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说完之后,墨白就把营帐内的人全部遣了出去。
他微微直起身子,胸前原本就没有系着的里衣,因为他的动作有些散落,那狰狞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桃夭眼前。
墨白盯着她的神色,偷偷勾了勾唇角,然后故意咳嗽了两声,装作更加孱弱的样子:“这些日子在养病,很多事情也力不从心,今日找要神来,就是问问可有我魔界帮得上忙的地方?”
那卑微的样子,让桃夭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
她抬头看着墨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蜷在一起。
她盯着墨白,良久才开腔说道:“有需要的话,我会说的。”
说完桃夭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可她不过是刚转身,背后的人就传出了巨大的动静。
只是瞬间,桃夭便觉得自己的腿被绑上了千斤重的沙袋,根本抬不起来。
她转身看着从床上跌下来狼狈不堪的墨白,她无意识的朝墨白的方向跑去,想将人扶起来。
可胳膊刚碰到墨白,便清醒了。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转头对着外面守卫的几个人:“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桃夭就直接就越过墨白朝着外面走去。
可已经将人叫入营帐中的人,如何会放手。
墨白顺势从地上爬起来,他拽着桃夭的手腕,视线扫过那些准备进来的亲信:“我今日找你来,你当真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吗?”
“不知道。”
桃夭说完就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她往后退了两步,盯着墨白那张苍白的脸:“若魔帝是为了渊的事情,明日的晨会还请魔帝按时参加,若是为了别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
“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我……”
“没有了,第一次我可以当做情有可原,可如今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甚至在无量殿闯过,可你到是忍得住,什么都不说,看着我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很爽是吗?”
桃夭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和埋怨。
她转身红着眼睛看着墨白:“我们就此别过吧。”
桃夭离开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她躲在自己的营帐内,不敢出门,生怕自己泛红的眼眶被人察觉到什么。
可夜深后,她还是没有耐住心中的担忧。
她又偷偷的去了墨白的营帐,站在床头看着他胸口又渗出血丝的绷带,抬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血液混着墨白的血液融合在他的伤口。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墨白睁开眼睛了。
几乎是一瞬间,桃夭幻化成了青芜的样子。
那一瞬桃夭在墨白的眼底看到了失望,她抿了抿唇模仿者青芜的动作,慢慢从墨白的营帐内退了出来。
在她转身的时候,看着站在外面的青芜,瞪大了眼睛。
随后显现了自己的真身。
看着桃夭的身影,青芜眉宇之间有了喜悦,她往前走了一步,盯着青芜:“我就知道。”
看着青芜开心的样子,桃夭抬手将人掳走了。
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桃夭才抬手点开了青芜的穴道,她盯着青芜:“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
“可你明明也担心,魔帝,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