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因为饿在街上偷了一个包子就并送起大牢。当他见到传说中的疯子，不由感慨着想：“进大牢原来这么简单，就是不知道出去是否也这么顺溜。”
疯子的疯劲，让李欣哭笑不得。他现在就在领教着这个疯子的疯狂，他爬在木床上，让大家轮流抽他，室内轮抽的五人已累得动弹不了，他却还叫不过瘾，放着恨话：“如果今儿个没有人能让小爷舒服了，红烧肉就喂狗。”
李欣听得好笑，还有这么招赏的，多么怪的领悟。
“喂，新来的，你过来。”爬在床上的人喊道，“进来了不是让你发呆的，咱们这儿的规矩难道李头儿没跟你说？”
“说了。”李欣回答着，把他送进牢房的那个牢头见面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会打人吗？”
“当然会，不然一个包子还让小爷我进不来。”李欣并不胆怯，他现在是个外地人，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
他进这大牢时牢头早和他聊过了，现在他只管想办法收拾这个怪胎就可。
“听说你进京没了盘缠，就偷包子吃，还因此把抓你的差爷打爬了，小子胆子够肥呀。”牢头收到他时，似乎对行径很感兴趣。
“京城不好混，在咱们通州的话，我早放倒几个了。在我手下没几个不顺溜的，就是官差爷也不能因一个包子就想抓我。”
“这年头，屁毛钱也会难倒英雄汉。”牢头闻言笑了，“你小子走运，给你好差使，进去后把那个想被打的打顺溜了，你就自由了。”
“我打同牢的打了没事？”这是当时李欣的问话，“这京城水深了，如果是挨打的差役寻机报复，我的小命还有吗？”他并不信牢头的话。
“放心，在这儿本老爷说了算。”牢头摇着一大串钥匙说“就看你今儿能不能赢到红烧肉，如果赢到了，我给你多加几块。”
这对正在挨饿的人来说是好利，李欣当然也不例外：他的脸上是讨好的笑：“爷，如果我赢得了，红烧肉不要肥的，要一层肥一层瘦，刚好四层的那种。”
牢头听他这么要求，一双眼看了他好半天，将他的手拿到面前看了一会说：“不像少爷命的，嘴还很刁。”
“我家少爷就这样要求厨房的，听得多了，臭毛病也就有了。”李欣依旧是一脸讪笑。
“你家少爷谁啊，比京城的贵人们还难伺候。”牢头听他是学主人的派头，讥笑着。
“咱们住山里，别的没有，但这肉类肯定是很讲究的，各类动物身上都有最好吃的，我家少爷嘴吃刁了就成这样了。”李欣将他所知的野兽最美味吹了一番，他相信这个牢头也听不明白，更无从验证，便信口开河着。
牢头听得似懂非懂，他对吃食没有研究，对整人却有一套。他并不想听李欣的那些说辞，只是本能觉得这个新来的和住在里面的那位差不多，都不是正常人。
“如果你能收服了那个疯子，套得他的秘密，我保证你小子能过上你家主人一般的日子。”
“什么改密？”李欣好奇。
“他每赌必赢的秘诀。”牢头摇着手中钥匙说，“有了那个秘诀，你就是爷，以后保准过得比你家少爷还牛。”这个牢头现在似乎确信李欣就能收拾得了里面的那个怪胎似的。
“听着很刺激。如果有，我一定能探得。到时牢头可不能食言。”
“你小子自求多福吧。”牢头将他交给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狱卒，丢下这句话就施施离开。
带他进牢房的狱卒没有刁难他，只说：“那儿有别处不同，有本事尽管施展，出了事也没人管。”
“只看过打人的，没看过讨打的。”李欣捏得手关节嘎嘎响。
这个外族人盯着他手，好似练家子，下手一定狠，眼睛中充满兴奋神色说，“看样子，这李头下了功夫了。”
“我是他找来收拾你的，你可别怪我下手狠。”李欣确认这个讨打的人喜欢被虐到什么程度。
“有本事就来试试，爷舒服了，你们的日子才好过。”外族人爬在床上，等待着李欣动手。
李欣上前，拍拍他背说，“先聊聊，不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舒服。”
床上的人闻言挺起，他骨骼匀称，个子不高，皮肤上满是伤痕，却透着健康气色。高鼻大眼，五官富有立体感。整体来说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就是他这怪癖确实让正常人难以接受。
“舒服就是舒服，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李欣说，“我总得知道吧。”
“名字？”对方摸摸头说，“我叫什么名字？”
他一说话，就有人偷笑，一个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确实很白痴。
“带你来的人叫你什么？”李欣换了种说法。
“他叫我什么？”对方陷入沉思中，一小会神中多了欢脱，“我记起来了，他叫我1号。”
李欣听得头大，难道说他一直就是个犯人不成？
“1号，他怎么不管你了。”李欣姑且就叫他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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