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桃夭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金色光的将她的手禁锢住了。
桃夭侧头看着手腕上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挥开了。
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握在了手心里面。
看着站在身侧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匆忙赶来的帝昀：“滚开。”
桃夭是真的动怒了，她眉心的花钿太过于红润了，帝昀知道，如今只有墨白可以帮他。
他转头去看墨白，却没有在他的眼底看到任何的熟悉。
“你决定袖手旁观？”帝昀的话让墨白笑了起来，他随意的耸了耸肩：“这些年，因为我她受委屈了，如今自然是要立威的时候。”
“墨白。”
几乎是从牙缝里面逼出来的几个字。
帝昀压下自己的怒气，侧头看着桃夭：“我拿魔界的出入令和你换。”
帝昀没有想到，真的有用。
桃夭眉宇的花钿收了起来，那方才还满是杀气的山顶，如今一点寒意也没有了。
他低头看着拾起身子的人，一脚踢了过去：“还不滚。”
君然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若是方才天帝来晚一下，他就真的死在了妖神的手里。
桃夭看着那抱头鼠窜的人，抬头看着帝昀：“这边是你选的替代品？”
帝昀：“……”
他没有看桃夭，而是弯腰将栾绯扶了起来，然后给他暗自度了点灵力，随后让栾绯带着北辰离开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帝昀两步迈到墨白跟前：“你也好意思？”
“帝昀，我很小气。”
我很小气，当年你因为天界的损失，而选择了桃夭的方法，因此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
我很小气，这些年你没有好好的帮我照顾桃夭，让他因为寻我而遭受了那么多最。
我很小气，你竟然利用桃夭清除了天界的内患。
可也是因为我小气，知道这些年，你帮衬了魔界不少，帮助了紫寒他们，所以我没有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直接打你。
“我……”
有些话别人不说，但他们的心底都记着呢。
帝昀侧开头不敢去看墨白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那里面包含着三界苍生。
那里面包含着他曾经不曾有过的东西。
“对不起。”
这是帝昀欠给墨白的东西，也是帝昀欠给桃夭的东西。
当初他选择了和墨白合作，却临阵倒戈，最后却又因为墨白的关系，而失信于桃夭。
“还好……”
帝昀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还好，你回来了。
我心底的负担减少了不少。
还好，你回来了。
我可以给桃夭一个交代了。
还好，你回来了。
还好，你还愿意理我。
帝昀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别开头去看别的地方。
可眼前尽是一片白茫茫。
待三人情绪平复下来之后，帝昀侧头看着桃夭，两人的视线交流完之后，桃夭也毫不客气的说：“若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我会直接杀了他。”
在桃夭的眼底，有两件事是不能冒犯的。
一件是墨白。
一件就是当年的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