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结界处，雪柔看着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眼眶快速的变红，她站在原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不得动弹。
好久好久。
久到自己已经被人搂在怀里了，雪柔还是没有办法确认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就是在这里，是溟寻帮她当过了一截，被那从冰海里面走出来的魂识踩碎了元神，魂飞魄散。
那样的一幕，这些年来，即便是被烈火焚神，也不曾忘记过。
“你可有伤？”
那样的画面，即便是现在想来，雪柔都是害怕的。
她本就是一个在雪山之上被溟寻血液点化的一片雪花，有幸跟在溟寻的身边修炼，快速精进。
可就是这样太过于一帆风顺，才给溟寻招惹来了如此祸端。
当时本该魂飞魄散的人是她。
雪柔抬起手抱着溟寻，在他的身上摸索着，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觉，却被人忽然夺取了呼吸。
耳边的嗡名声越来越大，可心中的笃定也越来越强烈。
溟寻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姑娘：“我说过，1000年后，我们在这里相见，便不会食言。”
分开后，雪柔将自己的脸埋在溟寻的怀里，她的双手紧紧拽着溟寻身上的衣服，掌心下的感觉让雪柔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感觉到过，却未曾细想。
“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办到了。”
雪柔将手里的东西散开，将被溟寻拼劲全力送离这里时许下的承诺拿了出来。
“我说过，要做你的退路，做你的第二个选择，便不会食言。”
“嗯。”
当初和雪柔一起走，本就是因为历练的路途太孤单，溟寻觉得自己可以护的住。
后来越来越靠近冰海的地方，他越来越吃力，直到最后差点将命丢在了这里。
“回家。”
“好。”
从冰海路过雪山的时候，溟寻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漫无边际的山，抬手握紧了雪柔的手腕：“你可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这里了。”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站在黄泉之上，雪柔看着溟寻松开自己手腕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
就像是曾经一样。
身边忽然空荡了起来，溟寻转身看着雪柔的样子，抬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在这里无需这样的，日后就站在我的身边。”
“好。”
路过孟婆客栈的时候，溟寻抬手制止了那些人的行礼，带着雪柔走过了忘川，走过了奈何桥。
就像是当初父母一样，他带着雪柔走过闹市，走过街角。
站在魔宫门前的时候，溟寻弯腰牵住雪柔的手：“从今往后和我在这里生活？”
“你当真是魔帝？妖神桃夭的长子？”
这些年在雪山之上，她听到了很多很多的故事，最多关于魔帝和魔后的。
每一件都是让旁人羡慕的，她也不例外。
“现在的天后你的妹妹？”
“是。”
溟寻看着雪柔脸上的诧异，抬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走吧，回家了。”
说着溟寻就牵着雪柔的手走进了魔宫。
虽然在格局上没有任何变化，可那些暗哨以及明哨，阵法的位置都有了改变，这是一个看似没有变化，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魔宫的外壳，却早已变了模样。
带着雪柔走了一遍。
站在无量宫的门前，溟寻看着身侧的姑娘，无奈的笑着：“还是白色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