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墨白身后溟寻,也清楚自己闯了祸。
他抬头盯着墨白眼底的愁容,转身跑去了桃居,直接跪在桃居门口。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桃居的门口,看着坐在院中喝酒赏花的桃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茗夏的身子也恢复了些,她被墨白从无量殿放了出来。
站在溟寻的背后,茗夏遣散了跟在身后的侍女,一步一步的走到溟寻的背后,她挡在溟寻的视线前,看着那已经有些混沌的眼睛,茗夏蹲在溟寻面前:“哥哥,我们起来好不好?”
“回去。”
“哥。”
无论茗夏在溟寻附近做什么,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还在挣扎的人,茗夏直接朝着桃居的结界走去,她看着坐在院内好似浑然不知的母亲,红了眼睛,一拳砸在了结界上。
可破天荒的这结界竟然没有丝毫禁锢的意思,她直接走了进来。
站在桃居内,茗夏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院内的桃夭:“阿娘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出去见见哥哥?让他在桃居门口,夜以继日的折磨自己?”
茗夏的话让桃夭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看着那明显已经扛不住的溟寻,转头看着茗夏:“是我让他跪的?”
“不是。”
“那你求我有何用?”
因为上次忘川施法的事情,桃夭心中的气本就没有消散,又闹出来一个茗夏因为去忘川之尽受尽折磨。
如今她心中的怒火如何消散的下去。
况且截止到今日,该出现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
“阿娘,在这样下去,哥哥会受伤的。”
茗夏撒娇的动作让桃夭偏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给茗夏想要的结果,而是轻轻将自己的衣角抽走之后,徐徐说了一句:“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走这条路,决定一意孤行,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如今有我和你阿爹罚他,日后就是万民了。”
桃夭说完之后,直起身子,将自己日常用的手帕塞进茗夏的衣襟处:“你也出去吧。”
“阿娘。”
茗夏的挣扎话还未出口,就被一股力道推出了桃居外。
跌在溟寻的怀里,茗夏故作疼痛的抱着溟寻的脖子:“哥哥,小夏脖子疼,你送小夏回阿爹那里可好?”
茗夏的话让溟寻眼底的担忧消失了。
他错过身看着停在远处的侍卫:“送茗夏去无量殿。”
“哥哥。”
“小夏,听话,回去。”
整整一月的时间,溟寻寸步未离,滴水未进。
无量殿内茗夏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可坐在高位上处理公务的墨白,好似一点都没有感觉一样。
茗夏抬手拽着白启的衣袖:“白启,你说阿爹他是怎么想的?”
看着茗夏单纯的眼睛,白启犹豫了片刻之后,然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很认真的看着茗夏:“如今魔帝和魔后的做法,我也看不懂。”
说完白启就转身离开了。
站在台阶下,茗夏犹豫了很久还是一点点的爬了上去,她伏在墨白的膝盖上,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阿爹,还要罚哥哥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