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桃夭不可思议的声音，青芜抬手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没有。”
青芜说完朝着墨白的方向瞟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墨白和前几日有何区别，她晃了晃头打消了心底的想法，直接回房间和晋安去研究远古残卷了。
看着青芜离去的背影，桃夭侧头看着墨白：“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欠了什么？”
“未曾。”墨白平淡的将手里煮好的，温热的东西递到桃夭手里，然后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
桃夭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什么理由我都陪着。”
桃夭说完单手撑在桌子上，越过桌面直接将墨白藏在胳膊后面的酒杯拿了回来，当着墨白的面喝了下去，眉角都舒展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墨白眼底的东西，桃夭微微压低了身子，可却依旧和墨白之间保持着距离，看着他屏息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墨白，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保护你，无论任何境地都是如此。”
桃夭说完压低身子在墨白的额头落下一吻。
顺势翻身坐在墨白的怀里，双手环着墨白的脖子，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众生皆说魔界为所欲为，毫无规矩，最是潇洒人该去之地，可为何在你这魔帝眼底看不到任何狂妄？”
说罢，桃夭抬手在墨白的肩膀上戳了一下：“和你比起来，我倒真的像三界传说的妖女。这三界众生之事本就于我五官，他们是生是死，是颠沛流离还是幸福安康又和我没有关系，我可是万万做不到，为了所谓的众生放弃自己的，倒是你，一点都没有颠倒纲常的意思。”
不知道为何，墨白竟然在桃夭的语气中听到了不可思议以及可惜。
他抬手将扶在桃夭的肩膀上，目光直直迎在桃夭的眼底：“那是因为魔界没有地位，任人都可以欺负，明明大家都处于这苍穹之下，我魔界又低他天界多少？大家用为修行者，我魔界之人又输他天界多少？绝无委屈的道理。”
墨白的话让桃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将脑袋埋在墨白的肩窝，手指在墨白的怀里捶打着：“你这话，要是让帝昀知道了，怕是要掉了下巴，他可是一直觉得你是为了三界和平。”
“本也是如此，若天界一直欺压，三界众生都看不起魔界，那魔界称霸三界又有何不可，只是这是下策。”墨白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要的什么。
他也曾想过和天界宣战，夺回自己的主权，可几番对比之后，还是和平相处的赢面大。
桃夭看着眼前如此理智的墨白，手指捏着他的耳垂，问出了自己一直犹豫的话。
“墨白，我说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祭神，你会如何？”桃夭掩下眼底的纠葛，转头盯着墨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我会找到一个最好的方式，即便不能彻底消灭它，也会让它和蛮荒一样，成为一个被隔绝的存在。”墨白顿了顿，他侧头看着桃夭，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我当时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祭神坛无法启动，也许会在此我找到更好的办法，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