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的话并不深奥,却让晋安一时之间有些反映不过来。
晋安的反应在桃夭的预想之内,她也没有强求,只是弯腰将人从软塌上扶起来:“罢了,等日后和帝昀相处的时间再久些,你便明白了。他们那个地位要顾全的太多了,有些时候他们顾不过来,便需要我们补上。”
桃夭的声音很低,从凉亭到晋安要睡的屋子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却让晋安有些累。
往日在九重天,她的所有行动几乎都是被帝昀抱在怀里的。
这短短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
耳边的粗气让桃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拿着被褥给晋安靠在身后,有些无奈的盯着她:“近期天魔两届的事情委实有些多,他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也是孕期,情有可原,但有些事情万不可在如此冲动行事了。”
桃夭接二连三的说教,让晋安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桃夭,印象中的那个桃夭只会毫无原则的护着自己的短。
如今怎么还说教起来了。
就在艰难思绪千回百转的时候,桃夭抬手在她的眉心弹了一下:“以前只顾着自己快活了自然可以不管不顾,可如今我既然要同墨白共进退,在乎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好了,知道我们桃夭,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的喜欢,全心全意的付出。”
晋安羡慕的看着桃夭。
她是亲眼看着桃夭从一个不知情爱的人,走到如今这个只为和墨白站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顶着同一片压力的存在。
“真好。”
“是呀真好。”
将晋安安排睡下之后,桃夭便从屋内退了出来。
她看着被墨白抗在肩上的醉汉,抬手捏住自己的鼻子,有些不耐烦的盯着酒气熏天的帝昀:“还是我的桃花酿好。”
“这间屋子?”
“是。”
帝昀被墨白和桃夭直接丢在了晋安房间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夜神之后,晋安察觉到自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揽入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身侧的人,红了眼睛。
白日躺在院中还没有那么深的感觉,可夜里躺在床上,才方知没有帝昀的存在她根本无法睡得安稳。
她也伸手环住了帝昀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嗅着那淡淡的清香睡着了。
桃夭的房间内。
墨白坐在书案前拿着书籍盯着正在打坐的桃夭,眉头微挑:“再过个把时辰,可到了魔宫换防的时间了,桃夭确定不先休憩一会?”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桃夭毫不客气的摁住了他的手腕,满脸无奈的说道:“还不是为了日后缩小伤亡?不有损你魔界第一帝王的称号?”
“那些不过虚名罢了。”
墨白将手里的书本随意丢在桌上,弯腰将床上的东西铺好,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可桃夭若在乎的话,那我就试着守住可好?”
撩拨。
桃夭看着墨白的样子,抬手捏住他的鼻尖,有些无奈的躺在他怀里:“今日偷去天界了?”
“嗯,我若不去,今日他非喝死在天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