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心中同样清楚，黎曼不好打交道。若是不谈及生意上的事情，大家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完全不是问题。
而一旦涉及生意上的事情，黎曼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从一个天真可爱的邻家女孩，变成一个商业女强人。
因此，一会儿要跟黎曼见面谈合作的事情，他同样没什么把握。
另一边。
姜晴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没想到蔷薇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公司那边通告出了，这两天姜晴有得忙了。
正睡意朦胧的姜晴，听到蔷薇的话，忍不住捂了捂脸。要不说这事，她都忘了她还是一个混迹娱乐圈的艺人了。
她现在不愁吃穿，也不用挣钱，要不把工作辞了？
这想法只是在她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被姜晴压了下来。还是算了吧，有个明面上的身份比较好，不然跟人打交道，问起各自的职业时，她难道要回答说赋闲在家吗？
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性了？
姜晴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会乖乖地按人类的规则生存。
到公司的时候，蔷薇拿着一大摞的文件夹堆在她的办公桌上，看到这么多的文件，瞬间，姜晴很想拿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蔷薇见姜晴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揉了揉额头说：“人家巴不得通告越多越好，你倒是佛系，难道不知道这种机遇难得吗？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把机会让给别人吧？”姜晴悄悄地给蔷薇眨了眨眼睛。
蔷薇：“……”
她摸了摸姜晴的额头，姜晴知道她要干嘛，十分利索地把蔷薇的手掌拍开，没好气地说：“我很好，没说胡话，工作吧！”
姜晴一副认命的表情。
她看着文件，忽然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紧接着，姜晴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和苏千艺合作拍公益片？”姜晴瞪大眼睛，认真看了两遍，确定没看错，她拿着文件问蔷薇，“这在逗我呢？”
“这是公司的安排，我也没办法。”蔷薇摊了摊手，“不行的话，你可以跟上面的人提一提你的看法，不过我先跟你说一声，你就是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真是晦气。”姜晴把文件丢在一边，心情都不是很美丽了。
蔷薇按住她的肩膀，说：“这次是为保护环境而做的宣传，到时候会去喜马拉雅山脉，那里可以看见雪哦。”
“雪是什么东西。”姜晴没来由问了一句。
她的问题瞬间让蔷薇石化。
姜晴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姜晴，姜晴问她这种问题，当她白痴吗？
南方就算从没下雪，好歹电视上可以看到吧？姜晴这个奇葩，难道是乡下哪个土旮旯出来的？
为了帮姜晴科普什么是雪，蔷薇特地在百度百科搜“雪”，然后让姜晴一边看，一边给她当解说。
姜晴对这东西倒是挺感兴趣的，在她们星球可没这个，好像挺不错的样子，要是能身临其境体验一番，似乎真的很不错。
只是一想到要跟苏千艺一起去，这好心情立刻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蔷薇说：“没办法，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这样，哪怕你心里再不爽，也不能表现在脸上，所以很多艺人患抑郁症自杀或者无限期退出娱乐圈，这样的例子大有人在。”
姜晴递给她一个笑脸：“在我身上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因为真的不爽，我先把对方狠狠地怼一顿，然后撂挑子不干就是了。这花花世界，又不是只有艺人一条路，此路不通，绕路走就是了。”
“但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很多半途而废的，最终都碌碌无为。”蔷薇叹了口气。
这种想法，曾经她也有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回首一想，那时候的想法的确幼稚得让人发笑。
那段挥之不去的过往，那种说干就干的青春，伴随着的年龄越来越大，已经渐渐地一去不返了。