,用了就知道了。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既然没有办法,何妨死马当活马医。”

众大夫僵了下,最先开口的大夫道:“胡闹,这可是人命,怎能儿戏?”

“那你能治好他们吗?”

自然是不能的。

大夫愤怒地看着漫不经心的任舒,又想不出来话反驳,停顿了许久,对穆天河道:“大人,就算这些病人病重,可到底不能胡乱用药啊。”

穆天河从任舒那收回视线,捏了捏眉心,这姑娘说话向来如此,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可这些大夫日日夜夜为病人们悬心,尽心尽责,也不能伤了人心。

他想了想,无奈道:“刘大夫,本官知道你是为病人着想。可这病并没有好的办法。不如这样,本官问一问病人,若有人愿意一试的话,就让他试一试,还请刘大夫等诸位大夫在旁照看照看,可否?”

大夫们面面相觑,也只能如此了,到底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